洗完澡后,苏茯苓走进偌大的卧室,木地板踩在脚下光滑舒适,她围着浴巾,表情则是恼羞成怒后的红晕,朝一边悠闲坐在床边的宫羽喊道:“流氓!为什么我的衣服不见了?!”
宫羽一笑,脸颊侧面浮起的酒窝仍然那样令人迷醉:“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要什么衣服?”
他看着浴巾上苏茯苓光裸小巧的肩膀,眸中一闪而过的兽性让苏茯苓感到无比瑟缩。
接着,宫羽伸出手,向不远方惴惴不安的苏茯苓发出了邀请。
这一晚,彻夜无眠,翻来覆去,云雨腾盛。
苏茯苓醒来时,只觉得下身一阵疼痛,火烧火燎地直逼她的大脑,但她一回头,却发现了一个放大版的恶魔——宫羽还睡在她的身侧。
她看着他的睡颜,如此人畜无害,带着年轻气盛的朝气,眉宇之间并不像醒着时那样气焰嚣张。苏茯苓看呆了,她不禁幻想道,若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发生在她身上了,那她的出现,对于他而言,可能也不过草木般普通吧。
正遐想万千时,眼前的宫羽却突然间睁开了紧闭的眼睛,苏茯苓吓了一跳,险些从床上翻到地上去。
宫羽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厌烦,苏茯苓没等说一句话,便被劈头盖脸地骂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滚!”
而苏茯苓吓了一跳,连鞋都没敢穿,裹着被子连滚带爬地跌坐到了地上。
屁股一着地,苏茯苓就如同被人家掐住了舌根般发不出声音了,痛,从下身传达到了四肢百骸。
可是宫羽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他沉着一张脸,从床上坐起来,缓缓下地,站在苏茯苓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的声音极淡,带着寒冷的气息:“做完之后就赶紧滚,我这里没有留女人睡觉的习惯。”
苏茯苓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压下嘴巴里的苦涩,最终点点头,便裹着那身被子,逃也似的向门口小跑过去。
“等等!”一阵咆哮传来,几乎要将苏茯苓吃掉一样。
苏茯苓连忙站住脚,回头,男人仍是眼神阴霾,用更加锐利的口吻说道:“顺带出去告诉方舟,让他下去领二十鞭子的罚。”
苏茯苓一惊,但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她还是很愚蠢地,下意识脱口问道:“为什么?”
她不懂为什么男人这么生气,也不懂为什么他生她的气,却要别人来受罚。
宫羽的脸色又黑了一分,他赤着健硕匀称的上身,带着满满的攻击性向她走来,接着掐起她的下巴说道:“因为他没有教好你规矩。”
苏茯苓白净的小脸因为宫羽的手不断施力而变得有些扭曲,因为没教好她规矩,呵呵,什么狗屁理由?只因为这样就要打二十鞭子?
可是……她也的确没那么圣母,去为了一个没什么瓜葛的人辩解。
心中一阵纠结,苏茯苓咬了咬牙,最后昂头,还是无比勇敢地说道:“那其实也有我的错不是吗?我不懂规矩,给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都这么晚了,还是睡吧。”
苏茯苓话一出口,便后悔极了,仿佛下身的疼痛又多了一些,她可真够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招惹了这变态一次不够,还要再招惹第二次!
宫羽危险地眯起狭长的双眸:“怎么,你喜欢他?”手下的力气更多了几分。
苏茯苓只好腾出一只抓被子的手去阻拦宫羽继续用力,她疼得嘶嘶吸气,又不得不赔着笑脸说:“我这不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吗?”
宫羽听着手下女人讲着不切实际的理由,不禁开始仔细打量起来她,这女人刚经历完第一次,蓬头垢面的模样,眼角还挂着丝丝泪痕,就跑出来替别人求情了,还真是没心没肺!
明明见识过他最残忍的一面,却似乎从来不对他有一丁点的距离感,她只当他,是个跟她一样的普通人。
她会讨好他,会害怕他,也会恨他,会逃离他。她总是无比真实。
宫羽想到这儿,又气极而笑,松开了紧捏着她的手,讪讪回头坐到了床上,苏茯苓摸着自己幸存的下巴,正以为宫羽放过她一马时,地狱般的声音却传来了:“那既然这样,你去替他受罚好了。”
苏茯苓一听,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该死,她可真是失心疯发作了,才想起给这个素不相识的方舟管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