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默默忍着眼泪的时候,安蕊躺在床上突然睁开的双眼,见到这个眼神,古默就知道不好!
可还没等她躲开,安蕊就已经拿着床头的水杯朝她扔了过来,好在古默反应神速,没有被砸到。
“滚!你是谁!你给滚!!你要害我对不对!”安蕊从床上站起来,开始拿各种东西朝着古默砸过来,好在古默反应快,全都躲开了。
这时外面的小护士听见声音,走了进来,试图安抚安蕊,:“这位患者,请您不要激动,她是您的女儿啊,不是什么坏人。”
古默听到这句话,一把拉开那护士,脸色沉的有些吓人,“去把主治医生叫来!”
那小姑娘哪见识过古默这种人,打黑拳出身的人,拉着脸都带着杀气,吓的那小护士转身就跑了,而安蕊,却更加疯了。
“女儿?我的女儿?”安蕊一脸的不可置信,突然她抬起头看着古默,“你就是那贱种?你就是我生出来的那个贱种!?”
“不……你冷静!”古默慢慢的后退,想让安蕊冷静下来,可她却突然朝着古默冲了过来,上来就是两个耳光。
“没错的!你就是那个贱种!古财的贱种!”安蕊在拼命的打着古默,一把将她推在墙上,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那股劲儿,就像是真的要把古默掐死一样。
古默闭着眼睛没有反抗,她总不能出手打自己的母亲,而她心里也许想的是,掐死我吧,真的掐死了就是解脱,她累了……
就是这样,安蕊恨自己孩子,胜过恨那些所谓的坏人。
就在古默觉得自己就要离开人世的时候,主治医生赶到了,一针镇定剂下去,古默猛的吸了几口气。
又活过来了呢。
从病房里出来,古默还有些虚脱,毕竟刚刚也算是生死线上走了一趟。
“古默,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如果过来看你妈,一定要提前联系我,今天这种情况多危险,再说,都已经那个样子了,为什么不还手,哪怕是用擒拿制服……”
这医生跟古默算是老相识了,她家里那点事,医生知道的非常清楚。
所以在他说到这的时候,突然愣住了,然后惊讶的看着古默,“古默,你不想活了?”
古默有些烦躁的将他的手撩开,转身要走,可又被他抓住了。
“默默,这么多年你都挺过来了,眼瞅着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在这节骨眼上,你可别犯傻,在说,你妈妈和小桀都离不开你。”
“胡说什么呢,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别告诉廖凡,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了。”
正是因为这么多年是强挺过来的,她才不想活了。
凭什么全世界都要求自己坚强,凭什么连自己母亲都想自己死,自己还要背着那狗屁的坚强活着?
打车到了自己家楼下时,看着楼上的房间,她赶紧甩了甩头,让这种想法从自己的脑子里出去,她还有弟弟,有些时候,付出并不是完全没有回报。
上了楼,古桀已经把午饭都做好了,看到古默回来,开心的给她盛饭,让她去洗手。
可当他看到古默身上被打的痕迹时,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你去看咱妈了?”
“啧,大小伙子,别老哭哭啼啼的,都要上高中的人了。”古默给弟弟擦了擦眼泪,“放心吧,咱妈会好的,她情绪稳定的时候,不是非常好吗?只是不能受刺激而已。”
还有就是正常的时候比较少而已,曾经的安蕊,也温婉贤淑过,只是尹家的背叛,给她的打击太大,让她彻底崩溃了,所以精神会不正常,可古默仍然坚持没有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她明白,在精神病院也许对母亲才是比较负责,但古默就是固执的把母亲留在身边,即使她发疯,打人,也要将她留下。
因为有娘的地方才叫家,父亲已经没了,她不想在离开母亲。
古默吃过饭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天花板,手头这部戏马上就要结束了,片酬并不高。
接下来的路又该怎么走呢。
可无论怎样,也要给这部戏一个完美的杀青。
古默的戏,因为方便拍摄,所以她在剧中的第一次出场,被安排成了最后一场戏。
这个出场,虽然算不上是全剧亮点,但却十分惊艳。
一个能让还是纨绔公子的男主,一见钟情的女人,可见她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所以,这一幕,导演没有给古默任何要求,只有一条,就是惊艳!
但这惊艳当中,又包含了太多。
演出之前,导演特意给古默了一个特权,就是让她上好妆,在要拍摄的场景里,静坐一阵子,这样更方便进入角色情绪。
到正式开拍时,她到是十分放松,听到外面老鸨子的声音想起,只是一瞬间,她身上的气场就完全改变了。
“怜儿,张公子来了。”
“咯吱……”房间的木门应声而开,古默坐在纱缦后的梳妆台边上,只是一个回眸,便已惊艳全场。
那并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妩媚,而是泪眼朦胧的柔弱美。
那个眼神,那尚未流下的泪水,都非常的恰到好处,就好像她已经对着面前的镜子,下了无数次决心,可到最后,仍然在为自己惋惜。
一见怜娘误终生,任何男人看到这个眼神,都会沉沦的,当然也包括此时正坐在监视器前的靳少胤。
听说今天是古默的杀青戏,他特地赶来,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么勾人心魄的一幕。
他现在就想上去掐死那个男主演,然后自己上阵!
“张公子……”监控器里,传来古默有些娇羞的声音,而此时,古默正小脸通红,眼神惊恐的看着正在慢慢靠近的男主角!
有吻戏!?这场戏竟然是吻戏?
“卡!”坐在导演位置上的靳少胤想都没想就喊了卡,原本已经入戏了的演员们瞬间反应了过来,古默也站了起来。
虽说这个吻是她的初吻,可她并没有因为吻戏,失去初吻而感到有什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