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妇很关心她,是她的福气,有时候关心胜过感情。关心可以无私,感情却总是要回应。”夕哲仿佛也掉进哲理圈里,和主妇兜兜转转扯到萱宁又扯到感情哲理。
萱宁仿佛被两个牵挂她的人落单了,正在投入工作。那片树林里又出现了一群蝙蝠的身影,萱宁知道交易马上要开始,她已经在黑漆漆的树林角落里守候很久。等待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想那晚的月光约会。屋顶上清新草边的相依,后花园树林的牵手走过,一起呼吸空气、一起接受月光沐浴。爱情的升华或许就在这些浪漫的细节里,不过她更怀念那天看日出,可惜今天没有在海上的隧道口实施任务。
突然传来高手的声音,估计交易开始了,萱宁定神看着交易过程,那个蒙面女又出现了,果然背影和恶魔主妇很像。高手奉承着她,她却总特别关心奴隶,这次幸好高手特别照看了下奴隶才没有被骂。
“最近我是加倍关怀,食物换了好的,不再是剩饭剩菜,专门把城堡的新鲜菜留一点给他们,而且蝙蝠也很温柔,拖拉时也不让他们受损,而且一路都是蝙蝠带过来的,没有让他们走路哦。”
萱宁定神一看,发现那群蝙蝠中有一只特别大,不就是蝙蝠人么。他也来了。不过今天萱宁不想控制他了。她要自己上船去,萱宁穿着隐身衣就混在奴隶里陆陆续续上了船。船舱正要关闭,这时那只蝙蝠人向着萱宁走的方向跟来了。
“不要啊,不要暴露我,再说我不是你主人。今天不用你带。”萱宁有点害怕。
但是似乎蝙蝠人不是冲着萱宁来的。它跟着两个奴隶。萱宁才发现那个小奴隶是之前那个被一起关在笼子里的小孩,而那个母的是蝙蝠人的老婆。
“难道他恢复记忆了?”萱宁纳闷了。“如果他恢复记忆就可以化成人就好了。”
“哎,那个蝙蝠人怎么回事?”高手不满了,因为这个蝙蝠人是稀奇宝贝,这么久才研制成功这一个。
“什么蝙蝠人?”那个蒙面女疑惑了。“哦,这个大蝙蝠啊,是啊,他的身体是人。”
“对啊,对他们用了激素,方便控制嘛,这个竟然变成蝙蝠人了,这可是我们研制的新成果,还没推广成功,这是唯一国宝啊,不能走。他走了主妇会生气。”高手和蒙面女解释着。
“太过分了,用激素控制就算了,还让他们被蝙蝠咬,不然他怎么中的蝙蝠毒?还要推广?”蒙面女又一次很有爱心。
“唉,不要为难我了。这个真的不能让你带走。”
“反正你们会研制,再研制好了,这个我要它帮我运货,不然我下次回来再带回给你们。不过带回给你们有条件,要负责把他治好,找到破解秘方,不然我不带回他。”说着就命令开船,就看高手在后面跳,任他怎么生气咆哮或施展武功也不能挽回船的前进。
萱宁不禁佩服蒙面女的魄力,开始敬佩她,心想“他们一家团聚了,真好,只是那个小婴儿不知怎么样了,估计那个母奴隶是生下小奴隶才被卖掉的。只是那个小的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卖了,可能不经过蒙面人的手,可能直接丢掉。”
蒙面女从船头走回船舱,她并没有把奴隶安排在船舱下层,而是和自己在同一层。她吩咐道:“好好对待他们,下层太闷了,那是装装样子的,我不是他们把奴隶压在水底。对了,等会和往常一样,把他们带到隐秘的树林里放了,回归自然。”说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隔间。
萱宁意识到她的立场和自己站在一边,或许是朋友。萱宁也跟踪到了她房间里。这时蒙面女已经摘下了面具,“啊?”萱宁吃了一惊,这是恶魔主妇。但是主妇不会一人做两种立场不同的事情,莫非她们是孪生姐妹?
萱宁在暗中观察,发现她没有恶魔主妇年轻,似乎很自然的年龄呈现,这更肯定了她不是恶魔主妇。而且她身上没有血腥味,也没有杀气,更没有怨恨,相反是一脸慈祥。萱宁忍不住想和她聊聊:“你知道么,奴隶身上有激素,恶魔主妇可以根据这个跟踪他们,如果他们逃跑或没有到指定地点,会用激素控制他们回去,然后重新贩卖。”
“你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你是主妇派来的?就算你说出去也没关系,反正主妇没有我的帮助也无法贩卖。”
“既然有这个实力,为什么要和她合作助纣为虐,不一次性打击她呢?”萱宁不解了。
“还不到时候。你到底是谁,是朋友就现身一见,我们共同商讨,如果是敌人那就请回,不然你现身了我不会放过你。”
萱宁现身了,一身粉色,还是那套小洋装。“啊?我觉得你很面熟。”蒙面女惊诧道。
“是么,莫非你去过恶魔城堡?但是我不曾公开露面也不显眼。”萱宁不解了。
“不是,说不上来,应该不是在恶魔城堡,我不去那里。对了,你是?”蒙面女问道。
“哦,我是潜伏在恶魔城堡的卧底,我和你的目标一样就是解救奴隶,所以我们是朋友和是战略伙伴。”萱宁笑道。
“嗯,那我怎么相信你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恶魔主妇派来试探的呢?最近我对她的手下不够客气,估计她也有疑心了。不过要不是他们虐待奴隶,我也不会那么凶。”
“我在恶魔城堡偷听到了,但是主妇听后也不加怀疑,她说你曾经和她有过节,她相信你会帮她,但不知道是不是表里不一。至于我,你可以放心,如果我是恶魔主妇的人,你刚才也说了,我回去告诉主妇,主妇也拿你没办法,我又怎么会对你有危害呢,如果我是主妇那边的人我也不会现身。而且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我会暗中协助的。”
“我暂时相信你,我确实曾经伤害过主妇,我本来真的想帮她,但她做的事情太有损人道,所以我不得不再一次伤害她,但事实上我也在帮她,我不会伤害她只是想让她改邪归正,就算她伏法,我也会为她求情的。”
“她很硬朗,如果她输了,不管对错,她也不会接受你的怜悯的,她可能会走上绝路。”萱宁说道,“而且就算她被揭发,她顶多不能贩卖奴隶,但不会彻底击垮她,她还能东山再起。”
“你说的对,看来你很了解主妇,在她身边卧底很久了吧。就算逼她上绝路,也不能让她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然有损我们家门风。对社会也不公平。我就是愁不能击败她,她还能东山再起,所以在找机会,顺便和平解救奴隶。毕竟她的手下是八大高手很厉害,我们出动警察也不行,再说主妇自己也研制了激素,可以化学攻击,这硬碰硬只会死伤严重。”
“你分析的很对,所以你在等机会,要等怎样的机会呢?”萱宁问道。
“等一个让她自己醒悟的机会,如果本质上可以改变,那我们这些形式上都可不必徒劳,最关键的是她,主妇。不过真的很难,所以只能先这样在不伤害奴隶的情况下等她相通。”
“可是什么可以让她相通呢?这只会助长她的气焰。”萱宁不解了。
“其实她本质上不坏,她只是被情所伤,才会痛恨男的,所以才会玩铃铛、贩卖man的男人就是奴隶,都是报复,是报复我。”蒙面女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难道你和她是情敌?”萱宁仿佛懂了主妇曾说过的那些。
“你很聪明,是的,我丈夫是她最爱的人。不说过去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我们都想帮她,只要她能重新相信世间有爱,就会悔过,就不会再给无辜造成伤害。所有的错就错在她太执着,太爱一个人所以才会恨得很强烈很死心塌地。我暂时只是让她觉得我在帮她,希望她还能原谅我这个妹妹。然后她渐渐相通了就不再恨了。”
“可是恨是很顽固的,一旦恨了就很难改变。除非当初就不让她有恨的根源。现在只能积蓄力量硬把她扳倒。”萱宁有点愤愤不平。
“我们也在训练特种部队,如果软的不行就只能用硬的,但是就算能打败她,又怎么样,我还是失去了一个姐姐,如果她能醒悟,或许我不会失去她。”
“只要你一只想着要对她好,就永远没有失去她,至少在良心上你过去了。”萱宁突然很有意味地说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说不来的话。
“你懂很多,是不是你和主妇关系很好?”蒙面女突然红了一下眼睛,像看到知己一样对着萱宁温柔而迷茫地问道。
“是,她和我打赌,是她的激素厉害还是我的真爱厉害。她一直在验证一件事情就是真爱到底在不在,她总是想否定爱情的单纯。听你这么说起来,主妇真的满可怜的。但如果真的打倒了她,会不会不是帮她而是然她更痛苦呢,她现在唯一有的就是虚拟的设想,如果你再告诉她这个设想都是错的,她还是得面对那些真实的痛苦、失去不再回来却要接受还甚至要宽容的那些爱情,多痛苦。有时候我在想,会不会将错就错是最好的。”
“我也想过,但是她不能伤及无辜,如果她只是要研制激素我也没有意见。对了,你刚才说奴隶被种了激素?”蒙面女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
“是的,我偷听到的,主妇研制的激素就种在奴隶身上,可以随时跟踪奴隶,知道他们的去向,而且可以召回。所以要想办法去除这些激素。而且蝙蝠也被种了激素所以受他们控制,永远托运奴隶。有些奴隶被施了激素并被蝙蝠咬了后就会变成蝙蝠人,不过具体两者怎么搭配还没有研制成功,所以只出现了一只被他们当宝的蝙蝠人。”
“哦,就是这个?幸好带回来了。”蒙面女舒了一口气。
“我认知他,他是那个母奴隶的丈夫,那个小奴隶的父亲,只是还有个婴儿还留在高手手里。我当时在海底城堡遇到过他们,当时他们逃跑被控制然后召回,当时母奴隶还怀着那个,他们等母奴隶生了小奴隶就把她卖了,然后他丈夫被关着蝙蝠下方的笼子里经常被蝙蝠咬就变成了蝙蝠人,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亲人了,但现在似乎有点恢复记忆。我也在找寻解救的办法,但目前只知道他们给蝙蝠用的是黑玫瑰激素可以催情,用清新草就可以化解,蝙蝠人也可以用清新草救治,只是奴隶身上的激素不知道怎么解除。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捣毁海底城堡,不然还会有别的奴隶受害,救了一个救不了所有。”萱宁说道。
“你说的对,但是一时也捣毁不了恶魔主妇,只能先救多少算多少。”
“不过主妇有点怀疑你了。得尽快,清新草我已经在栽种,但就算有足够的清新草解救了蝙蝠,也救不了奴隶,而且会打草惊蛇。清新草我给你一棵,只要有阳光就可以,它是一对的,而且名字不可以喊错,一定得叫清新草,如果叫迷魂草它就可以变成那种催情草,你回去种了然后给蝙蝠人每天闻一次,很快就可以解救他了。只是小婴儿我还得回去看看,这个交给我了。至于种在奴隶身上的激素,我去探听下是什么激素,而后再想办法。现在你只能尽量把奴隶送到指定地点,但可以不卖掉,给他们建一个家园让他们在那里生活,不然随意放掉会被跟踪到,而且会被召回。以后我们得多联系,我那有消息就告诉你。一切都还和往常一样,不要惊动主妇。”
“嗯,谢谢你,我们当前的目标就是解救奴隶,捣毁海底城堡,至于恶魔城堡可以不用捣毁,她喜欢玩就让她在那里玩,如果她始终不能领悟也就算了。”蒙面女还是有点关心姐姐的。
“嗯,放心,我们也是想解救奴隶,至于主妇,只要她不做违法的事情,我们不会伤害她。”萱宁笑了。
“好,我先不管你是谁,总之你是朋友。需要我的帮助可以到码头找我,我一般都亲自接货,白天就在树林那里,晚上也在那里,我负责陆地,晚上的海上偷渡我一般不去,因为海关有我的人看着,其实海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都在暗中观察着,忘记告诉你了,我就是控制了渠道,放行奴隶海运的头是我们的人,所以主妇不得不靠我,不然她的活会被海关扣押,但是就算扣押她也还是会自己另找渠道,就更难控制她了,所以我干脆帮她做渠道,然后暗中控制找到漏洞。”说完,她和萱宁握了握手,“我叫工藤蓝,你叫我蓝姐,恶魔主妇就叫工藤紫,你叫什么?”
“蓝姐,我叫唐萱宁就叫萱宁吧,以后就多了一个朋友,我那还有一个卧底,也潜伏在恶魔主妇身边是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的。”
“哦?是么,太好了。你现在也回不去了,不如去我家里,然我们一起种了清新草,然后明早我还要去接一笔货,到时候你穿上隐身衣和我一起去,我把你放到那片森林里。”
“好,哦对了,蝙蝠人咬人的话就用清新草,可以避难。不然被咬了不但没救了它反而自己也变成蝙蝠人了。”萱宁笑了笑。
工藤蓝的船到达指定地点而后安顿了奴隶,吩咐手下在附近找个可以暂时当奴隶家园的地方,附近有片小树林,不过只有树,工藤蓝命令手下临时搭建一些大帐篷,可以给奴隶暂时避风,并且在小树林里伐了一些树当柴火,奴隶就可以自己动手取暖和找食物了,还好树林比较茂盛,有充饥的果实也有一些猎物。之后,还弄出一片空地稍微犁了一下,打算给奴隶种地用。
“奴隶自己可以生活的,毕竟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人只是以前被束缚了没有自由,现在要让他们回归自然,自由生存。提供让他们“自身自灭”的条件就够了,他们生存能力很强。以后再给他们提供点好的设施。”
“这样已经很好了。”萱宁笑了笑。之后,就到了工藤蓝家里。
她家很素净,感觉很明亮,完全不是恶魔主妇那里黑压压的窒息感觉。萱宁突然爱上了这里,仿佛有晒太阳的感觉,可能在恶魔城堡压抑太久了,怀念敞亮的气氛了。
“我家很简单,摆设也不多,因为没时间打理,我和丈夫都很忙,也就懒得摆设,省得擦灰都擦不完。”工藤蓝笑了。
“不过你家感觉很好,很阳光,阳台好大啊。我可以去看看么?”
“当然可以,那里可以晒太阳的,有个露台。”工藤蓝说。
“好久没闻到太阳的味道了,我明早我想在那里看日出,可以么?”萱宁说道。
“可以,看完日出正好去接货。”
“对啦,你平时就接货,私人时间都没有了,为了侦破这个案子这么牺牲啊。”萱宁笑了。
“唉,嫁夫随夫咯,他就是做警察一行的,帮他做案子啊,我本来就是他的助理。反正他那里要处理的文件不多,闲着也是闲着,接个外出的案子还能有点意思,而且这个案子和我有重大关系啊。我得牵头。”
“你真是贤惠啊,你丈夫晚上回来么?”萱宁问道。
“可能晚点回来,他从没定点,我都习惯了,你就睡这间吧,我女儿和你差不多大,她在学校,你住她这间,有事叫我就是。对了,你可以先洗个澡。衣服你可以穿我女儿的。”工藤蓝笑道。
“谢谢。”这时萱宁看到一张工藤蓝的结婚照,“这不是布尔警官么?”萱宁突然叫了出来。
“你认识他?”工藤蓝诧异了一下,“哦,我说你这么面熟,莫非你们是朋友,我见过你?”
“他是我上司,这次任务就是他委派的,他说会暗中保护我,让我接近恶魔主妇套到情报,我现在还只是跟踪了几次偷运,发现海关也不管事,现在知道是你们抓住了这条线索,那我能抓的线索就断了。”萱宁喃喃了一会。
“天哪,这样啊,他都没和我打过招呼,我也不知道有内应,这下我应该完全相信你的。只是他为何要这么安排呢?”工藤蓝奇怪了。
“我也奇怪,那个男的明明和我是一起被安插进恶魔城堡的,但任务都是接近恶魔主妇,更奇怪的是还不事先和我们通个气,搞得我们俩也是相见恨晚。”
“或许他有他的用意,不过都知道一切了,反而会弄得手忙脚乱,还是各忙各的好,只是你们俩都接近恶魔主妇,这怎么回事?”工藤蓝也迷惑了。
“是啊,难道因为布尔知道主妇通吃,她不相信有爱,所以她似乎更喜欢我,而且要在我身上做试验,看是她的激素能让我和她相恋还是我和夕哲,就是那个男的,最终还能在一起。”
“唉,都是报复,她是在赌自己。她就是想看看世间会不会有真爱,她不相信那些信仰,所以才研制激素,以为激素可以得到一切。那你要加油。这或许就是布尔的用意,让你们不知情相遇相恋,才最真实,才能战胜主妇。”工藤蓝懂了,有点激动。
“果然最懂布尔的是你。我会努力的,顺便我接近主妇套点情报。”萱宁赶紧准备了下衣服去洗澡了。
“早点睡,养足精神,战斗得最辛苦的是你,我替布尔谢谢你了。”工藤蓝有点感动,有点期待,说不出她期待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希望会在萱宁身上。
这样过了一夜,这是萱宁最舒坦的一晚,但是心里还是不够舒坦,因为担心夕哲。早上她期待已久的日出又一次在她的见证下徐徐出现。从白到红到发亮,这一切都仿佛还有夕哲陪伴,虽然身边少了一个怀抱,但那温暖的感觉随着太阳初升而包围着萱宁,像夕哲一样。这或许就是看日出的意义,欣赏最美的风景就是为了怀念最美的曾经那一幕。
“好看吧?阳台很大,旁边有小茶几还有沙发,你可以泡杯咖啡看日出,多有情调。”工藤蓝笑了。
“不,我就要这样坐着看,什么都不干,因为曾经我就是这样得到幸福的。”萱宁欣慰地回忆过去。
“小女孩,想他,夕哲?可见恶魔主妇的激素不管用,唉。她会被你们气死的。”工藤蓝说道,“对了你知道激素研制场所么,或许我可以从那里考察找到合成的源头,找相关专业人士破解,就不用你这么冒险了。”
“对啊,就在恶魔城堡附近的农场里,一间隐秘小屋里,不过你最好带着清新草去,不然会被激素熏晕,我刚到恶魔城堡就不习惯那里的激素味道,那里的花都是这个味道,我一闻就倒,闻久了像恶魔主妇那样产生抗药性的就才受得住。”萱宁说道。
“谢谢你啊,对了我该种清新草了,种我家好了,以后我拿去给蝙蝠人治疗,我已经安排蝙蝠人单独在一件隔离帐篷里住,防止他咬人,不过他家人可以在帐篷外看他,先痛苦他几天。清新草只要有阳光就行?别的不用打理?”
“嗯,清新草种植最方便了,根本不用打理,它是一对的,很好看,就算没有特殊功效也可以当观赏植物。”萱宁笑了笑。
“等会我们就出发了,准备好了么?”
“嗯嗯,当然。信心满满。”萱宁点了点头。
很快船将他们载到了森林边,新一天的交易又开始了。萱宁乘着交易的空隙就溜下船去,这次那些高手又站在那里,却总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听从工藤蓝的吩咐,萱宁看着就觉得好玩,不住地发笑。经过那片森林又是一抹阳光,不过已过了日出,萱宁想起了房顶的清新草就去看了一眼,毕竟那晚和夕哲就在那里并肩看过月亮。可惜现在只能独自在那里看太阳。
那棵清新草已经蔓延了许多棵出来,或许不久能布满整个屋顶。萱宁通过房顶降落到夕哲的房间,然而夕哲果然不在房间里,萱宁有点着急,最坏的设想出现了。她穿着隐身衣到了恶魔主妇的房间,果然他们睡在一起,虽然很文明,但是总让萱宁觉得不愉快,有点吃醋。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就这样冲上去问。
只能慢慢等待他们醒过来。阳光终于照进了黑压压的房间,恶魔主妇的脸色印上了阳光,她就不自在地醒了。她看了看身边的夕哲,笑了一下,像妈妈对待儿子一样,她也没有叫醒他,而是自己穿上衣服出门了,估计去了化妆间。
萱宁忍不住了,有点吃醋,但是她也不想就这样在恶魔主妇房间里质问夕哲。而且遇到这种问题,理智再怎么告诉她这只是工作,她都很难控制。而且这时的她不会直接面对夕哲,却开始喜欢旁敲侧击,或许就是爱情陷阱里的通病。
萱宁还有点怒气地直奔化妆间去了,假装是来这里找夕哲,但是却遇到了恶魔主妇在化妆。主妇也知道她的心思就故意说:“你是找夕哲吧?他还在我房里睡觉呢。昨天玩得很high所以迟迟没醒。”
“你不是说你对他不感兴趣么?”萱宁有点藏不住心思。
“不必激动,我是对他不感兴趣,但是你不在,我只能选择他了,再说他是我的草草,我爱怎么支配怎么支配,不然你从了我,我给你这样的权力?”主妇奸笑起来,“小女孩,和我玩还差远了了,你不知道我通吃么,我就是贪心,我要你们俩都顺从我。至于你们俩要相见,凑我高兴。”
“你太过分了,好,我们走着瞧,看谁赢过夕哲。”萱宁愤怒了。
“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这么放肆,再说我不屑和你抢,方向都搞错了,不是我们俩抢夕哲,夕哲根本就是外人,我们才是一家。”主妇拉着萱宁,有点担心。
“我不懂了,很晕,总之现在在我心里夕哲是最重要的,所以你的试验还不成功。不要以为你拉走夕哲,我就会放弃他。”
“好,看来用激素不能对付你啊,你提醒了我,或许我应该两手准备,拉走夕哲和施用激素并用,这就是人的弱点啊,当最爱的人背叛你的时候,你会不会放弃他,你会继续爱他还是恨他,很好,我们有新课题了。”主妇突然很严肃,若有所思起来。
萱宁走出化妆间正巧遇到正来准备的夕哲,一脸不愉快,夕哲立刻知道情况:“你想多了,我只是演好本分角色,而且我也是为了工作。我们都要努力。”
“不用本分了,主妇早就不在意你了,她不关心有没有你这个草草,她的中心都是我,她要抢走你试验我的反应,还要在激素催化下,让我不爱你,爱上她。这是很等荒唐的试验,这按常理出牌,根本就是不能实现的,我怎么可能爱上她,就算她抢走你,我也不能放弃你。”萱宁眼含泪水。
夕哲也有点湿润了,抱紧了萱宁。这时主妇从化妆间出来,不住拍手:“很好,你们这是公然挑战我,那我们就比比,这奇妙的三人游戏以什么结局收尾。我不信我多年苦心研制的成功毁于一旦。”说完就气愤地拂袖而去。
“别紧张,我们不仅有真爱还有真理。”夕哲握紧了萱宁的手,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抱紧她生怕她离开自己的怀抱会受伤害似的。萱宁点点头,仿佛不害怕了。她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要坚持下去,不仅为了工作也为了证明真爱。
这时其他的草草也过来换装,夕哲示意萱宁离开化妆间。新一天的排练和晚宴又要开始,萱宁今晚可逃不过一劫,毕竟试验还是要去的,本来她可以逃掉,但现在她不想逃掉了,因为和工藤蓝交谈后,她更坚定了不逃的决心,她要用爱打败恶魔主妇。她不要做一个为了小爱而放弃工作的人,因为这样只是苟且,她要做在工作中证明大爱的人,这样才是爱得有意义。
这次无论夕哲怎么劝她,她都会接近恶魔主妇,完成试验。她想或许应该瞒着夕哲,不然他会不舍得自己去冒险,他一定会让自己离开、一个人单干,会让计划毁于一旦。所以工藤蓝那一段萱宁内疚地向夕哲保守了秘密。
晚上,夕哲还是一如既往地卖力演出,萱宁还是出现在台下。虽然台上的灯光很亮,衬得台下一片黑暗,但由于夕哲的尽力找寻还是发现了萱宁的身影,他有点着急,但迫于在台上也无能为力。等他下台的时候,萱宁早就和恶魔主妇在一起了。三个人的烛光晚餐总是很有压力,夕哲很想竭力为萱宁开脱,但这次的萱宁却和恶魔主妇一条心似的,表面上夕哲是主妇的下属,又能有什么话语权强迫她们不在一起。他总是竭力拉拢主妇,但是主妇却更对萱宁有兴趣。
没办法,夕哲被主妇支开,而且粉丝很多,他得招呼。他太忙,总会有疏忽的空档,这个空档里萱宁就和主妇回房畅聊了。晚点夕哲穿上隐身衣进门偷听,却发现无济于事,这样不能改变一切,只会因为更加知情而吃醋、难过、内疚,这是诡异的醋,心底的难过、无形的内疚。这种错综复杂的情绪纠结了他许久,他决定以后还是不管了,萱宁喜欢这样也就算了。反正总有一个人要伤心,如果是自己上了,萱宁会伤心,还不如让萱宁上了,自己伤心,或许他应该选择这个最不好受的角色。但他和萱宁一样的就是坚信他们的真爱很牢固,会永恒。
“萱宁,今天你很主动啊,想通了么?要和我打赌?以前你不主动我还有把握,现在你这么公然宣战,我反而有压力了,因为你似乎有信心了。”主妇说道,边说边倒了两杯黑玫瑰汁,今天萱宁那杯计量果然加大了。
“既然答应主妇就要言而有信,而且我觉得这个打赌很有意义。”萱宁笑道。
“意义在哪里?”
“测量真爱的潜能。我也很好奇。主妇难道不曾有真爱?所以才这么鄙视真爱,还发誓要证明真爱的不存在。”萱宁言辞有力地说。
“我恨相信真爱的人,恨他们愚昧,恨他们用真爱欺骗无知的人。这就是又可恨又可怜的人。你还小,所以我要告诉你,跟着我走不会错。我是过来人,男女的感情没有几个是真的,都是一种利益的交易。当他找到对他更有利用价值的人,他就会走,绝不会像女人一样痴痴地钟情于一个。在我们看来爱是无价的,在他们看来爱是一文不值的,也是一种无价,呵呵。不信,我问你男人在意女人的外貌么?当然是在意的,你不用回答了,你太美丽所以体会不到,没有美貌会失去很多。你要知道美貌是女人最重要的资本,男人会衡量谁的这种资本多,而不是衡量你对他是否付出比别人多。”
“或许你没有看到情敌的付出呢?而且这个是凭感觉,不是纯粹看资本的。”萱宁辩解道。
“但是,我承认每个人审美观不一样,但是有些有硬伤的人,无论用哪种审美观都不会再拥有资本。比如我。不妨告诉你,我曾经也有资本,相信真爱,但是当我失去这个资本的时候,就深切体会到什么叫物是人非。今天就先说到这里。先聊聊你吧。如果我在你脸上画几道,他还会喜欢你么?你不妨看看他多么受欢迎。”
说完主妇就用魔法虚影了一段幻影,这时她们已经喝下杯里的黑玫瑰汁,不知道是不是药力作用,看到夕哲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萱宁特别失望,而且幻影中的夕哲还带着邪恶的笑容,完全不是往常温馨的样子。“你骗我的,是假象。”萱宁大喊着,有点失控。
“我就喜欢看你着急,越急药性越容易发作,失望后就是移情别恋。”主妇哈哈大笑,“没看到他和粉丝热火朝天么?他那么受欢迎,不理你也是迟早的事,你能保证你永远美貌么?”
幻影中夕哲和一个年轻的女孩跳舞,不过那个女孩只看到背影,也是一身粉色洋装。而且女孩的洋装还不小心掉了拉链,夕哲很温柔地把她拉到一边,帮他拉拉链,这个女孩就趁机抓住夕哲的手然后转身扑到他怀里,肉和肉贴在一起,看得萱宁毛骨悚然,心里一阵难受。
“就是这种痛感,和我当年一样。只是你还没体会到我的痛有多深,你是被陌生人伤害,而且你们感情远没有我当年深。更重要的是我是被……亲人伤害。”说着恶魔主妇以往乐观的脸开始出现阴云密布,眼睛似乎已经潮湿了。
“我还是不想相信,你怎么知道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呢?可能有隐情,那只是表面假象。”萱宁似乎清醒了。
主妇诧异了一下,“曾经他也说那是表面,是有原因的,但是我等了这么久他多没有解释,你觉得那是有隐情么?”不知道她是否定还是疑问。或许主妇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她希望是疑问。当问题不再有悬念的时候比不知道还痛苦。
“我……”萱宁也迟疑,她也不知道该相信眼前的一切还是相信心底的信念。难道就这样动摇了?萱宁不想相信,但是药力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嫉妒,因为嫉妒就恨而后就动摇,这样的矛盾不被解释就越来越深。或许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喜欢上一个平时不会喜欢的人。突然觉得主妇同病相怜。就这样,萱宁有点失落,却仿佛有点找到依偎感地过了一晚。
很快又重复了一天。夕哲今天没有在门口等萱宁,萱宁有点失望,更加觉得昨天的虚幻会不会是真的。她敲了敲夕哲房门却发现一个女孩子开门了,是昨天看到的那个,穿着粉色洋装,背影真的和自己很像。但这个场合下,都会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萱宁也不会思考她的来由。
终于萱宁哭了,第一次哭的很伤心,从小到大她都很坚强,不想会为这个掉泪。看来眼泪太年轻了所以很不牢固。萱宁擦了眼泪笑了笑,似乎有点明白主妇。
她还是和往常一样去化妆间看望夕哲,没有动声色,她只希望夕哲会主动说起,她也喜欢别人猜透自己的心思,有些事她不想说。
“今天这么早就在这里了?”萱宁有点不太高兴。
“嗯,今天比较忙。昨天还好么,其实我一直在门外等。”夕哲说道。
这时恶魔主妇进来了,又把夕哲叫出去了。不知道他们谈什么。萱宁觉得夕哲的语气里完全还是很关心自己的,完全不是变心。
“嗨~”旁边另一个和夕哲一起演出的草草拍了萱宁一下,“昨天我看到紫絮在主妇房间门口守了一晚,我们还嘲笑没勇气进去呢?你喜欢他?他早就是主妇的人了,而且他守着主妇守了好几晚了,早上来这里都没精神。”
“是么?那他昨晚没回房么?”萱宁很着急。
“我看到他两次都在门口,估计没回房。而且他房间里有个女孩子,昨天来这里玩喝多了,夕哲哄她照顾她好久,真是好人,不过他应该没有私心,只是为了顾客好。然后就把她安顿在自己房间,所以估计他没回房。”
萱宁想了一会,突然觉得自己好狭隘,“谢谢啊。”萱宁笑了。
“夕哲,我正要找你呢。”萱宁一出门看到夕哲迎面走来就跳着过去要拥抱他,这时才发现后面还有恶魔主妇。
“我要当众惩罚紫絮,在这里下不为例,绝不能收留女孩子过夜,这多有损恶魔城堡的尊严,说出去多难听,我不管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这样对女孩子不负责,对城堡声誉也不好,而且草草都是我的人,怎么可以私自和别人同住。而且女孩子万一不清醒,瞎说怎么办?开脱得了么?”主妇很严厉,毕竟形式上她是最大权力,大家都不能违抗她。在这个城堡的游戏规则里,夕哲是个无名小草而已,绝不是意气风发的警察,他只能演好自己的角色。
主妇和得意,仿佛让萱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多窝囊。
萱宁憎恨地瞪着主妇仿佛在说“可恶。以为你掌管这里了不起,看我不把你扳倒了怎么收拾你。”
夕哲使了一个眼色给萱宁仿佛说“不要瞪了。我们还是本分点吧。”
不过主妇失策的是不知道萱宁已经不怪夕哲,反而更坚定了爱的信念,而且夕哲的人品在她眼里又升了一等。
很快忙碌,又到了一晚的演出。都不知道白天的时间怎么过的,总觉得城堡里只有晚上,可能是因为起床晚吧,睡的也晚。
萱宁只能慢慢适应这里的暗无天日。她现在的任务就是陪着主妇,她已经知道主妇的弱点就是情,更受不了别人恩爱。她就偏要不中计,对夕哲越来越好,气到主妇自动放弃,然而主妇还是坚信她的激素。
这晚,主妇和往常一样和萱宁喝酒畅谈,只是夕哲的演出短了很多,很早就消失了。一转眼萱宁就找不到他了。主妇却拉着萱宁比往常殷勤,萱宁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主妇,夕哲呢?”萱宁忍不住问了。
“想他啊,看看他都那么对你了。你是不知道情,他除了和女孩子很好,最近经常有个男粉丝来献花的,他们聊得来,经常一起喝酒,估计今晚出城堡去玩了。或者躲在哪个角落叙旧,不用担心。他一个男子汉还会丢?”
“哦?哪个男的啊?没听他说起。”萱宁不解,觉得有点问题。
“我也不清楚,一个朋友吧,他们朋友多正常。我只是偶然看到,再说我虽然是紫絮的主,也不能时刻盯着他限制他自由啊。我还是很开明的。不过如果你消失了我会很着急的。”说完,又要拉着萱宁去房间。萱宁最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在人群里找了找夕哲,却没发现他的踪影。
萱宁也不再找夕哲,听说是男的朋友就无所谓了。这晚还是往常一样地试验,一切都好像还那么平静。恶魔主妇的房间还是那么黑压压一片,但今晚的星光却也不亮了,被同化了,一切更加安静。但是黑夜里海面更加汹涌,不知道孕育什么波澜。
主妇还是和往常一样拿出了黑玫瑰汁,但这次的计量又加大了。萱宁开始害怕,一种无名的怕,但不是怕计量大到对身体有伤害或者永远醒不过来,她也不怕和夕哲的感情会动摇,反而是一种同情心在作怪。她开始莫名地担心主妇的失望,这样她就输掉了一切,多年的心血和不能回头相认的亲人、曾经的爱人。但是现实却不是那么单纯地吿以结束的,同情敌人就是最大的败笔,这个败笔就可以为敌人加了砝码为自己减了砝码,就产生了双重效力。
善良的她或许还不适合做特工。主妇已经看出了她心里的妥协,想结束残酷。总是还没到最后一刻,萱宁就已经觉得对不起别人,却不知道可能输的最惨的是自己。今天感觉更加昏厥,她已经没有力气,但还是得和主妇继续谈话。
“如果紫絮有生命危险,你会舍弃自己救他么?”主妇突然这样问。
“会。”萱宁很斩钉截铁,坚定得没有思考。
“那如果是他呢,你保证他会么?”
迟疑了一会,萱宁还是说“会吧。”
“看来你不确定,你是不是有点相信我说的变心?或者你还不够了解他,或者你不够自信。感情里最害怕的就是你付出没有等价的回应,你的不确定就是有不等价的可能。”
“从未怀疑过我们的感情。”萱宁还是很坚定。
“如果告诉你那个女孩子昨天在他房里过夜的呢?”
“我不担心。”萱宁早就知道事情的原委。
“但那个女孩子还在他房里,而且他的行踪却并未和你汇报,说不定他就在自己房间里呢?你不担心么?”
“我相信他。他肯定不在。”
“好,如果你不会因为他的流言而动摇,那如果是因为你自己呢?你不会退缩么?”
“我什么?”
“和我在一起,不觉得这也是一种出轨么?再说今天可能我们会有后续情节。”
“你不要乱来,你这是乘人之危,而且我只是试验。”萱宁紧张了。
“试验不代表只是喝药,话说你是清白的,他知道么?人和人总是有隔阂的,就算你对他没有隔阂,他对你呢?他为什么很多事情没有告诉你,有时候不和你解释,为什么他不满你和我在一个房间,而你却不会不满他和别人一个房间,不觉得你付出多了么?为什么你会怕让他担心时时约束自己,他有怕你担心而约束自己么?”主妇说了很久。
萱宁没有回答,药力让她没有力气,而且她已经没有理智,渐渐不知怎么也就信服了主妇。她内心在没有分析的情况下,也会小小吃醋,吃醋他和主妇、和那个女孩子一个房间过。不过她知道这样想是不体谅夕哲,但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力气让自己懂事体贴,因为这样需要精力,而现在这样无意识,一切都只会浮于表面。
“我知道紫絮很关心你,每晚都在门口等你,今晚你看看,你开门看看。”主妇得意地说,“不妨告诉你,他今天不在,为什么这么巧,是在那个女孩出现后。”
萱宁开始担心,主妇就说得更带劲,因为她知道萱宁已经动摇。
萱宁不知为什么又一次落泪,伤心了,难得的伤心却掉了两次。她渐渐没有力气,她仿佛开始接受主妇这个朋友,难道同病相怜的感觉就是朋友的感觉。主妇也感觉天平倾向自己这边,多了一个同道中人。
不知道为什么,主妇铁石心肠却已经深深地依赖上萱宁,每晚没有看到萱宁就会着急。不是因为她的美貌和温顺,而是看到她的善良和一点点相似的影子,虽然萱宁不喜欢主妇,但是她会不忍心主妇输了,或许她希望看到的是大家都没有输赢。而且萱宁的执着和当年的主妇很像。
现在的主妇已经一改年轻的痴情,但这次却在另一种角色上喜欢上了自己年轻的影子,这是怎样一种肯定现在又肯定过去的完美结合。萱宁就是这个完美结合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主妇又抚摸着萱宁的头发,看着萱宁睡着的脸庞,若有所思,而且眼神迷离起来,眼中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明亮了起来。
萱宁也意识到主妇和往常不一样,似乎不仅是和蔼还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感情,这时的主妇似乎很好控制。萱宁趁着还没有完全被催眠,觉得是个好机会。
主妇的手开始抚摸着萱宁,她也不想花费力气反抗,而是转过头有点迎合。突然萱宁的话打断了这朦胧的气氛。“主妇,你说如果我逃跑了,不守约定,你有办法让我回来么?”
“你不会的,因为你很守信用。而且你也是想借此向夕哲证明你对他的爱吧。”
“如果我抛下一切呢?我就当作我认输了”萱宁眨了眨眼睛。
“这样,如果我真的要抓你回来也很容易,只是我不想。”主妇笑了,“我不要通过暴力赢了你。”
“那当作我是奴隶呢,你会抓我回来吗?”
“奴隶?当然要抓回来,但是你不是这个档次的。话说逃跑的奴隶确实很多,我自然有办法,别看我坐在房间里,其实我消息灵通,手下会及时传递消息,不仅是手下功夫了得可以抓回奴隶,而且我还有激素可以控制他们。”主妇得意了。
“哦?激素,就是我喝的黑玫瑰汁?你也用这个控制我?”
“你喝的比较严重啦,他们用的只是一点点,但就这一点点也可以让他们乖乖听话。没看到我花园里的花么,上面都有催情激素,和黑玫瑰汁的激素是一致的,他们遥相呼应。如果奴隶没有到达指定位置,花的朝向就会不对,我就知道有奴隶逃跑了。”主妇十分得意。
“那知道逃跑了有什么用,奴隶也不会回来了啊?”萱宁不解了。
“用性质和黑玫瑰汁相反的激素放置在一朵花对着他的方向,他们就很痛苦,不得不回来,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我能救他们。”
“啊?有没有失效的啊?”萱宁觉得很不可思议。
“一般没有除非他的忍受力很好,或者那朵花死了,或者那个奴隶自身吃了性质相反的激素。”
“那种奇特的激素是什么啊,很好奇,我也要喝。”萱宁调皮道。
“你也想中和掉黑玫瑰汁啊?我们的游戏还没结束呢?让你喝了我不就输了啊。”主妇开玩笑道,还顺势摸了一下萱宁的脸。
“哦,那我已经输了,你不给我中和啊?”
“这个,看我心情,一般不会给你中和了,因为那时你是我的了,中和了你又变心了。”主妇笑道。
“那是不真实的感情,激素控制的,你也不在乎?”
“当然不在乎,结果是好的就好了。”主妇笑了。
“莫非这种性质相反的药物是清新草?”萱宁猜测起来。毕竟奴隶和蝙蝠同理,蝙蝠闻到黑玫瑰汁很舒服,会被控制,如果闻到清新草就会反抗,所以可以用清新草辟邪,但是这种物质只是开始和黑玫瑰汁有冲突,但如果量大过黑玫瑰汁,蝙蝠就不会反抗,只会被解毒。而当黑玫瑰激素的花对着奴隶,他们就相安无事,如果是清新草,就会很难受地反抗,但如果是大剂量给与清新草,就能中和黑玫瑰激素,就不会再难受。
“那就是说现在主妇可以用黑玫瑰汁控制我,可以让我随时回来。”萱宁问道。
“当然,但是我不会这么做,我要你自己回来。不用这种强制手段。”
“那也还是因为中毒了,只是不是中在表面是中在心里了。但都一样。”萱宁争辩了下。
“那不管这么多。如果能让你心里中毒,那也就成功了。”
“主妇,那种可以中和黑玫瑰汁的物质是什么呢?万一我碰到了会痛苦怎么办?”萱宁撒娇道。
“我知道你不纯粹是为了问你自己而问的,但是我不害怕,你最终还是我的,就算你有什么阴谋我也随便你,你高兴就行了,没有什么比你离开我更严重。那是清新草,所以我不让种,就是怕和黑玫瑰汁冲突,会痛苦,这个痛苦的过程到达极限的时候就不再痛苦了,就被中和了。这就是以毒攻毒的效果,开始总是会很痛。”
“难道主妇知道什么了,总觉得主妇的话中有话,好害怕。”萱宁心里想道,“不过主妇这么说了就是不在乎我做什么。不然她也不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