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曼后来出了咖啡馆,她干脆走路回家,冷风吹的她清醒了不少。
经过岗亭的时候,门卫递给她一个快递,说是急件。
她道了谢,关上门拆开。
文件袋里只有一张单薄的纸。
江舟曼皱眉,她以为邹勀的报复来的这样快。
却没想到,这张法院传票的寄件人竟然是“赵媛媛”。
她控告江舟曼涉嫌故意伤人,插足自己的婚姻家庭,以及存在严重的医疗失误。
江舟曼有点不敢置信的盯着那张纸,一时之间那股晕眩劲儿又上来了,她下意识扶住门框。
用尽了力气去抢救回来的患者,竟然反咬一口,毫不犹豫的将她告上法庭。
这故事好熟悉,难道不是农夫与蛇?
江舟曼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风风火火出了门,直奔医院。
妇产科,赵媛媛的病房门口站了两排彪形大汉。
江舟曼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拦下。
“江小姐,邹少说了您不能进去。”
她了然,原来一切都是邹勀的手笔,赵媛媛不过是做了马前卒。
江舟曼眉眼一寒,想要挣脱那两个人的钳制。
只听见门一响,邹勀开门出来,一眼瞥见江舟曼。
他挑了挑眉,轻佻的笑了笑。
江舟曼一下子像是炸了毛的小动物,忽然跳起来。
“邹勀!”
男人并没把江舟曼的怒色放在心上,他自说自话。
“真没想到你本事挺大,连贺宗铭都能被你迷倒,帮你办事?”
想到那天在贺氏,被那个男人逼着把城郊的那块地还了回去,邹勀真的是要气的吐血。
那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东西,没想到还是被贺宗铭这样轻易就弄了回去。
他咬着牙,狠狠的瞪着江舟曼。
挣扎的动作一顿,江舟曼盯着邹勀,他现在分明是把那天的事情算到了自己头上。
她咬牙,“邹勀,你无耻!”
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笑,邹勀倚着门朝着江舟曼吐了一口烟圈。
“彼此彼此,江舟曼,你跟我没差。”
他示意保镖放开手,往前走了两步靠近江舟曼。
邹勀的气息极速贴近,江舟曼浑身一僵。
“你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我,江舟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人生就是这样,你要愿赌服输。”
江舟曼只感觉邹勀的声音越来越远,他说的云淡风轻,却一个字一个字砸进脑海。
随后让人怒火更盛。
明明做错的是他,偏偏现在来羞辱她的人也是他!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邹勀笑了笑,一把丢开手里的烟头,朝着电梯走去。
他竟然想就这样抹去所有罪孽?
绝不可能!
江舟曼刚抬脚准备追上去,电话就响了起来。
护工陈姐在那边支支吾吾的哭,因为惊慌,话也说不清楚,只说江远的情况不好,让江舟曼赶紧过去。
好像心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江舟曼不敢耽搁,转头从楼梯一路冲下去。
她到的时候,心肺复苏已经结束。
值班医生领着江舟曼拐出病房,他叹了口气,摘掉了口罩。
“这是江远这个月第次心脏骤停了,他的病真不能再拖了。”
他语重心长,江舟曼只能点头,心慌的全身发冷。
她知道心脏移植是唯一的办法,唯一能救命的办法。
“我……我会尽快想办法。”
年轻的医生不忍为难江舟曼,他抿了抿唇,“江医生,要不你去找找院长?他一定有办法的。”
这话却恰好踩在江舟曼的痛处,她脸色更白了。
“……好。”
江舟曼没再多说,客气的再三道谢,才转过头进去病房看江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