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把脑袋搁在他颈窝,迷糊道:“我要喝水……”
见她丝毫没有摇下来的意思,言深只好抱着她走去客厅,怕她掉下来,一手揽着腰,一手去拿杯子倒水。
景初还趴在肩头,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言深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抬头。”
景初乖乖抬头,就着凑到唇边的水杯小口小口地抿。
像只小奶猫一样。
言深把她抱回床上,正欲离开,却被她拉着手臂往床上一倒。
言深克制地用胳膊撑起一段距离,眼眸极沉,他一字一顿,声线放低了:“景初,你是在邀请我?”
景初轻揪着他衣领,不小心把他领口的口子扯开,她看着他精致的锁骨,咽了咽口水:“我们不是结婚了吗?”她抬头,无辜又理直气壮,“结婚了不该睡在一起吗?”
言深额角突突跳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几圈,忍了半天才低语:“傻姑娘。”
他等景初有些困倦地闭上眼睛,才小心翼翼,用了平生最大的忍耐力,从床下退了下来。
景初醉酒后会断片,他不希望她在不清醒的时候做出会让她后悔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景初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揉着太阳穴“嘶”了一声,慢吞吞地坐起来,扫视了一圈四周。
这是哪里?她昨天不是在饭店喝酒吗?
她困惑地皱起眉,掀开被子看了看。穿的还是昨天那套裙子。
这时,门突然开了,言深走进来,看见她醒了,淡笑:“醒了?”
景初往他那里看去,却一下子定在原地。
她眸色怔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巨大的秘密。
言深垂眸,看见了垂在胸前的一块小小的玉坠,不露痕迹地蹙了蹙眉。
啧,掉出来了。
言深神色不变地把玉坠放进领口:“怎么了?”
景初没动,整个人僵硬成一块冰块。
她认得那个玉坠。
她翻过以前妈妈给他们姐弟从小拍的相册,她记得……
小的时候,她的手里经常喜欢抓着这块玉坠。
这块玉坠,怎么会在言深这里?
“你……”景初嗓子干涩,声音哑得像磨了砂砾。
言深给她递来一杯水,她没接,反而有些激动地扑上去,拎起那块玉坠细细打量。
没有错,应该就是她记忆里的那块玉坠。
景初咬着唇角,惶惶然地松开手,眸底是显而易见的惊慌,语气也有些语无伦次:“这块玉坠...你怎么会有这块玉坠?”
言深把水杯放在床头,双眸紧盯着她微有些苍白的脸蛋:“你还记得这块玉坠?”
景初抬眸,望着他漆黑清冷的双眸,却突然有些不确定了,她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我之前失忆过,很多事情都记不大清了。”
她丢失的那段记忆,景初曾经很想找回来,可谁都不愿意告诉她,连景妈妈都对这件事绝口不提。
为此,景初很长一段时间都很迷茫。
言深抬头,轻轻地顺着她的头发抚摸了两下:“没事,想不起来就算了。”又拿起一旁的水杯,“喝点水吧。”
见景初乖乖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水,言深抿了下嘴角,若有所思。
原来,是失忆了不记得了。
喝完水,平静下来的景初才想起自己为何身在此处,犹疑着问:“我昨天……”
“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言深一句轻飘飘的语气让景初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乖乖摇头:“不记得了。”她喝醉酒了就容易断片。
言深点点头,放下心来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撒谎:“你昨天,在饭店遇到我,扑到我怀里,哭着吵着要我带你回家。”
说完还面色复杂地停顿了一下。
“……”景初呆了,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么恶劣的行径。
言深继续,这次倒是说了实话:“还非要拉着我和我一起睡。”
说着,唤来了一直蹲在旁边的椰奶,问:“是不是,椰奶?”
椰奶萌萌地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沉重地点了头。
“……”景初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