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从山坡上下来,秦乱天就发现自己路上,有很多人偷偷监视,但这些监视的人和之前在墓后监视自己的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显然不是一伙的。
不顾路上有多少人监视自己,秦乱天运转玄功,施展九宫八卦步,向着那兰所在的那间木屋,飞快的冲过去,秦乱天知道,那兰遇到了麻烦。
原本就没多远的路,秦乱天内心无比焦急,赶路的速度自然就快了很多,刚刚走了一刻钟的路,秦乱天转瞬即到。
一路上荆棘密布,很不适合人走,但那兰围在担心,秦乱天外放真气,身体形成了一层三尺后的实质护甲,任何荆棘撞上去,都被秦乱天的真气搅得粉碎。
终于,破开最后一层荆棘,秦乱天从林中冲了出来,来到小院前。
站在栅栏外,秦乱天看到的这一幕,让他本来就很着急的情绪,瞬间被点火三丈。
木屋门口,一个长得稍有一点风韵的中年妇人,用发福的双手死死地从屋子里拉着一个人。
是那兰,那兰被这个中年妇女从屋子中,用蛮力拉了出来。
此时的那兰发髻凌乱,本来一身出尘的白衣,现在上面沾满了黄土,看让人格外心疼。
被中年妇女拉着,那兰拼命的抵抗,见那兰固于抵抗,中年妇女更加用力的拉扯。
那兰一手拉着门框,一手被那恶妇人拉着,本来白皙的手指布满了血丝。
恶妇人一边拉,嘴里还一直在骂骂咧咧,说什么贱人....逃婚....活该什么的。
“乒乓乒乓。”
木屋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几个恶奴按照指示,冲进屋子内砸东西,要将那兰在这里生活过的一切都抹除干净。
木屋前的菜园,早就被来来往往的恶奴踩平,晾在杆子上的草药,也都被打翻在地。
秦乱天站在木屋前,所有的期盼都被这群恶奴打破,自己的心血,那兰的寄托,都没了。
“呵呵,砸了我的东西,还打人,都别走了。”
本来秦乱天看着这些人就已经火冒三丈了,看着衣衫褴褛的那兰,在看到被毁坏了的菜园,秦乱天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要将一干恶奴杀而后快。
“小子,吹什么牛,等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杀了他。”
领头恶奴看见栅栏前的陌生男子,头也不回,大手落下,一干恶奴抓起腰间的长刀,向着秦乱天砍来。
眼前的这帮人,完全就是一群供人驱使的奴才,秦乱天对他们也不废话,既然闯进来,就不要走了。
做坏人要有做坏人的觉悟,杀人者,人恒杀之。
见恶奴拔刀砍过来,秦乱天静静地站在那里,无比的镇静,目光四处游曳,最终发现了平时割草用的柴刀。
弯腰将地上的柴刀捡起,破旧的柴刀被秦乱天握在手中,原本残缺的刀刃上,透发出淡淡的蓝色寒气,看到这妖异的一幕,围上来的恶奴不由得退了几步。
“一群废物,江湖雕虫小技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他要真是江湖高手,怕个鸟,后边还有人呢。”
秦乱天手中柴刀所展现出的妖异样子,让领头的恶奴都一阵心颤。
想到后边还有几位老神仙,领头的暗暗给自己打气,色厉内荏的呵斥一帮大手上前。
众人听到后边压阵的老神仙,原本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靠在一起,向秦乱天围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恶奴,秦乱天还有很多问题,这帮人该死,但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废物要有废物的用处,秦乱天要知道,这伙人是因为什么原因来。
“识相的话乖乖的投降,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不然的话,都得死。”
此时秦乱天,整个人透着彻骨的杀气,眼中的寒芒一闪,话语中没有任何情感,冷声冷语的对恶奴们说道。
“呸,你才几个人啊,还想吓唬大爷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领头的恶奴见对面的人冷漠的说话,不知为何,后背寒毛倒立,汗水直流,但为了鼓励手下,还是忍着那冷彻骨子的寒意,将话说完。
领头恶奴早就被秦乱天所透发出的杀意所震慑,当秦乱天一个冲上前,那个领头的恶奴连动都不敢动,一道蓝光划过,一抹鲜红的血液从迸出脖颈,只留下双眼睁的老大的恶奴。
到死他也不明白,自己真么多人,他凭什么敢杀自己,自己到底怎么了,连动都动不了。
“咚。”
黑影落在恶奴身后,那是身不染血的秦乱天,而在秦乱天身后,是那血泊中,死不瞑目的领队。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领队,整个院子里的奴才就像无头的苍翼一样,全都乱了套。
“杀啊!为老大报仇。”
不只是混乱中那个人喊了一句,本来乱的一锅粥的恶奴竟不要命的向秦乱天冲了过来。
趁着恶奴纷纷冲向自己所在的地方时,秦乱天左脚踏地,整个人悬空而起,碰到冲上的人后,右脚用力,借助恶奴,秦乱天一个小腾挪,转身就来到门前。
还没等那群恶奴反映过来,秦乱天就来到了恶妇人眼前。
“啪.....”
一个响彻院子的嘴巴,抽在了那中年妇人的脸上,恶妇人都没来得及喊疼,就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恶妇人,以脑袋为中心,做了一个向后翻转两圈半的高难度动作,以平沙落雁式的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砰...”
恶妇人本来就有些发福,那么重的身体在地上,砰地一声,让地面都颤了三颤,激起满院的尘土。
当尘土散去,地上的恶妇人早已上气不接下气,两眼翻白,一动不动。
嘶....
众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身体不由地向后退去,眼前的简直就是个恶魔。
众人见秦乱天如此残忍,心里也是一紧,对于眼前这个男子的恐惧感到了噩梦般的层次。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再敢向前冲的了,生怕下一个倒霉的人,就是自己。
秦乱天站在那里,目光如炬,眼孕寒芒,压得重任喘不过来气。
看到这群恶奴终于害怕了,一个个的向后退去,秦乱天将柴刀插在地上,原本凹凸的地上瞬间被劈出一条长长的裂缝,一直延伸到众人胯下。
没有人在敢动,一秦乱天为中心,空出来了一个一丈宽的圆。
走到门前,秦乱天俯身,将瘫坐在门前的那兰扶起。
直到这时,那兰的手还狠狠地抓着门框,话语哽咽,生怕被那个恶妇人带走。
“醒醒,那兰,你醒醒....我是乱天啊!”
将那兰扶起,看着那兰憔悴的样子,秦乱天难得的露出了一缕柔情,轻声的安慰着那兰。
看着那兰现在的样子,秦乱天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内心却痛到了极点。
三个月的相处,秦乱天对那兰产生了深厚的情感,只不过秦乱天不回去表达,因为秦乱天心里,早就有子瑶了。
心里念着她的好,就够了。
“啊啊啊...乱天...你是乱天...乱天你终于回来了...快...快跑...我未婚夫的家奴来抓我了...快...快跑...”
显然,平时性子冷冷的那兰,被眼前这前所未见的场面吓到了,现在的那兰,就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静静地蹲在一旁,秦乱天默默地看着那兰,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那兰。
直到最后,秦乱天才鼓起勇气,将那兰拥抱进自己的怀里。
把那兰抱在怀里,对于秦乱天来说,比让他杀人还难。
秦乱天清晰的记得母亲当年说过的话,任谁都可以,不要惹女人,不然你要用一辈子去偿还。
母亲的话,秦乱天从来皆没有忘记过,可现在,他是个男人,要有担当,要能扶起那兰。
此时的那兰,无依无靠,自己现在是她唯一的依靠,自己能做的不多,自己不会说好话。
现在,秦乱天能做到的,就是给她的一个厚实的的脊梁,秦乱天要让她知道,她并不是一个人。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秦乱天将那兰拥在怀里,那兰瘦弱的身子,在秦乱天的怀里瑟瑟发抖。
自己能做的,就是用力的抱紧她,让他感受到依靠,感受到在乎。
可这时间不待人,那群被自己吓到的恶奴变得蠢蠢欲动,眼看着就要再次冲上来。
叹了一口气,时间太短,无奈,秦乱天轻轻地抬起左手,稍稍用力,击打在那兰的后颈,那兰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轻轻地将那兰贴着门框放下,秦乱天向着让那兰好好的睡一觉,或许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就变得好起来了。
“哧....”
站起来,秦乱天将插在地上的柴刀拔起,哧的一声,刀尖溅起大片土石,看得出,刀插得很深。
那兰已经安置好了,不会再有任何羁绊,秦乱天独自一个人面对这群恶奴,准备大开杀戒。
“小子,识相点,把那个女的放下,赶快滚蛋,大爷我放你一条出路。”
刚刚秦乱天一群恶奴被秦乱天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现在过了好久,心中的胆儿又壮了几分,开始向秦乱天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