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旁边有一小片杨树林,现在是春天,杨树已长满了嫩叶,离这儿大约半里路就是一个特大的山塘。
陆山云在树林里到处转着感到很新鲜,汉子将马儿拴好,从车上拿出一把大斧头,来到树林里开始砍树。一阵功夫他便砍倒了几十根大碗粗的杨树,还有几条小水桶粗的。
陆山云好奇地问道:
“爷爷!您砍这么多树干什么啊?”
“给你盖房子呀?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了!呵呵呵!”
汉子呵呵笑道。
陆山云有些天真幼稚又带有些担心的问道:
“啊!我们以后就要在这儿住下了?就我们两个?”
汉子安慰道:
“别怕!有爷爷陪着你!不用怕哈!”
汉子接着将树干据成规则的原木,开始用铁镐挖坑,这地很难挖,都是些沙子石头,虽然有太阳,但这儿是雪山下,温度很低。
汉子挖了一会儿便脱去皮衣只穿了一件单衣又接着挖,挖到下午,他终于挖好了二十几个坑,将二十几根大圆木竖在坑里埋好,回填泥沙压实原木周围的泥土。然后用小木条将竖起来的大木头用铁钉相互连接起来,一座木屋框架已成型了,木屋并不高,大约一丈高吧。
“孩子!过来吃点羊肉吧,这肚子开始有意见了,呵呵呵!”
汉子拍拍手从车上提下来一个木桶,打开盖,里面都是拌好了香料的熟羊肉。
汉子拿了两只碗,装了一碗给陆山云,自己也装了一大碗放在地上,又在车上抱下一个大酒桶,放在地下,打开酒桶上用红布抱着的小米包“专门用来堵着酒桶小圆口的沙袋”一股浓烈的麯香味儿散发在空气中。
“啊!爷爷!好香啊!我也要喝!”
陆山云闻着酒香对汉子说道。
汉子“呵呵”笑了两声道:
“好好好!就让你喝几口吧!呵呵呵!”
汉子打好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自个儿大吃起来,因为他吃完要赶着盖房子。
陆山云小,从来没喝过酒,闻着香,只是好奇而已,汉子喝了一大口放下酒碗,他就端起酒碗也喝上一口,开始觉得辣喉冲鼻,接连喝了几口便“当”声手上的碗掉到地下,倒在地下睡着了。
汉子“呵呵”笑着将一张棉被从车上拿下来铺在地上,将陆山云抱到棉被上睡着,再给他盖上一张厚被子后便继续吃肉喝酒,吃饱喝足了继续盖房子。
汉子一直忙到半夜才将所有的原木放上屋架上固定好,一排三间木屋基本成型了,大慨天亮就可以将周围的木头全部围好,最后就是糊泥了。
一连忙了三天,汉子终于将屋子盖好了,三间房另在旁边搭了个小木屋做饭。
“山云,吃饭了!”
正在外面玩耍的陆山云跑了进来,羊肉面味道就不能过高要求了,因为调料就只有盐和辣椒面,姜蒜少得可怜。
陆山云一边吃着面条一边问汉子道:
“爷爷!你不是说要教我练功吗?什么时候开始呀?”
“明天!从明天早上起你就的开始练功了,这练功是十分苦的事,要坚持,可不能偷懒哟,偷懒爷爷那块木板可不认人哈!”
汉子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认真的对陆山云说道。
“知道了!”
陆山云口中应着心里却想:
“爷爷对我这么痛爱,他哪会舍得打我哟,吓吓我而已罢了!哈哈!”
这一老一少吃完饭,汉子向陆山云招手,用毫无商量余地的口语叫道:
“山云,你过来!”
陆山云来到汉子面前,只见她拿起旁边的一个沙袋给陆山云绑在左腿上,然后又拿起另一个沙袋给他绑在右腿上。
“爷爷!你给我绑这沙袋干什么哟,一会儿就要睡觉了,要绑就明天再绑吧!”
陆山云说道。
“多嘴!从现在开始,你得每天早上,五更起床打坐,怎么打坐到时候我会教你,打完坐就开始跑步,从这儿跑到山湖,来回的跑。这沙袋从此就要一直跟着你了,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取下来,我说的是任何时候,你明白了吗?”
陆山云心里有些不高兴的点点头道:
“知道了!”
今晚天气特好,气温几乎降到了零下2度以下,满天的群星闪灿眨眼,圆月雪白的光亮普照大地,老少二人坐在院子里喝了一会儿茶,蓝天、星河、明月虽然让夜晚十分宜人。但气温实在是太低,他们坐了一会儿便回房睡觉去了。
床上虽然垫褥很厚,被子也是新的厚被子,陆山云钻进被窝里,好长时间也没睡热被窝,加上两只腿上又绑着沙袋不习惯,直到二更天他才才渐渐入睡。他正当睡的甜,汉子便大声叫起来了:
“起来了!山云……!”
陆山云“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汉子猛地掀开了陆山云的被子“啪”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版!
‘哎哟……’
陆山云“咕噜”声跳下了床,跟着汉子出到厅里。厅里早已放好了一个圆圃。
“坐到圆圃上去!两腿盘起来,双掌合拢立于胸前,两眼微闭端坐,心里想着气沉丹田,然后又从丹田上行至双上肢,再返回丹田!如此不断反复不停!”
“我知道你集中不起注意力,不要紧,你反反复复的照我说的去做,慢慢的你就能集中精力了!”
布置完,汉子也坐在另一个圆圃上打坐了。一个时辰后,汉子又将陆山云叫到院子里的一樽小碗大的矮木桩上站桩。
刚开始陆山云还站得轻松,可还不到一袋烟工夫,他便开始吃不住了。
“站好了,别动!想吃板子了是吗?”
汉子见陆山云开始摆动身体厉声喝道。
小小的陆山云这还是第一次吃这样的苦,他开始一身打颤,然后是大颗大颗的流汗,可汉子视而不见,站在一旁监督着。
陆山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几次都差一点儿摔下来,他开始心里骂起来:
“这死老头,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认识的老头并不是这样的,他对我处处关心爱护,怕我冻着了,怕我饿着了,可一夜之间,他就变成了一个毫无怜悯心的老头。你看他那冷若冰霜的样儿,多可恶!你给我记住,我会报复你……”
他心里骂着骂着,呵!很快就到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