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仪随手在桌子上抓了个托盘,一边挡脸,一边尾随那对“佳人”。
直到两人进了洗手间,她抬头看了眼门口的标志,图案上的小人穿了小裙子。
把托盘放在洗手池,许惟仪抖了下裙子,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金总,下部戏还能有斯斯的角色吗?”
“你想要,我就给你啊!”
“真的吗?哪怕是个小角色也可以,斯斯都可以的。”
“那你能给我什么呢?”
“你想要,我就给你啊!”
许惟仪对接下来的声音不忍脑补画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准备开溜。她拿过托盘,没注意,刚出洗手间,迎面撞上了西装革履的男人,“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
叶景寒往右挪,她往左挪,他往左,她又往右,谁也不让谁。
看着她手里的托盘,叶景寒问道:“你在这里做服务生?”
“这种地方也不是只有你才能来的好吗?”许惟仪撇了撇嘴,放下托盘,双手环抱在胸前,不甘示弱。
叶景寒单手插兜,上下扫了一眼面前的人,“就算找不到工作,不至于沦落至此吧?”
“不好意思,叶先生。我就算饿死街头,也不会像某人一样去服务别人!”许惟仪把“某人”二字念得极重。
叶景寒往后退了退,跟许惟仪保持适当的距离,“正好你在这里,进去看一下我女朋友在不在?”
“在!”许惟仪一脸假笑,还是友情提示道:“建议您换个地方等,不要打扰了别人。”
“我又没进去。”叶景寒没听懂她的话外之意。
“景寒,对不起,刚刚我有点不舒服。”慕斯从洗手间出来,面色红润,长卷发挡在身前,粉底不均,明显是刚补过妆,口红还很滋润。
许惟仪只是稍微扫了眼,就看出来慕斯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有叶景寒还白痴地摸了慕斯的额头,问她哪里不舒服。
傻白甜遇到白莲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许惟仪刚抬脚要走,就被慕斯叫住:“许律师,好巧啊!”
不巧!她可是一路跟来的!
许惟仪站在那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慕斯继续惺惺作态:“景寒,我觉得官司输了,也不能全怪许律师。你看,她的律师事务所都倒闭了。都是我自己不注意,才让那些黑粉有机可趁。还好你没有被拍到,不然也会被我连累。”
我K!
许惟仪真是第一次见莲花段位如此之高的人,佩服佩服!没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道慕斯小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嗯?”慕斯声音嗲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许惟仪打了个冷颤,双手叉腰,“人在做,天在看。邪不胜正。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还没怪你断了我的职业生涯,亏我之前还因为官司输了内疚,自责。现在看来,这官司不输,还没天理了!”
慕斯愠怒,咬了咬嘴唇,但依旧声音软糯:“你!你在说什么?还有没有点职业操守?!”
“慕斯小姐刚刚做了什么,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这位叶白甜,想必这里的监控应该很清晰。”许惟仪指了指墙角的监控器。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景寒,我不舒服,我们先回去吧?”慕斯已经气急败坏,但又很心虚无力辩驳。挽着叶景寒的手臂,作撒娇状。
叶景寒揽过慕斯的腰,语气轻柔:“好,我们先回去。”
等他再回眸时,黑色齐肩卷发的女人提着裙子到膝盖,细带背包从脖子挂在身后,低跟鞋子发出稍重的声响,背影看起来戾气有点重。
很好,许惟仪这个小律师,在他这里又记了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