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自己的针包,摊开放在季从安的面前。
季从安瞬间激动地站了起来,双眸发红,盯着那个针包流下泪来。
“是沁沁的针包……是她的没错!她把针法传给你了?”
秦烟点头,受季从安的情绪感染,心里浪潮澎湃。
“有我在,霍家不会有事。”
不管是母亲的死,还是霍家上下遭受多年的折磨,她都势必要让那些人千刀万剐地还回来!
季从安呜咽出声:“好,太好了……”
秦烟抱着她安慰片刻,又从衣帽间里挑出几件最平常的衣服,将刘海梳得厚重土气,抹黄了脸,下楼跟着管家出了门。
临走季从安还一个劲地推销性感旗袍。
“你小脸蛋,这身材,全遮起来干什么!妈帮你换个发型,保证秦冉心那个洛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分分钟丢掉!”
秦烟回忆起季从安龇牙咧嘴妥协的表情,忍不住勾唇轻笑,脚步也快了几分。
“滴——”
一声鸣笛在门外响起。
秦烟寻声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
“上车。”
他屈手倚在窗上,气质清俊冷冽,黑眸幽幽,唇角上扬的弧度几分慵懒。
秦烟握紧了手里的针包,全身处于警备状态。
刚和季从安见完面,她就更不可能对这个男人下死手了!但她打不过,弄不死,还奈何不了……
难道只能任他摆布?
秦烟扭头就走。
引擎声骤然变大,车头猛地朝着她的方向冲了过来!
秦烟闪身躲避,驾驶座的人探出身,一把将她搂着,带进了车里。
“不是要去秦家?我顺路送你。”
“我不要!”她气得满脸通红,被按在他身上动弹不得,隔着一层布料就是滚烫的肉体,“霍宁你个混蛋!你不怕你这么对嫂嫂,被外人看见吗?”
“怕的话我会动手么?”霍斯尧像是听见了笑话。
“你不要脸,我还要!”
他低笑。
秦烟瞪着他,想不通为什么世界会有这样软硬不吃的无赖和流氓!
“行,那就让她看看,我是怎么不要脸的。”霍斯尧转手就开了车门,将她抱着往车下带。
“你干什么!”秦烟立刻挣扎起来,揪着他衣领往暗处躲,“放我下来!”
“上车,还是进门。”霍斯尧道,“选一个。”
“上车……我上车!”
秦烟迅速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门一关,上了车。
霍斯尧侧头看着缩在副驾驶座上那个脸色苍白的身影,再次发出几声低笑。
他突然觉得,接下来的日子会有意思很多。
“砰!”
车门关了。
霍斯尧坐在驾驶座上,凝视秦烟。
她还是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衬衫,厚厚的刘海将的五官遮了大半。
但露出来的部分肤色细腻柔嫩,缎子似的,身上的皮肤也一样,他亲手摸过。
最惹眼的是那双杏眸,水光四溢。
尤其是强作镇定的时候或是又羞又恼的时候,勾得人心底发痒。
一开始调戏她,是想让她露出马脚,自从知道她是自己人后,是忍不住的想要去惹她。
看着她炸毛的样子,他就极度的心情舒爽。
会解毒,会炸毛,一身的谜,简直让人想一层一层剥开,好看看她肚子里还藏着多少坏水。
“你要去秦家住?胆儿不小。”
霍斯尧斜眼道。
秦烟警惕地靠着副驾驶座,紧紧抿着唇不答,小脸阴沉沉的。
“我在问你话。”低沉嗓音响起。
秦烟还是闭着眼。
他突然倾身。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