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把玉拿下,递到汗如雨下,努力咬唇压抑的楚瑶面前:“你很聪明,也很有胆子,那个时候还能想到那么多,也确实走了当时最好的一步棋,也是你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给我的,所以,咱们谁也别说谁的不是。”
他把簪子上一个雕纹凸起指给楚瑶看:“记住了,这里是机关,只有一次,如果遇到生死时刻,或许可以保你一命。”
他把簪子插在了楚瑶头上。
楚瑶再也忍不住,喘着气!
南疆人那边听着就是男子又兴起。
看这热切劲儿,怕是要很久才能结束。
圣姑显然也听出这个势头,眉间闪过不耐,正要开口让男子适可而止,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别的那几个南疆人,也跟着晕了过去。
君尘如缓缓站起来,看了那倒地的一群南疆人一眼,轻松按住楚瑶,给她喂了颗药,楚瑶晕了过去。
君尘如把她抱入了马车,看了眼马车前一眼望不到头的宽敞大道,几根银针扎入了马臀,马瞬间疯狂跑了起来。
君尘如冷冷看着那跑远的马车,淡淡瞥一眼一旁昏了一地的南疆人,身形如风,转瞬不见踪影。
南疆人纷纷醒来,发现不对劲,圣姑立刻去刚才君尘如办事的草丛,早已没了两人身影!
圣姑想到什么,凌厉柳眉一拧:“该死!君尘如跑了,果然他来大夏,根本不是为了我南疆!他这么多年,还想着那个野杂种,身为王世子,南疆继承人,他竟然为个男人做南疆叛徒!追!”
圣姑带着几个南疆人追了过去!
后面还有萧策随时可能追来,虽然用轻功行路是极耗体力的蠢事,但是现在没车没马,只能这样!
他们飞了大半个时辰,几乎体力耗尽,才终于追上了那马车!
结果,里面只有刚醒来的楚瑶!
“该死的,他早就知道这簪子上被下了千里追踪粉!”圣姑看着大怒!
楚瑶被一个南疆人粗暴拉下马车。
圣姑掐着她的脖颈:“说,君尘如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楚瑶被掐得脸色涨红,极致痛苦。
数箭凌厉射来,一箭箭箭术极为霸道,好几个南疆人哀嚎惨叫中倒地身亡。
圣姑拉着楚瑶挡在前面,堪堪避过了几箭,
残余几个南疆人被下马的黑衣人给屠杀,好在有一批南疆人也赶了上来,跟他们厮杀在一起。
圣姑感觉到拉着楚瑶,让这些人有些投鼠忌器,当即一直把她挡在身前,可是还是没有逃跑的希望,最后还是被逼到了一处悬崖边!
“放人,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萧策似乎不紧不慢走过来,却根本让圣姑逃开他的半丝余地都没有,淡淡道。
在天下闻名武功卓世的大夏战神面前,圣姑也没想过能有那身手可以逃得了,怒喝:“萧策,你重峰山杀我多少南疆人,现在还有资格叫我放人,你现在给我滚开,我施舍点恩德,让这女人死得痛快点!”
她一柄匕首在楚瑶脖颈上刻意划了一刀,刹那有血流了出来。
警告意味十足!
萧策俊眉动都没动一下,反而一步步继续上前。
圣姑看得有些心慌,自己猜错了?
“萧策,我警告你,赶紧停下!不然我真杀了她!”她凌厉警告道!
“一个女人而已,你以为我有多在乎,或是天下有什么女人,你觉得,我得不到?”萧策淡淡带着不屑,一步一步逼近。
圣姑一步步退后,后面是悬崖,她根本不敢退的太厉害,到最后,她慌了,怒吼:“你到底要怎么样!萧策,放我走,我也放了她,我们各退一步!”
她确实做不到去死的准备,她努力这么多年,在南疆拥有如今的权势地位,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说到底,她可从来没有为南疆去死的打算!
“好!”萧策同意,停住脚。
圣姑急道:“给我一匹马,放我走,不,”她眸中一狠,“你让你的人全部把马放了,弓箭全撤了,你,先服一颗十香软筋散,不然我根本不信你!”
萧策冷眼看她:“我看你是在做梦!”
圣姑狠狠瞪他:“要是不这么做,让我带这个女人先走十里,你肯吗?不肯,我放了人,你们背后放我冷箭,就凭你萧策高超的身手,我有活命的机会吗?
你要是不愿意,我和这个女人现在就一起去死!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死,也会拉个垫背的!萧策,这个女人是你的女人吧,看样子,她在你心里还是有些地位,我很乐意拉着你在乎的女人去死!”
圣姑恶狠狠道。
如果逼到绝路,她要死,谁也别想痛快!
手上一颗药丸扔给萧策:“吃了它,不然,我要你后悔,萧策!”
萧策看着那药丸,看了眼楚瑶,然后抬手,要吞下。
“不要,萧策!”楚瑶惊惧在圣姑手里拼命挣扎了下,
“闭嘴!”圣姑怒斥道,一刀又滑深入她的脖颈。
匕首冰冷的感觉在颈动脉划过,死亡的感觉近距离扑面而来,楚瑶眸光陡然一狠,刚才厮杀混乱之中,她就悄悄拔下了君尘如给的玉簪。
想到君尘如的话,虽然刚被他坑惨了,但这次,她信他一回!
一下按上那开关,陡然“嗖”一下,极为尖锐的破空声传来,伴随下一刻急速刺入肉|体的声音,
“啊,”那圣姑被刺的极为凄厉惨叫一声,那腹部已经破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楚瑶看得十分可怖。
虽然君尘如没说这暗器如何,但是楚瑶觉得君尘如那样让她觉得可怕的男人,出手就绝不是凡品!
果然,一个小小玉簪,竟然射出的武器,威力这么狠辣!
“你,你竟然,杀我,君尘如都,不敢,南疆,王,和公,主,不会放过你。”
那圣姑不可置信,看着自己腹部血窟窿,死不瞑目。
本就在悬崖,带着楚瑶就往崖底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