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来人啊——”张大乔奋力地喊着,同时把铁牢门砸得哐呤哐啷作响。
“喊什么喊什么!”狱卒们本来都在打瞌睡了,被他这么一闹很是不爽。“你小子,别以为自己是重要人物,哥几个就不敢对你怎么样!”昏头昏脑的狱卒们半响终于反应过来,这闹事者是打不得只能骂的人物,郁闷之余只得恐吓几句。
虽然嘴巴里仍旧是骂骂咧咧的,但唯恐这位“贵宾”有哪儿不舒服导致自家大人生命有危险,其中一个管事儿的狱卒揪着脸来到张大乔的牢门前。
“什么事!”狱卒口气十分非常的不好。
“这位小哥,我有本事治好你们大人的病!”张大乔态度十分笃定,其实这会儿他比谁都心虚。
实际上他完全没把握自己这话是否是正确,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地界应该不会有妖怪,再者就是猜测不会有人好好的要喝人血,那得多恶心人啊!应该是得了什么病,还是疑难杂症类的。这里虽然是和自己世界平行的虚拟时空,但到底还是古代,应该是医疗水平不够发达,从而迷信那种吃什么补什么的作态。
张大乔心虚,可这会儿的成败关乎性命,所以他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坚信那谁谁肯定是有病的,更坚信自己有治得好那病的实力。
“真的?”狱卒的疑惑让大乔开心不已,看来他蒙对了。
激动啊~泪奔啊~刚才张大乔还视死如归着呢,心想万一真的是妖怪吃人,那自己的“胡言乱语”说不定会让他死得更快,可如果自己侥幸蒙对了,那可就有机会离开这里了。所以他赌了这把,没想到居然赢了!
“当然是真的!”张大乔表面依旧镇定,刚想说自己可是“再世华佗”呢,不想却听这狱卒大哥来了一句:“我们华佗大夫都治不好,就凭你?”
啥?华佗?张大乔瞪大了眼珠子,想不到啊,自己居然还能有幸遇上华佗,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稍微缓了缓,张大乔语气平静道:“怎么了,华佗治不好的病别人就都治不好了吗?素闻华佗乃神医,却不知我乃医圣!”张大乔啊张大乔,为了活命,把牛皮都吹到天上去了。
张大乔思忖,看来这喝血治病的怪招就是华佗给出的,真是变态,为救一个人,得要害死多少人哪!想着,张大乔脑海里出现了一张变态的笑脸,莫非刚才那女医生就是华佗?天哪!
“信不信由你!只是你家大人这病如果再用华佗这方法医治,只怕你家大人活不过三年!”张大乔故意危言耸听道:哼!这么个残害生灵法儿,想多活个三年五载,只怕天理都难容。
“你说什么?”狱卒脸色大变,露出张大乔意料之中的表情,接着那狱卒就“蹬蹬”地跑开了,大概是去禀报上一层管理人员去了。
张大乔祈祷,千万别给那变态的华佗知道了,不然万一这华佗女士为了打压异己,直接把自己给灭了……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不得不承认刚才那狱卒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这么一会儿就带着人出现在张大乔眼前,而此人正是华佗!
“你说你能治得了这病?”华女士一见到张大乔,劈头盖脸就直接发问。
再次看见这张变态的脸,张大乔忍不住一个激灵。只见华佗满眼充血地怒视着他,好似一个鬼魅,想要拖他下地狱一般。
“是!我能治好!”张大乔暗地里给自己鼓气,再次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
“看不出来,你这绣花枕头里原来还不全是稻草。”华佗转身,很难得居然冒出揶揄的口气,接着就径直先出了牢房。好在狱卒机灵,知道这是华佗大夫认可,准许张大乔出去了,便冲着张大乔一嗓子:“还不快跟上!治不好大人你就等死吧!”
说实话,狱卒到现在还不是很相信这世上能有比神医更厉害的人,他会忙活这一阵子,其实也不是被张大乔的危言耸听给糊弄到的,而是张大乔走运,碰巧说了一句那神医也曾说过的话:“大人活不过三年……”
踏出牢笼,张大乔深呼一口气,但新的烦恼又接踵而来,自己一天医没学过,这可如何是好。算了,到时候见机行事吧!反正知道了病患确实不是妖怪变的,就不怕自己被他一下子给吃了。
“,我说华佗,传说中的大人到底得的什么病啊?”一路上三人不语,张大乔也觉着无聊,便开问起来,反正知己知彼,有备无患嘛!会用得上以血补血这耸办法,难不成大人是缺血?月经不调?话说大人是男是女都没搞清楚呢,唉!
……无人应声……
不怕,咱大乔同志再接再厉:“那个华佗大夫,你整天给咱大人灌男人的血液,是不是要给大人补阳刚之气啊?还是咱们大人贫血啥的?”张大乔笑道,口气里满是嘲笑之意,毕竟在咱现代社会,这种做法纯属无稽之谈。
显然,他这一说法激怒了人家神医同志。“山野小辈,你知道什么!用阳气之血来中和阴气过重,此乃阴阳调和。”华佗好似说的头头是道。
“呃……那要美男的血来干啥?”张大乔显然一副不耻下问状。
“为避免大人直接饮用阳气之血而燥热损伤身体,所以用美男那种阳气稍弱的血来作为药引,主要是为了护住大人的心脉不受损。”这回回答的不再是华佗,而是一直跟在他们身侧的狱卒头头。人狱卒不了解全面了,凭啥就偏偏对你一VIP囚犯好呢?
华佗狠盯一眼狱卒,示意他太多嘴,但狱卒显然不是那么害怕,被这变态这么一看,反倒咧嘴笑了,张大乔不禁产生无限佩服:“这小伙儿不怕死!”
没来得及想很多,他们貌似已经到了。华佗右手一抬,意思是让他们停下来候着,自己率先走进了个相对豪华的屋子里,只一会儿,又退了出来,指着张大乔,让他进去。
张大乔抬脚进门后,门瞬间关上。
屋子里有些暗,不过却热烘烘的,不同于某些诡异的场景里该是凉风阵阵。适应了一会儿,眼前的景物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暗红的柱子上雕花的棱子,下面是厚重的帷幔,让人觉得有些闷闷的,透不过气来。张大乔紧张,手心里开始渗出密密的水汽,他小心地往里面探着,好像这会儿里面真的有个怪兽一般。
目光穿过帷幔到达内堂的时候,张大乔不由得心“咯噔”一下。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张大乔反应极快地用手捂着心的位置,里面的装饰确实豪华,可是也不至于让心为之一颤吧?不过就是流金烛台和有着帷幔的大床而已。
正当张大乔讶异心里为什么会有异常的感觉之时,只听床那个方向传来奇怪的声音。
出于本能,张大乔立刻跑上前去查看。同样是厚重的帷幔下,一个通体雪白的少女躺在床上。少女身上散乱着几方薄毯,遮住了女子的重要部位,从她痛苦的表情以及这不健康的白皙下,张大乔判断出这就该是食人血的妖怪了。
“姑娘,你没事吧?”张大乔还是相当怜香惜玉的,看见别人这么痛苦,立即顺势坐下,把病人扶抱在胸前。别看这闺女不健康归不健康,但人白得还很通透,跟汉白玉似的,瞧瞧,这手感,多滑啊~张大乔本来是好心的,谁知这一美人入怀,立刻就起了花*思,YY不断。
“啊——”整间房里忽地就听见某男一声惨叫,镜头切转,就见刚才还面容扭曲的少女,这会儿正带劲地咬着某男的手腕,血慢慢地从她嘴巴里溢出,顺着手腕鲜红鲜红的滴在床上,更添诡异。
“大姐,这不是猪蹄膀!”张大乔一个吃痛,奋力推开此少女,心里更是愤恨不已,YY的心早已荡然无存。
少女被他这么一推,显然很不高兴,眯着眼打量起张大乔来,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反抗自己。
而张大乔在顾及完自己的手之后,也抬头正视起少女,谁知这一正视不要紧,自己那二弟好巧不巧的蓬勃了起来。
只见少女一只手支着身体侧坐着,毯子顺势而下,两座雪山耀眼地弹出,而此刻打量着自己的眼睛因为半眯着,好像狐媚一般,惑心迷人,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而下,正好又将雪峰稍加遮掩,朦胧的全身更显诱惑。
“看够了吗?”少女好像一点儿都不介意男人这么看自己,讽刺的语调让张大乔气恼之余心思又返回了现境,二弟也很配合地歇了下去。
还没等张大乔回话,少女又道:“听华佗说,你能治好我的病?”少女许是刚才病痛发作,吸了两口张大乔的血之后稍微好了点,又有精神和别人说话了。
“难怪那个死华佗那么快就退了出来,还立即把我让进去,感情是让我来这儿献血来了。”张大乔闷闷地嘀咕着,自己为自己鸣不平。
“是,我是说过,我能治好你的病。”张大乔倒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这会儿他完全把自己当名医来看待了,为保命之外,主要还有不想被这小姑娘看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听得张大乔这么说,少女又眯起眼睛,好像她天生就是一只狐狸,而她那半眯眼睛看人的神态才是她的正常表情。
“我——”张大乔刚准备开口,却发现那少女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样东西,乍一看破破烂烂的木牌,不正是自己在牢房里捡到的那块吗?什么时候自己把它揣进身上的?还在这里又意外的掉落出来。
“这是我的!还给我!”张大乔嚷嚷着,伸手就要去夺它,心下想道,“这木牌可是人家的东西,怎么说还是得还回去的好。还有,毕竟这东西的主人都死了,对死人不敬……不好、不好!”
“哦?你的?”少女的反应俨然比张大乔快了不知多少倍,哪是张大乔伸手就能把木牌抢回的。
在听闻男人说这是他自己的东西时,少女把眯着的眼睛转向木牌,定了一会儿后,轻轻念叨:“貂蝉……原来你叫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