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品尝美食时，门突然被敲响。
两位警察走进来。
「我们接到报案，你的男友在半月前失踪，请问你是否知道他的踪迹？」
我微微一笑，看向桌上的生拌肉。
——
1.
我视线停留太久，两位警察跟着望去。
铁盆里，艳红的肉似乎还带着血水，加上生姜辣椒，散发着刺激的香味。
姓叶的警官喉头吞咽，似乎联想到什么，脸色微微发白。
我轻声一笑，夹起生拌肉放进嘴里，边嚼边回答他。
「不好意思，半个月前，我已经和宋鸣分手了，之后也没见到过他。」
何警官比叶警官更冷静。
他紧紧地盯着我，像是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
「是吗？刚分手他就失踪，未免太巧了。你们为什么分手？」
我知道，他们在怀疑我。
毕竟，宋鸣失踪刚好半个月。
我放下筷子，慢吞吞地喝水。
「感情不和，再加上他出轨，我有情感洁癖。」
何警官仍旧没有卸下怀疑，但他也没什么办法。
「他出轨的对象是谁？」
我想了想，「好像叫周菲菲，不过我和她不熟。」
在这之后，哪怕何警官问再多问题，我也只会回答——
「不知道。」
「不清楚。」
「没联系。」
我知道，他们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宋鸣的失踪跟我有关。
否则，早就把我带走了。
白白消耗一小时却没有答案，两人只能起身。
我送他们离开，关门时，视线不经意和何警官对上。
说实话，我非常讨厌他。
从进门开始，这人的目光就没有从我身上移开过。
仿佛一只野兽，只要被盯上，就无法轻易逃脱。
下一秒，门被合上。
我靠着柜子站了会儿，才走到桌前，将没吃完的肉倒进垃圾桶。
真可惜。
被他们一打扰，连品尝美食的心情都没了。
我面无表情地走进房间，打开一块地板。
当初买这套房子时，房东告诉我，下面还留了一间地下室。
我拿着手电筒，沿着阶梯往下走。
墙角的黑影似乎听见动静，下意识朝角落缩去。
我走到他面前，惨白的灯光同时照亮我们的脸。
男人双手被捆在身后，红果上身，右边脸上有数十道伤痕，皮肉翻飞。
整条胳膊的肉已经被剃了大半，露出森白的骨头。
那双眼中满是惊恐，又怨恨地瞪着我。
我温柔抚上他完好的那边脸颊，轻笑。
「宋鸣，好可惜，你弟弟没有亲口尝到你的肉。」
2.
宋鸣和何究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在恋爱时，他并没有告诉我，他还有一位当警察的弟弟。
是我打扫卫生时，偶然发现一张照片。
他们和一个女孩合影的照片。
这时候，上面隐约传来门铃声响。
我顺手捡来抹布堵住宋鸣的嘴，然后拿出手机。
高清的摄像头下，一个长发女生在门口不断徘徊。
她似乎注意到摄像头，忽地抬头。
视线隔着一层屏幕和我对上。
「李冉，我知道你在。」
门开了。
我双手环抱，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
周菲菲气冲冲地走进屋，猛地包摔在桌上。
「是不是你向警察出卖了我，不然他们怎么发信息，让我明天去警局!」
我眉头一皱，咬了咬发痒的后槽牙。
「蠢货，要是我真的出卖你，他们会只是给你发通知？」
周菲菲微愣，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
但她仍旧一幅不太满意的模样。
「反正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我翻了你也逃不掉。」
我目光冷漠，等着她继续说。
周菲菲和我对视片刻，最终败下阵来。
「我没钱了。」
果然，每次跑过来，都是为了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