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之也十分配合的开动车子,全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享给方雨柔。
他从小到大身边不知道身边有多少女人对他献殷勤,所以更是清楚方雨柔这种女人的手段。
萧誉之又看了一眼有些天真的纪荷,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就怕是对上那种女人,纪荷恐怕会吃亏。
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再次提醒道:“你以后还是不要和她走得太近了。”
“嗯,我知道的,谢谢你的提醒。”
纪荷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早就已经看清楚了方雨柔的真实面目。
她在外面造谣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跟她算账,又怎么可能会再次亲近她?
见她答应的这么干脆,萧誉之于是并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纪荷到了医院之后,就开始认真的投入到工作之中。
然而让她感觉到不同的是,今天在医院明显有人在照顾着她,还带着她一起做事。
甚至就连平时颇为严厉的护士长,脸色对她都缓和了不少。
纪荷心里清楚,这是因为昨天在老宅的时候老太太给她牵桥搭线,所以医院这边才会格外的照顾她。
她心里十分感动,等工作忙完了之后连忙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专门跟老太太道谢。
哪只老太太听了之后摆摆手笑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要你自己肯努力好好干,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放心,无论你做什么奶奶都会支持你的!”
纪荷鼻子一酸,眼泪险些就要掉了下来。
“谢谢奶奶,那我就先工作了。”
为了不让老太太听出异样,于是她只能赶紧将电话挂断了。
纪荷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憋了回去。
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既然奶奶都这么相信她了,那么她更加不能让奶奶失望!
带着一股充足的干劲,纪荷终于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然而正当她准备下班离开的时候,就在医院门口遇上了两个不速之客。
只见王菊和赵光辉怒气冲冲的朝她走过来。
纪荷心里咯噔一声,转身就想要躲开他们。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王菊早就已经眼尖发现了她的身影。
“死丫头,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她三步并做两步直接冲上来拽住了纪荷的手腕,力道大的出奇。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纪荷好不容易挣到了她的手,低头才发现自己的手腕早就已经通红一片。
“你个死丫头,我养你这么多年都是白养的吗?你现在倒好,跟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男人鬼混,居然连我这个亲妈都不认了!”王菊指着她的名字破口大骂。
她的嗓门本来就粗大,再加上医院门口人流量又多,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妈,能不能不要闹了,到底要怎么样你们才能放过我?”
纪荷看着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眼神,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她知道王菊和赵光辉今天跑这一趟,绝对不是为了光骂她出气的。
果不其然,王菊瞬间就趾高气昂道:“你现在既然已经嫁出去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彩礼总得拿出来吧?”
“对啊,我们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总得拿出一点东西来孝顺我们吧?”赵光辉也在一旁附和道,色眯眯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纪荷的脸了冷了下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现在这个时代倡导自由恋爱,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彩礼。更何况上次我在医院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们究竟养过我多少只有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你个死丫头,不管再怎么样我也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可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告诉你要是今天彩礼给不出来的话就别想离开这里!”
王菊说着竟然就直接在大街上开始对她动手。
“你干什么赶紧放开我,不然的话我就报警了!”纪荷尖叫一声,想要试图甩开她的手。
“你居然还敢报警?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这么个杂种,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菊直接抬手想要给她一巴掌,然而被纪荷眼疾手快躲开了。
“你居然还敢躲?”王菊怒不可遏,转头看向一旁的赵光辉:“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从我一起收拾收拾这个死丫头!”
赵光辉顿时有些兴奋起来,想要趁机揩油。
就在王菊又一个巴掌即将落下来的时候,纪荷知道这次自己肯定躲不过,于是只好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纪荷睁开眼睛便看到萧誉之居然挡在了她的面前。
她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萧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萧誉之嫌弃的将王菊的手甩开,随后拿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指,仿佛方才碰到的是什么病毒一般。
“我正好路过,看见你有点麻烦所以过来看看。”
纪荷突然有些窘迫,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经看到了?
“你就是那个把我女儿拐走的野男人吧?我告诉你,要是不想把彩礼交出来就别想把这死丫头带走!”王菊叉着腰说道。
萧誉之皱了皱眉:“我刚刚已经报了警,你当街就敢打人,还是好好想想待会怎么跟警察解释吧。”
话音刚落,不远处果然开来了一辆警车。
王菊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市井妇人,先前敢这么嚣张也只不过仗着是纪荷的母亲罢了。
现在警察一来,自知惹了麻烦于是想要赶紧跑。
赵光辉更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丢下她就准备跑路。
然而他们刚转身就被萧誉之拦住了。
“警察来了还想走?”
萧誉之一手一个直接将人送上了警车,纪荷作为当事人没办法也只好跟着上去。
一到了派出所之后,王菊便开始撒泼:“还有没有天理了,你个不孝女!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不仅不报答也就算了,居然还联合野男人将父母送进派出所,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啊!”
这种话纪荷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心里早就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