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爱七年,丈夫的青梅污蔑我出轨。
他们把我当牲畜一样使唤,极尽羞辱。
为了刺激我,他们甚至当着我的面亲热。
最后他却哭着求我原谅:“阿钰,求你再爱我一次。”
1.
我的双手双脚被捆住,保镖将我强行压在地上,令我不得动弹。
路一舟双眼发红,用皮鞭一下一下抽着我的背,我的肌肉抽搐,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躲避,可保镖的力气很大,我只能被迫承受他单方面的殴打。
他咬牙切齿,声音发狠:“裘钰,我自认为对你不薄,结婚这么多年我依旧只有你一个,你竟然还敢出轨!”
他的力道之大,指尖泛白,他一鞭子朝我抽来,丝毫没有控制力道。
后背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我只能感觉到被打过的地方有如火烧,刺得我浑身难受。
我泪眼朦胧,呜咽着辩解:“我没有!真的没有!我没有出轨!”
他咬紧后槽牙,额角青筋暴起,死死地盯着我,高高抬起手又是一鞭:“还在狡辩!”
我惨叫一声,几近崩溃:“路一舟,我们相爱七年,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
我瞪着他身侧一身米白色长裙,温柔窈窕的女人,嘶吼:“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眼泪滑落到唇缝,满嘴苦涩。
夏冉故作害怕地往路一舟身后缩了缩,语气无辜:“我只是替阿舟不值而已,他那么爱你,你竟然还出轨,我是阿舟的朋友,不忍心他被蒙在鼓里。”
路一舟转头看向她,一瞬间冰雪消融,眸中满是温和,他轻轻弹了一下夏冉的眉心道:“跟她说这些做什么?不过就是个荡妇。”
夏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捂住额头,又故意瞟了我一眼:“讨厌,嫂子还在呢!”
我呆愣地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亲昵,这一幕刺眼极了,以前他也喜欢弹我的额头,这是专属于我和他之间的小暗号。
没想到短短三个月,他就用在了他的小青梅身上。
我狼狈地撇开头不敢再看。
保镖突然强硬地把我的头扭向他们那边,让我不得不看着他们。
路一舟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嘴边挂着冷漠又残忍地笑意,他揽过夏冉的腰,抬起她下颌。
我无法接受现实,心脏被揪紧,难受得厉害,我闭上眼睛不愿意看。
佣人在路一舟的授意下强行掰开我的眼睛,强撑着不让我闭上。
他非要我亲眼看着他们热吻,他在报复我。
得知这个结果,我的心脏抽疼,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路一舟擦拭着唇角的口红,挑衅般问我:“难受吗?”
我垂下眼睛,不愿意看他。
他脸上的笑意减淡,他蹲在我面前,掐着我的下巴,逼迫我和他对视,我几乎以为他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他看见我脸上斑驳的泪痕顿了顿,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很快被掩去:“裘钰,这都是你自找的。”
2.
我倏然一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连证据都没有,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吗?”
路一舟没有被我戳穿的恼怒,他双眼充血,抬手给了我一巴掌,我的半边脸都麻木了。
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可见他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好像我不是他朝夕相处的枕边人,而是他痛恨的仇人。
我像一条濒死的鱼,气若游丝趴在地上。
路一舟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裘钰,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他把一叠照片摔在我面前,锋利的边角把我的脸颊划破,留下淡淡的血痕。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周围的景物都失了真,只能看到眼前那些照片,耳边“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
照片上,男人又矮又小,长得很猥琐,他的脸很陌生,我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每一张照片都将他身下的女人拍得清清楚楚,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上的女人赫然就是我自己!
无名的慌乱从心底蔓延开来,眼泪夺眶而出,我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反驳:“照片上的人不是我!一定是AI换脸!”
想到这儿我稳住心神,努力镇定下来,我艰难地抓住路一舟的裤腿,头抵住他的膝盖:“路一舟,你相信我啊,照片是假的!”
他一脚把我踹开,我的头磕到木制沙发发出沉闷的“咚”声,我被撞得七荤八素,什么都看不清。
路一舟冷漠嘲讽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找人鉴定过,照片没有任何处理痕迹,都是真的。”
我不可控制地尖叫起来:“这不可能!我根本没有做过,怎么可能是真的?”
他点开一条视频,凑到我眼前:“还有视频,都是真的。”
我失魂落魄跪趴在地上,喉头梗得慌,在路一舟拿出的“证据”面前,我的辩解何其苍白无力,我只能一遍遍重复:“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夏冉假惺惺地蹲下来,她背对着路一舟,看向我的眼睛里全是挑衅和幸灾乐祸:“嫂子,你就承认吧,阿舟可是全都调查清楚了。”
她得意一笑,说话不紧不慢,有意无意拉长了声音:“阿舟,是绝对不会冤枉你的。”
脑中灵光一闪,我死死地瞪着她。
她温温柔柔地笑了笑,趁着路一舟在打电话,她凑近我的耳边说:“你猜的没错,都是我做的,阿舟啊,只能是我的,裘钰,你凭什么?”
我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贱人!”
她畅快极了,似乎还要和我说什么,可路一舟已经打完电话走过来了。
她立马换了一副表情,楚楚可怜拉住路一舟的
路一舟满眼复杂,我都已经做好了再次挨打的准备,他却叫人把我松开带回房间去。
我浑身一震,脑子里不可遏制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他是不是还爱我?
我踉跄着跟在佣人身后,回头看见路一舟从管家手里接过药箱,动作轻柔替夏冉包扎伤口。
心脏好像破了个大洞,呼呼的漏风。
我恍然想起大学的时候,我被班委欺负,被迫报了五千米长跑,低血糖晕倒,还扭到了脚。
那时候的路一舟满心满眼都是我,他从人群里冲出来,抱起我就往医务室跑。
他一直在旁边守着我,我迟迟不醒,他急得两眼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见我醒了,他激动地把我抱在怀里,眼泪沾湿了我的颈窝,声音微颤:“钰钰,你吓死我了。”
我摇头失笑,伸手回抱住他,轻轻拍打他的背:“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我哄了他好久,他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又在给我的脚踝上药时,看到我高高肿起的关节娇气落泪,他哽咽问我疼不疼。
我哭笑不得,我这个受伤的人都没哭,他倒是替我哭起来了。
他哭得那么伤心,我想自己上药,他却固执要亲自来,他小心翼翼地涂药,一边涂一边问我疼不疼。
我说疼,他就会憋着泪给我吹,那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也许我花光了所有的运气就是为了遇见他。
可现在……他将曾经独属于我的温柔分给了别人,他对着夏冉的伤口吹了吹,和几年前在医务室的场景重合,只是那个人不再是我。
我匆匆错开视线,不断地深呼吸,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那刺眼的一幕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我仰起头想要把眼泪憋回去,事与愿违,它不受控制地流下,我不想哭的,今天已经哭得够多了。
可为什么眼泪无穷无尽,就是流不完呢?
我仓皇跟在佣人身后,恨不得立马消失在他们面前。
佣人走得不紧不慢,纵使我再焦灼,佣人顾忌我身上的伤,不敢走太快。
我小声催促,她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又犹豫地看看后面的两个人。
夏冉娇羞的笑声时高时低,勾得人的心忽上忽下,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可怜,干脆撇下女佣自己朝房间走去。
我太急了,上楼脚下一空,在女佣惊恐的尖叫声中我滚下楼梯,不省人事。
3.
身体很沉重,隐隐约约我听见有人交谈,什么“伤口发炎”“精神状态不好”。
床边似乎站了一个人,看不清脸。
身形很像路一舟,我自嘲,他都要恨死我了,是来看我死没死吗?
意识又沉入黑暗,再次睁眼入目是陌生的房间,消毒水的味道好难闻,我动了动手,扯到了手背上的针,刺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里空无一人,没有我所期盼的那个身影。
后背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头上缠着纱布,想来摔下去的时候撞到头了。
我伸手摸索着,寻找我的手机,什么都没有。
就在我疑惑之际,门开了,路一舟大步走进来,看见我坐在床上顿了顿,出言嘲讽:“原来还没死呢。”
我悄悄捏紧了手心,问:“我的手机呢?”
他脸色一变,冷笑:“怎么?还想去找你那奸夫?你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又矮又丑,亏你下得去嘴。”
我忍不住反驳,嗓音嘶哑得厉害:“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路一舟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整个人都炸毛:“没有?证据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你还要狡辩?裘钰,你直接承认不好吗?”
我沉默片刻,终究还是下了决定:“路一舟,既然你不信我,那就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