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姐,我不知道,闪送送的,说是给你的,然后什么都没提就走了。”小吴指着公司前台的监控。
“那男的挺怪异的,连脸都看不见。”
阮微去了监控室,她让师傅把上午前台的监控视频调出来,只有短短的十几秒,视线完全被遮挡。
从机房出来路过前台时,小吴还问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阮微绝不会告诉她,那是一只死了几天的腐烂老鼠和一套情趣内衣。
后来几天,阮微去公司上班又恢复了正常,她想着大概是人的恶作剧,直到晚上回出租屋的时候,门口挂了一只老母鸡,血从门眼处开始流,滴的到处都是,把她吓了一跳。
那天已经晚上十一点,阮微刚和客户在会所应酬完回来,有些疲累,她快速的冲了一个澡,出来在厨房喝水解酒时,忽然有人敲门,阮微喊了一声。
“谁啊?”
她已经默默把一把水果刀拿到了手上,查看猫眼时,外面却一片漆黑,复一会儿,她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按着报警电话时,门外的声音如此熟悉。
秦绍谦看着女人开门的时候手里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对峙着他。
他站在门外,脸被阴影覆盖,抬脚走近时,她的脸上还是惨白:“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是鬼。”
在阮微心里,他如同伧鬼。
秦绍谦亲自下榻到她的破出租屋,而后顺其自然的将他的大衣西服脱到沙发上,一切看起来那么自然。
阮微却只觉得那张矮小的窄床不够用,因为呆在他身边三年,她也不是钛合金的心脏,她就像是一只宠物一样会感知情绪,在遇到极端时,她也会“吠叫”。
所以当秦绍谦把她甩到床上的时候,她觉得一切都完了,她在用力思考今天是几月几日的时候,身体已经顺着浴袍滑出去撞到了床头的墙,她露出疼痛的表情时,秦绍谦已经卡住她的脖管,恶狠狠的发问:“你怎么还不去死?嗯!你早该死很多年了。”
阮微不是很想哭,可是她的泪被活生生的憋出来,她的泪是冰凉的,就连神色也是,一副百折不挠无所谓生死的样子。
秦绍谦发了狠,阮微在晕晕乎乎中嘴角却在冷笑,她的手却本能抓住秦绍谦的那只手,她想大口大口的呼吸,她想要知道一切都是因为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她仰头看着他,似乎只有她的灵魂是高贵的,她把泪珠当做珍宝,存蓄在眼眶里,那里面是一汪的池水。
秦绍谦松开手憎恶的看着她,捧着她的脸,那眼神很莫名。
“瞧你这双眼睛,对金主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你父母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干一行爱一行。”
阮微扶在床边喘着粗气,嘴角微微上扬,她几近嘲讽:“秦绍谦,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爸妈早死了,你就当做慈善了。”
阮微只想闭眼,她太累了,她爬到床头看着手机的日期,像是了然一般,八月三十一日,然后浑身颤抖的将手机砸了过去。
她想放肆的哭,可是秦绍谦不给她这个机会,她看着男人在抹着她的泪水,她却在抖,他总是打她一巴掌,给她点糖吃。
她每一寸都在发抖,她知道恶兽吃人时,总是会很平静,所以她也很安静,没有呜咽的哭声,在迎上男人的薄唇时,声音也轻轻的。
-秦绍谦,我究竟欠你什么,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