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卿瞳孔一缩,反条件的伸手推开她。
往后退,拉开与她的距离。
脸上闪过几丝难以置信。
他所说的爱情,自然也包括男女之事。
没有爱,如何能缱绻?
难道她,跟不爱的人,也可以随便上船吗?
竟是这样的不检点?
“不是吧祁先生,你真的要赖账啊?”温酒盯着他,很认真的问。
“女孩子,还是要自爱一些,才会被尊重。”祁墨卿脸色阴沉的,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
眼底仿佛藏了冰,多看一眼,就会立马被冻住。
倒也不是他保守。
就是骨子里其实很传统。
觉得这种事,必须得是两个相爱的人才能做。
房间里气压很低。
温酒能感觉出来祁墨卿是真的生气了。
可能再继续下去,会弄得两败俱伤。
她想了想说道:“我们是夫妻,行夫妻之礼天经地义,怎么就不自爱了?”
“夫妻?温小姐这么快就融入到妻子的角色了?”祁墨卿幽冷的眸子盯着她,似笑非笑,“或者说,温小姐早就把自己融入角色了。退婚,不过是个幌子。”
温酒心下一凛。
果然还是下手太快,让他起疑了吗?
她定了定神,佯装生气的翻了个白眼:“谁让你说不会爱上我,哪个女孩子没点儿骄傲啊,我就偏要让你爱上我。”
根本就是胡搅蛮缠!
祁墨卿又是一退,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大。
“我不会爱上你,更不会碰你。”那表情严肃的,像是在宣誓。
像极了人民警察,第一次穿上警服手握拳头宣誓的样子。
温酒看着,想笑。
咂咂嘴,转身往床铺走,一边把挂在手臂上的睡袍拉起来,一边说。
“既然祁先生不愿意,那就算咯。本来还想着春宵一刻值千金,特意洗香香了呢,白洗了。”
活了二十八年,祁墨卿还是头一次见一个女人如此一本正经的说着浑话。
只觉得耳膜发疼,太阳穴突突的跳。
这个女人......
祁墨卿狠狠咬住后槽牙。
明天以后,他再也不想看见她!
温酒缩在被子里,安静的睡着,却竖起耳朵听着房里的动静。
衣帽间的门好像打开了,脚步声来回的响,有东西丢在了沙发上。
想必是祁墨卿今晚准备睡沙发。
他到底是个体面人,教养好。
不会在新婚之夜分房睡,惹得旁人说闲话。
翌日清晨。
温酒早早就起了床,梳洗好自己。
今天是他们新婚第一天,需要去主屋向爷爷和公婆叔婶问安。
祁氏公馆很大,住着三房人。
祁墨卿和温酒有自己的院落,名唤谨苑。
他们到达主屋餐厅时,长辈们都已经落座了。
温酒随着祁墨卿打了招呼,坐在祁老爷子一侧的空位置上。
一直以来,温酒都没什么孕反应,但今天不知怎了,一看到满桌子的菜,胃里就是一阵巨浪式翻滚。
她本能的拿手捂住唇。
意识到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又慌忙把手放下来。
但深宅大院,从来不缺眼尖的人。
不知是谁笑嘻嘻的喊了声。
“哎哟,新娘子不会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