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宁听了我的话不可置信地瞪着我。
片刻，终于恍然大悟。
他两只眼布满了红血丝。
“你他妈耍我，林歌，你他妈耍我，我他妈弄死你！”
说着他扑了过来，抬手便要掐我的脖子。
我闪开身，滕浩适时出现在身后。
他抓住赵建宁的手腕，一拉一甩，人便被甩在了地上。
赵建宁在见到滕浩的那一刻，脸上表情十分丰富。
从开始的愤怒和不可思议，到后来的算计狰狞。
他笑了起来。
“妈的，林歌，你在外面养人了，哈哈哈哈，林歌，你他妈在外面养人了，你联合奸夫谋害我。”
“哈哈哈哈，对，就是这样。林歌，这下看你怎么能说得清。
我告诉你，你哄骗我离婚，让我净身出户，我不会饶了你。
你要是不把属于我的一份钱给我，我就让你和这小子都别好过。
我闹到你单位，看你还怎么当你的财务总监。”
滕浩迈上前来，蹲下身俯视着他。
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
照片里是一次警察的扫黄行动。
随行记者记录了全程。
照片里被被打了码的人未着寸缕，面对警察跪在地上高举着双手。
而他旁边蜷着的女人则尽力将自己的头插到床的缝隙里。
赵建宁一眼便认出那里的人是谁。
他目眦欲裂地看着我，眼神像要杀人。
“林歌，你他妈算计我！你早就知道！”
“我他妈杀了你林歌，你个婊子！”
他挣扎着要起来，却踉跄了一下，被滕浩拎着领子一把提了起来。
跟在后面的几个便衣警察跟滕浩点了点头，亮出了手铐。
赵建宁被带着时，滕浩拍了拍警察的肩膀。
“罪名或许还有一条，威胁恐吓。”
12
欺压摊贩事件很快宣判。
据说宣判那天新闻直播。
正赶上赵建宁的父母和村里人一起喝酒吹嘘。
结果共同见证了赵建宁的牢狱之灾。
老两口找来的时候，正赶上我给滕浩结尾款。
在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滕浩收了钱，告诉我合作结束了。
我问他接下来有没有接新的业务。
他笑而不语，然后给我看手机里的消息。
熟悉的号码，罗佳发来的。
委托滕浩帮她追回中间人的七十万。
我问滕浩接吗，滕浩冲我努努嘴。
门外罗佳正打开门走进来。
看见我的那一刻，一下愣在当场。
他似乎没有机会从赵建宁口中听说这些事是我一手操办。
于是顶着尴尬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我琢磨不透时，
滕浩挑眉看我：“合作结束，送你份大礼。”
我错愕之时，赵建宁的父母大骂着冲了进来。
我已经做好了迎接他们辱骂的准备。
没想到他们越过我直直地冲向罗佳。
“婊子，就是你骗我儿子的，就是你勾引他让他犯错的。
要不是你们被公家抓，公家能知道他私德有亏吗。
看我今天不撕了你，你个狐狸精。”
鸡飞狗跳之中，滕浩趁乱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还满意吗？”
我嘴角的笑，压了又压，没压下去。
“有事求我？”我笑着问。
他慢条斯理地挡下飞过来的杂物，缓缓开口。
“你精通财务……”
我闪了闪身，避开摔过来的人。
“我薪酬很高的。”
滕浩不置可否，大有等我狮子大开口的意思。
我转头看着鸡飞狗跳，发自心底地笑了。
“不过，匡扶正义的话，可以免费！”
纷乱嘈杂，哭喊连天中，滕浩冲我伸出了手。
“欢迎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