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都会诚恳地道歉,然后一如既往地犯。
曾经的我深爱着程封,他是我青春期悸动的情愫,是夜夜入梦的少年。
可惜,白月光还是白月光,朱砂痣却变成了蚊子血。
程封求婚那天我哭到哽咽,我以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可是张瑶一出现,程封毫不犹豫地偏爱,才发现我多年来的努力和坚持是多么可笑。
我依旧难过,只是没那么悲伤了。
「齐景,我想吃零食。」
我的暴食症卷土重来。
我对程封始终带着少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滤镜,撤掉滤镜后,他不过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渣男。
叮。
张瑶发来一张和程封的合照,照片里程封灰头土脸地正给张瑶的狗擦嘴。
「真狗。」
我回了一条消息,而后打给程封。
「程封,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立刻回来。」
「哎呀,我崴到脚了啦。」
电话里张瑶替程封做了决定。
「麦麦,你懂点事儿。」
「懂你妈。」
我挂掉电话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带出几滴鲜血。
「你不要命啦?」
齐景将我摁回到病床上,语气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
「我要出院,我要撸串哈啤酒。」
齐景盯着我看了三秒,扑哧一声乐出来。
在征得医生同意后齐景为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婚礼会取消吗?」
路上齐景问我。
最近半个月程封基本都处在夜不归宿的状态,他丝毫没有察觉到房子里已经没有几件我的东西了。
「麦麦,婚礼现场用百合好吗?阿瑶喜欢百合。」
「麦麦,香薰就别用了,阿瑶怀孕了,闻多了会恶心。」
「麦麦,阿瑶说想穿你那件婚纱礼服。」
我本来不想跟他掰扯,但他蹬鼻子上脸。
「程封,新郎可以让,婚纱不行。」
「可是阿瑶她……麦麦你何必和她一个孕妇计较那么多?」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程封是个傻缺呢?
「她怀孕了婚纱穿不上,我的腰和她的腰是一个尺寸吗?」
为了我最终的计划,我只能忍耐。
程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当着我的面给张瑶打电话解释。
「阿瑶你放心,我让麦麦给你再买一件。」
他以为买礼服就像买菜一样简单,那我就买一件「菜」的礼服吧。
还有程封那件,我已经退了,他不配我亲自挑选的礼服。
「麦麦,谢谢你这么懂事。」
程封有些动情,俯身想要吻我。
「应该的。」
我不动声色地躲开。
齐景更是给力,他拍到张瑶和一个流氓模样的男人频繁接触,举止亲密。
「亲爱的你放心,等我和那个傻叉办完婚礼搞到钱,咱俩就远走高飞。」
「亲爱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程封就是人傻钱多,你放心,我马上就要把他搞到手了。」
齐景把这些视频拿给我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在说「你果然是在垃圾堆里找的男朋友」。
更精彩的是程封和张瑶的对话,简直把男女的暧昧拉扯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