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们三个相依为命。
直到某天,父亲带着球球出去晨跑。
一辆车横冲直撞,爸爸下意识将球球护在怀里,整个人被撞飞了出去。
爸爸被人修补好,好不容易缝合成完整的人形。
“明明说好了,今天给我做红烧肉,怎么就说话不算话呢?”
我内心一片死寂,整个人麻木到极点,只是看着他的尸体喃喃自语。
直到爸爸开始火化,宛如潮水般的痛苦,一波又一波侵蚀着我的心脏。
我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崩溃到失声痛哭。
如果不是球球还活着,我可能已经随父母而去了。
他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能治好我的心脏病。
“那位医生很擅长治疗你这类先心病,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啊。”
我连忙向警察同志表达谢意,对方却摆了摆手,告诉了我一个沉痛的消息。
“你的男朋友,那里应该不行了。”
我作出受惊的表情,紧张道:“阿泽他到底怎么了?”
警察欲言又止,“我们去的太晚,他....生殖器被切掉了。”
在看管我的人被捕后,废弃工厂的罪犯们反应过来。
为了报复我,他们拿李晨泽来泄愤了。
我浑身抖动着身体,捂着脸差点爆笑出声,颤声道:“都怪我,让他受到了牵连。”
为了表达对李晨泽的重视,我准备去看望他。
“你又在打什么注意了?”邱邵好奇道。
“我饿了,你去给我打饭。”
邱邵知道我想把他支开,无奈的叹了口气,警告道:“不要伤到自己,不然我会生气。”
我陪了个笑脸,好说歹说才把他安抚住。
来到李晨泽病房时,他看着窗外的景色,表情阴郁而沉默。
他缓缓转过头,看到我时,脸色瞬间扭曲狰狞。
“你怎么还没死?!”
李晨泽拿起桌上的保温壶,往我身上砸了过来。
我侧身躲了一下,保温壶碎了一地。
迸裂的碎片和滚烫的开水溅到我身上。
护士看到我浑身鲜血的样子,惊恐的大喊:“出事了,快!把担架抬过来。”
我又被送进了急救室里,身上大片的水疱和碎片割伤的皮肤,让每个医护人员都红了眼眶。
“季小姐是英雄啊,她在那个团伙手上,都没伤得这么重。”
当我被抬出来时,邱邵阴沉着一张脸,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背影逐渐消失,我怅然若失的苦笑一声。
这样也好。
像我这种人,根本不值得被人喜爱。
当天下午,我在医院受伤的事情,被人发布到了网上。
知名新闻社的记者来采访我。
问了几个问题后,把话题转到了李晨泽身上。
“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能让他好受点,我愿意接受他的委屈和不甘。”
我沉重地勾起一抹笑,带着五分苦涩,三分坚强和两分脆弱。
周围的记者纷纷红了眼,争先把我的事迹报道在网上。
网友们纷纷咒骂李晨泽。
【神经病啊!他鸟没了,对自己女朋友撒什么气?】
也有人为他鸣不平,似乎把自己代进了角色里。
【她想帮警察破案是她的事,凭什么遭殃的是李晨泽!】
【上面的,你他妈有病吧?】
【一个心脏病的姑娘以身诱敌,你有这个本事吗?】
李晨泽被网暴后,他父母连忙将他接出医院。
临走时,这对夫妻怨毒的看着我,冷笑道:“李薇,你让我家绝后,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