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六年,沈廷玉风流了五年。
还说婚姻是牢笼,劝我也走出去,体验开放的人生。
他是笃定我不会做出不忠贞的事。
可我听了他的话,和他顶头年轻俊逸的投资人打得火热。
他嫉恨的望着那个男人,低声下气说自己玩腻了,要回头是岸,说以后只对我一个人好,叫我也收心。
男人:“赶紧离婚,不然我撤资。”
……
开门的声音不大,但我被吵醒了。
以前一觉到天明,嫁给沈廷玉以后我睡眠很浅。
送他回来的女人各式各样,像开盲盒似的。
踩着拖鞋出去,客厅灯火通明,任芳和沈廷玉齐齐跌在沙发里。
看见我,任芳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来。
“沈总醉了,我让他住一晚他非要回来。”
作为实习生进公司也不过几个月,她工作还没着落,人却找到了靠山。
我笑了笑,指了指主卧。
“扶那屋去,你想留下来也可以。”
沈廷玉却突然翻了个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老婆,我要喝醒酒汤。”
任芳脸色白了白,重又坐回他身畔,“我给你熬。”
“我老婆熬的汤没人比得了。”
我很佩服他,在外面玩得花,还从不避讳已婚身份。
次次给那些女人大大方方地介绍我。
压根不在乎我的脸面挂不挂得住。
不知他今天抽什么风,我已经几年没熬过什么醒酒汤。
他喝醉了都睡在外面,打从第一次出轨,醉酒就是他最好的挡箭牌。
要是醒酒汤有用,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
可我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又指了指厨房。
“锅具随便用,汤嘛都差不多。”
任芳梗着脖子挑衅地看着我,仿佛鸠占鹊巢的人是我。
但沈廷玉反常的很,推搡着让她走。
就算红了眼圈,任芳走的时候也没摔门。
眼看他醉得站起身都摇摇晃晃,却伸出手一副要拥抱我的样子,我立刻往后退了两步。
沈廷玉愣在原地,自嘲地笑了。
“阮清,我玩够了,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这句话我等了许多年,等到我失望透顶。
原来真的有浪子回头的一天,原来我也可以心无波澜。
“何必呢,我学着你都食髓知味了,你跟我说玩够了?”
当初劝我享受缺德人生的人,不就是他么?
沈廷玉第一次出轨,是我们婚后第二年。
偏偏是结婚纪念日,我守着一桌子菜等到凌晨三点。
拨给他几十个电话终于接通,对面却是嬉笑的女声。
“宝贝老婆是么?沈总睡着了。”
瞬间血涌上头顶,大脑一片空白,我怎么都不敢信他会这样。
没人告诉我,一个每天会带束花回家的男人会出轨。
还挑在这个日子恶心我,生怕我以后想起他的好来自我催眠。
一开始他还有廉耻,找了各种理由搪塞。
应酬喝酒,不胜酒力。
甚至还要笑嘻嘻地糊弄我。
“我这么拼命,还不是为了让老婆过得舒心?你知道的,不是应酬我滴酒不沾。”
后来我才知道酒是托词,因为酒壮怂人胆。
头一个哭哭啼啼闹上门来的女人,粉碎了他的所有掩饰。
赤身肉搏的照片,让他折了一大笔钱破财消灾。
但也让他从此彻底在我面前大撒把了。
“男人逢场作戏,有些诱惑真的很难抵抗。”
所以他放弃了底线,左拥右抱玩到了明面上。
活生生把我变成了熟人间不可言说的笑话。
“成功男人的背后,哪个没有点红粉知己?”
他说混迹商圈,这就是成功的代价。
“反正她们都知道我有老婆,我又不会离婚,你怕什么?”
仿佛只要那张证没变,我就该谢天谢地。
起先我哭我闹,可他眉头都不皱,笑得心安理得。
“老婆,一哭二闹三上吊没意思,只会让我烦你。”
他哄着外面的女人,一掷千金。
对我也是一样,甚至还献宝似的安抚我。
“给你买的永远是限量款,没人能跟你比。”
我的眼泪在他面前,半点波澜都掀不动。
只换来他的肆无忌惮。
一身香水味醉醺醺倒在我身边,满脸的不耐烦。
“大不了你也玩,我们互不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