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为何要害皇后腹中胎儿!”
冰冷的男声似蜂针刺破凝固的空气,于阴暗的牢狱里掀起一阵腥风。
阴暗的牢房里苍澜衣衫尽褪,她单薄的身子在昏暗光影里颤抖。
苍澜极力隐忍着,手脚被穿的铁链发出清脆响声。
“臣没有……”她咬着唇,冷汗从额头涔涔而落。
凤祈大掌扣住她的双肩,她,“没有?没有那为何素素会掉入冰湖!”
苍澜如墨玉的瞳孔微微一缩,“臣不知道……”
“不知道?”凤祈施虐般的攥住她的发,看着她手脚流出殷红的血迹,他掐住她的下颚,“苍澜你就这般容不得素素?朕说过,即便是素素回来了,朕也会保留你的位置。你仍旧是朕最信任的密卫统领!”
苍澜心底无限悲凉。
统领……呵,终究她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可悲的奴隶,始终不能成为他的妻。
一场无爱的欢爱之后,苍澜被凤祈推倒在地,紧随而后的是一件黑色的披风。
苍澜双手双脚皆被锋锐的铁钩刺穿,此时狰狞的伤口正汨汨的往外冒鲜血,她用披风裹住自己裸露的身躯,固执的说:“主上,臣没有推皇后娘娘!”
“没有?”凤祈一甩衣袍,衣袖拂过的冷风狠狠地拍打在苍澜惨白的面颊,火辣辣的疼痛。
凤祈英俊如刀刻的五官散发着砭骨的冷意,他一把掐住苍澜纤细的颈部,“朕给你一次机会,承认罪行朕放你一马,若是不认——”
苍澜的目光始终平静深邃,像是不知道疼痛,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盛怒的帝皇。
现在冷血暴戾的男人和刚才欢爱的他,全然不是同一人。
“是主上教的苍澜,没有做过的事情一定不可以承认。所以……主上告诉臣,如何您才会信我没有伤皇后?”苍澜清秀坚毅的眉目染上一抹苦涩颓废。
时至今日,苍澜才明白什么是爱,而她不过是个可笑的奴隶,甚至连替身都算不上。
凤祈乃是大元太子殿下,为了一个已经嫁入敌国的和亲王妃明素素挥兵讨伐敌国,不惜破坏两国的邦交,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册封那人皇后。
这一切只是因为明素素是凤祈的心尖人。
听了苍澜的解释,凤祈眼神冷酷,他施虐般的拽住铁链,霎时间铁钩更深的穿透脚踝和手腕,鲜血直流不止。
“相信你?五年前若不是你知情不报,朕和素素怎么会分离五年!?朕的素素怎么会老贼玷污!”
苍澜面上血色尽失,她还是生生的忍住了疼痛,艰难道:“主上就是杀了臣,苍澜也还是这句话,没做过,也没错。”
五年前凤祈地位不稳,如果为一个女人和先皇闹翻,他地位岌岌可危。
她只是一个奴,她只想要他好。
“朕真想杀了你!”凤祈双眼猩红如血,咬牙切齿的说道。
铁链再次被收紧,撕扯出她手脚的血肉,苍澜痛得几近崩溃。
“给朕跪着去丰天殿祈福,若是素素有事,朕要你整个影密卫陪葬!”
“是。”苍澜声音苦涩,眼帘垂下。
凤祈挥袖而去,阴暗昏沉的牢房里浮动浓烈的血腥气息,苍澜对凤祈的命令从来不敢违抗。
明素素是他的眼珠子,谁伤他的眼珠子,他便杀谁。
可他没有杀她。
她在他心里,是不是还是有那么点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