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珍的房间里并没有太多的人,因为这种事不可能让别人来看热闹。
徐氏哭的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等医师确定花初珍没大碍,只是收到了惊吓后,这才逐渐安稳下来。
“初珍啊,你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初珍啊,这事要是传出去,我们以后可怎么办!”
徐氏坐在床榻旁,抓着花初珍的事,说的非常绝望。
花晚寻在门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内心还是起了波澜。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贞洁比生命还要重要。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不该开这么大的玩笑,但很快就释然了。
一来,徐氏和花初珍对她向来不好,她不是圣母,不需要同情。
二来,这是陆氏的计划,就算愧疚,也该是陆氏。
三来,清誉这么重要的事,徐氏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没了清誉,现在换成花初珍,也让她尝尝滋味。
四来,也是最重要的是,她当时冲到房间的时候,看到了花初珍的模样,虽然衣衫不整,但身子没有被碰过。
“二姨娘,二姐怎么样了?”花晚寻敲了敲卧房的门,轻轻推开走进去。
徐氏一看见她就和疯了一样扑过来,幸亏花晚寻反应敏捷,迅速让开了。
“初珍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她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如果你在房间里,那我女儿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花晚寻只觉得可笑又悲哀。
所以,如果她在房间里,被糟蹋的人就是她了,而不是花初珍。
别人的女儿如何无所谓,徐氏的女儿平安就行?
同样是人,为什么有些人不配做人?
花晚寻深吸一口气,冷静的提醒她:“二姨娘,我也不知道二姐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有可能是她找我有事,也有可能是她被贼人发现后,带进了我的房间。我当时不在那里,也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不过,我想你可以问问看翠梅,她一直陪着二姐,她应该知道情况。”
花晚寻去房间的时候,就发现翠梅不见了。
不知道是被人杀害,还是因为害怕而跑了回来。
“对啊,翠梅呢?她人在哪里?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看到她?翠梅不好好陪在初珍旁边,去哪了?把那丫头给我找出来!我要打死她!”
徐氏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派人去寻找翠梅的下落。
花晚寻趁这个时间,又好心的提醒她一句:“二姨娘,二姐没事就好,我进去见她的时候,她虽然衣衫不整,可是里衣还在,我相信二姐贞洁也还在,只要找个人验身就好。”
花晚寻说出这句话,其实也是想借机讽刺。
徐氏说她没了清誉的时候,她不得不提验身来自证,现在,她要让徐氏和花初珍也尝尝这种羞耻和无奈。
“对,验身!快!来人验身!”
徐氏大喜,连忙抹掉眼泪,激动紧张的叫来了验身的人。
其余的人退出了房间,花晚寻也在外面坐着,静静思考。
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翠梅的下落,恐怕凶多吉少。
看来她猜的没错,陆氏为人心狠手辣,绝对不会留活口。
以后要想平安在花家度过,不得不提防着她。
花初珍的房间里传来了徐氏的惊喜声:“真的吗?我的女儿还是清白的?太好了!我的女儿是清白的!”
花晚寻松了口气,虽然她讨厌徐氏和花初珍,还不至于让她们去死。
就算要死,第一个也该是陆氏。
而这个时候,去寻找翠梅下落的人也急忙赶过来。
“二夫人,找到翠梅的下落了,她被人杀了后,丢在后院的枯井里。”
“什么?人被杀了?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些贼人是想杀人灭口?”
“二夫人,属下也是这么想的。”
“一定是花晚寻做的好事!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可是二夫人,如果花晚寻真想要陷害二小姐,又怎么可能把二小姐弄到她的房间呢?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全天下的人,是她做的事吗?花晚寻虽然是婢女所出,可不是智障所出啊。”
“你说的有点道理,难道是有谁针对我女儿?恰好路过花晚寻的房间而已?”
徐氏和这个下人心事重重的议论着。
花晚寻嘴角抽搐了下,想不到徐氏是真的蠢啊,智商还没有一个下人高。
不过现在看来,她应该不会被徐氏找麻烦了。
而陆氏那里,她们心虚,也不敢在冒然质问她。
“娘,永安,我们回去吧。”花晚寻松了口气,今夜的事总算结束了。
出了这档子事,看来不管是陆氏还是徐氏,想要再欺负她,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她虽李氏回了卧房,等隔天早上的时候,她才回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一下。
陆氏特地派人过来,说是要找贼人的线索,实际上就是为了监视她。
花晚寻也无所谓,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完之后,那些人也找不到理由再留下来,只能离开。
李氏抱来了新的被子给她,同时担忧的提醒道:“晚寻啊,你是运气好逃过一劫,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把门栓好,知道吗?”
“放心吧,娘,现在花家的戒备更加森严了,不会有贼人再进来。”
只要陆氏不叫人,花家怎么可能会有贼人进来?
当然,花晚寻一点也不担心,至少目前来看,陆氏应该会消停好一段时间。
李氏生性胆小,还是叮嘱了好几句。
花晚寻听着,忽然想到一件事,问她:“娘,你觉不觉得,陆氏好像很讨厌永安?”
李氏帮她整理床铺的动作停下,眼里闪过一丝慌张,故作镇定的开口:“我的身份地位,陆氏讨厌我们也很正常。是我害了你们,让你们过的这般辛苦。”
“娘,这不是你的错,你把我和永安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可是从鬼门关走过一趟呢。”花晚寻抓住她的手,温柔的安慰她,顺便继续从她嘴巴里问更多的事,“娘,陆氏讨厌我们,完全不把我们当回事,这点我能理解,但你不觉得她对永安是又怕又恨吗?”
“傻丫头,别乱想了,永安是花家唯一的男子,要继承香火的,陆氏怎么可能会恨他呢?”
花晚寻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