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老是愁眉苦脸的,我的心情都不好了。”南夫人一脸很是不快的看着南父。
“夫人说的是。”南父终究还是妥协了。
“对了,我命人新选了几匹苏州的好布料给你和晨儿做了几身新衣裳如何,我这就去看看,你不要再多想了,否则,晚上你就不要进屋了。”南夫人严厉的睨了南父一眼,然后便起身走了。
南父虽然是嘴上答应了,但是心里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冥雪!”话音刚落,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便立现于南父的面前,双手负立着,俊脸冷漠异常,有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老堂主。”
“要是当初我坚持让晨儿带着你就好了。”南父有些自责的喃喃自语,“冥雪,你去京郊寻一下晨儿,不论他在做什么,就说有突发事件,务必让他赶紧回来。”
“是。”冥雪干脆利落的答应,然后便转身一跃,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不远处,这下南父才总算安心了下来。
“老爷,夫人请你去后院一趟。”
“好,我知道了。”南父一想,大概就是为了刚才说的新衣裳的事,也不敢耽误,立刻便朝着后院去了。
京郊城外,大雪覆盖了所有的建筑,银装素裹,冥雪骑着快马一路朝着五里外的齐周山赶去。
齐周山里南黎晨的住处,是当初冥雪负责建造的,所以他可以毫无障碍的赶到那里。
今日的天气很不错,太阳好好挂着,透过树枝照射进来,暖洋洋的。
南黎晨需要上山采药,他知道容卿漓肯定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走动,索性他也不勉强她,直接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门口,将容卿漓安置在哪里坐着。
等到允许的容卿漓自然开心不已,待到她终于将喋喋不休的南黎晨赶走的时候,自己就惬意的躺了下来,随手还捞了一本南黎晨的医书来看。
虽然她不甚懂得,但是总好过坐着无聊。
容卿漓穿着南黎晨的衣服,衣服过大,微微卷起了一些,头发也只是简简单单的用丝绸束在一侧,微风轻轻的拂面,夹带着冰凉的清甜,这样悠悠闲闲的日子,其实是容卿漓最向往的。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异响,明显是踩断了枯枝但是被厚雪给盖过的闷响声,容卿漓疑惑的朝外面看去,四周却是静悄悄的,什么也看不见。
心中虽然有疑虑,但容卿漓还是没有深究,她起身走进屋里倒了一杯水喝着。
冥雪远远的就看见有人在看医书,以为就是南黎晨,却突然见那人起身回屋,而且举止艰难,与常人有益,而且还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不禁让他有些疑惑。
可是这个木屋明明就是南黎晨的住所,这个时节,也不会有其他人来,一般人也不可能是南黎晨的对手,冥雪甩去心中的疑惑,阔步向前走去。
冥雪走到门口,屋里果然有一人长身玉立着,急切开口,“主上,属下来迟……”
而听到了脚步声的容卿漓转过身便正好对上了冥雪殷切的目光,有些错愕,“你是何人?”
冥雪在看见容卿漓时,瞬间表情就凝固了,他凌厉的打量着容卿漓的装束,再加上容卿漓脸上错杂的疤痕,以为是那里来的杀手。
二话不说冥雪就拔剑朝着容卿漓刺来,作为南黎晨身边的第一高手,冥雪的功力即便是此时的容卿漓功力如前,与他也只能战成一个平手,更别说此时的容卿漓武功全失,根本不可能是冥雪的对手。
面对着杀气腾腾的攻击,容卿漓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她赶忙错身躲开,却因此撞在了桌角上,疼得她冷汗涔涔,可是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因为她知道只要自己一个不小心,冥雪的剑就会毫不犹豫的刺中她的身体。
“你是,杀手!”这样行云流水的招式,和招招致命的攻击,容卿漓很快便猜到了冥雪的身份。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冥雪一听,周身杀死骤现,面前的这个人能够一下就猜中他的身份,肯定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再联想到容卿漓这样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住在南黎晨的地方,他对容卿漓的杀意更甚。
二话不说,冥雪便以凌厉的招式攻向容卿漓,没有丝毫的犹豫。
感受到冥雪浓厚的杀意,容卿漓不动声色的四下打量着,这个屋里狭窄,如果自己就与他在屋里斗的话,自己绝对没有任何的胜算。
唯一的办法,就是跑出去,外面大雪密布,也许,她就有一线生机。
此时,容卿漓完全把冥雪当成了皇城里派来杀她的凶手了,想到此,容卿漓目光冷凝的看着冥雪,周身气场全开,竟也没有落于下风。
可冥雪瞬间便移至容卿漓跟前,容卿漓惊讶于冥雪的实力,当即便抄起桌上的医术砸向冥雪。
这是容卿漓受伤以来第一次这样急切的奔跑,她全然顾不上脚下的疼痛,不过就到门口的短短几步路,她有好几次都差点脚踝脱力倒下去了。
冥雪恼极,当即便追了出去。
容卿漓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密林中跑去,可是她怎么比得上冥雪的速度。
不过几个闪身,冥雪便来到了容卿漓的背后,他抬起剑刺向容卿漓的后背,容卿漓一个转身躲开了。
可是冥雪当即便一脚踹向了容卿漓,站立不稳的容卿漓重重的倒在了身后的雪地上,不停的咳嗽着。
她抬起头来看着冥雪嘴角溢出淡淡的血丝,头发凌乱的披散着,混着雪水黏在她脸上。
“到底是什么人派你来的。”容卿漓不甘心,自己经历了这么多痛苦到了现在,却还是徒劳。
冥雪冷笑着,手中的剑却再次提了起来。
他方才看容卿漓的样子,还以为是个什么高手,没想到竟然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也枉费了他刚才还小心翼翼的。
剑一寸一寸逼近容卿漓胸口,她终于无奈的闭上了眼,等着最后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