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新婚蜜月之旅,我查点葬身鱼腹。幸亏陆盛男最后救了我。对,没错,就是陆盛男。
那天,我和荷云西登上游轮,我很兴奋,大山里都是小溪,所以我也叫小溪,我从来没见过大海,从来没有。
它一望无际,它浩瀚无边,它宁静时宛如处子,它狂暴时吞没一切。
出海那边阳光很好,荷云西看我一直站在外面傻傻的对着蓝天碧海微笑,有点吃醋,便走过来,把我揽住,非要给我抹什么防晒霜。
我任由他的咸猪手在我身体上各种游走,就是不理他。反正就在一起三年,我从今天开始倒计时,还有一千零九十四天,我就可以自由了。离开他,带着他给我的青春补偿费,自费去念个大学,说不定我也可以出国留学,我还那么年轻,只要我肯吃苦。
想着这些我就越发笑的甜了,荷云西以为是他逗弄的我,还在我耳边轻问:“痒吗?宝贝。”
真肉麻,还宝贝。
他的手越来越不老实,渐渐摸到我的大腿敏感处,我按住了他的手。
“干嘛?”
他没有回答我,就吻了上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不……”
我被他的唇死死按住,无法吐出后面的字,他想要做什么我很清楚,但是,现在是在外面,这也太无耻了。
他见我扭捏,死活不从他,只能抱起我朝卧室走去。
进了房间之后,他狼般的本相露了出来,我只能默默的承受他做的一切。
你说不快乐吗?也不是,他身型很好,肌肉也算发达,动作迅速,让我欲仙欲死,可我总觉得别扭,总有种被迫的感觉。
他很快乐,他说我是一只猫,喵喵叫的声音很悦耳,他很受用。
喵喵叫……我当时真想弄断他的命根子。
一番折腾之后我去洗澡,他说要给我准备猫粮……
温热的水冲刷在酸痛的身体上,有了些许缓解。我闭上眼,认真思考自己的将来,这三年我绝对不能荒废掉。
突然浴室的门被猛的推开,我以为是荷云西,没去理会,继续冲着我的头发。
花洒被谁关上了,没有水,之后我被什么东西裹住被人抱了出去。
天,我赤身露体,身上还有沐浴液……
外面阳光刺眼,我被一个黑衣人按在地上。游轮上方是螺旋桨的声音。
我以为我饿晕了,竟然听到阮冰妍的叫喊声。
“荷云西,你太过分了。把这个女人杀掉,娶我!”她疯了似的在直升机上大喊。
还有求男人娶自己的,这在我们山里难以想象,这样的女孩子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我寻找着荷云西,他坐在不远的小桌上,喝着咖啡。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好!你不杀她,我杀她!”阮冰妍举起一只长长的枪,从天上对准我。
一发子弹破空而出,嘭的一声,朝天上发射出去。她被身后的男人按住了,枪脱手而出,落在游轮上。
“陆盛男,你对她还余情未了是不是!”之后我就听见阮冰妍和陆盛男吵闹的声音。
他们两个扭打在一起,几次阮冰妍的身体都探出机舱外,我都替她捏把汗。我大仇未报,她不能就这样摔死了。我要亲手杀了她。
“荷少!你们走!”陆盛男竟然不想杀我。好奇怪。
可是,荷云西并没有任何动作。他抬头望了望陆盛男的方向,随手从眼前的盘子里拿出一块牛肉,扔入茫茫大海中。
阮冰妍见荷云西这个动作后非常震惊,大喊着荷云西敢动她分毫,就让荷家倾家荡产。
看来阮冰妍的来头也不小,我皱了皱眉,真是惹上了一群败类。
荷云西淡淡一笑,讲桌上的一部手机扔入了大海。
污染环境啊!
陆盛男看到这个动作,毫不犹豫的,把阮冰妍从机舱推了出去。
我眼睁睁看着一具娇美的身体从天而降,扑通一声跌进大海中。
之后,救命声尖利的响起。
按住我的这个男人,从刚才阮冰妍被陆盛男按住的那一刻起,就呼吸急促,他应该很紧张这个女人。
此刻,见她被扔下水,这个男人二话不说,把我托起朝大海扔去。
谁也没料想到,一个被派来的杀手会突然自己行动。
我跌入海中,还好,我会游泳,但也呛了几口水,毕竟海水起起伏伏的比我家附近那条湍急的小溪不同。
啪,一声,是枪声,随后那个男人的尸体跌落在我不远处。
海水瞬间被染红。原来坏人的血也是红的,我以为他们都是黑心黑血。
荷云西扶在栏杆上,看我,叫人快把我救起来,几秒钟之后,我被一双大手抱住,这呼吸,这双手,我太熟悉了,我还给他怀了一个孩子……
是陆盛男。他从飞机上跳下来,救我。
“放开!混蛋!”我声嘶力竭的拒绝,我不想欠他救命之恩,我宁可淹死,什么青春,什么未来,统统不重要了。
“小溪!”陆盛男急了,可他水性也不好,被我一闹,咕咚喝了几口水。
我真想按住他的头,淹死他。
可我害怕,我没杀过人,我连一只鸡都没杀过。我爹杀鸡给他炖汤的时候,我都躲得远远的。
陆盛男浮了上来,这时荷云西的手下也游过来了,大家一起制服我,把我拉上小船,回到游轮上。
荷云西见我平安回来,跑过来抱住我,在我额头上狂吻。
我真搞不懂,他是真的担心我还是假的,刚才他眼神中的焦急我是看出来了,但他没有跳下来救我,也许他不会游泳吧。我这样想。
陆盛男见我没事,又跳回海中救阮冰妍去了,那个女人只喊救命,却不见她呛水沉底,看来她水性挺好的。
游轮继续向前航行,说实话我一点玩儿的兴致都没有了,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于是荷云西结束了这次蜜月之旅。
受了这一番惊吓,我整整下午都没有走出过卧室。
我要求自己住一个房间,荷云西同意了,必定这艘船上都是他的人。
傍晚,一个老妈妈敲我的房门,给我送晚饭。
我见她蛮慈眉善目的,就和她聊了起来。
原来她是荷云西的奶妈。
荷云西的母亲难产去世了,他父亲并没有再娶,担心后妈对他不好,便找了奶妈照顾他的生活。一晃就是三十多年,奶妈也上了岁数,依旧不愿离开荷家。
哎,这么恶毒的家庭,还有人愿意留下伺候。
“小姐,吃点饭吧,不然少爷会担心的。”奶妈始终站着跟我说话,我请她坐,她也不坐。
“我……”我不知该怎么称呼她,她笑笑对我说叫她王妈妈就好。
我俩聊了一会,我还是没胃口,王妈妈皱着眉,叹口气:“哎,多少意思意思吧,我也好交代。刚才你落水,少爷有恐水症,平时洗漱的时候,水都不能倒多,今天站在船边看着你,我都怕他晕倒。”
恐水症?有这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