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话音已落,妍若城却愣愣的回不过神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猛的向后退开,几乎是喊到“若城不明白王爷的话!”
乐正博坐起身,又一次端起茶杯,吞了一口茶“那便等你能听懂的时候再来同本王说吧。”乐正博起身走出门去。“来人,吩咐下去,王妃溺水,身体抱恙不宜外出,即日起,不得踏出闲云阁半步。”
妍若城哪还顾得上这委婉的禁足令,满脑子都是“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乐正博走出闲云阁,随行的侍卫乐新紧跟其后“王爷?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啊?”
乐正博白了乐新一眼,“所以说让你早点娶妻生子娶妻生子,你就不听,孤陋寡闻!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当然是……你自己想去吧,懒得和你废话!”
“王爷,您是不是又在胡乱吓唬人了?”
“乐新,皮又痒了?本王何时胡乱吓唬人了?”
乐新偷偷的笑起来“没有没有,王爷从未胡乱吓唬过人。那王爷,闲云阁当真要禁足了?”
乐正博收起了笑“不仅要禁足,你也要多注意些,这个女人心机颇深,我得防着她假意拉拢我。”
“是,王爷。”
再看另一旁的闲云阁,妍若城这次可真是吓到了。“莫不是,他,这乐正博,这乐正博莫不是,要……要……不会的不会的,他又不喜欢我,不会的。”
“可是,王妃,这次本想施一苦肉计,跟王爷把妍泽要来,这下反倒被施了禁足令,这可如何是好啊。”小梦趴在桌上,一脸的绝望。
“无妨,你容我再另想办法。今日我想先睡了。”
“可是……王妃……”
妍若城放下帘子,躺在床上,心中五味杂陈。她心里十分清楚,这个男人,对他没有一丝情谊,也许只是想要要挟她,可是这对她……却意味着……
罢了,如果保不住母亲,如果自己连活着都难,空守着这身子又有什么用。妍若城一把掀开帘子。“小梦,快睡,明天有大仗要打。”
看着妍若城斗志满满的样子,小梦高兴的从凳子上蹦起来,“是,王妃。”
次日一大早,闲云阁便已经忙活起来。匆忙吃了早饭,小梦一头扎进厨房熬起了糨糊,妍若城这边开始裁纸,作画,主仆二人各司其职,忙活了一上午,终于,一只美人风筝做好了。
妍若城把风筝放好,取出一个小罐子,在风筝上均匀的涂了一遍“小梦,可有鲜花瓣,我得沐浴。”
“王妃,眼下禁足着,花瓣实在是……”
“那可如何是好,”妍若城东看了看西看了看,随即灵光一闪“有了,你去取那件,裙尾绣了一圈小荷花的白衫子,取些沉香,好好熏一熏。”
“对了,小梦,你再取些荷花花瓣来。嗯……就这样,先就这样。”
“好好好,王妃,我这就去做”
妍若城一把拉住小梦“等一下,先弄水吧,先弄水,沐浴。”
看着妍若城这慌乱的样子,不知怎得,小梦却觉得有些幸福……也许这才是一个少女,该思量的事儿?
沐浴,换上熏上沉香的长衫,长发用荷花瓣浸染过,阳光下晒干,拿起那支藏剑簪,绾起一半长发,淡妆点染。妆成……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妍若城,似有万千思绪却不敢任其蔓延,她知道,她哪里有资格,对未来有憧憬……
“小梦,取我的琵琶。然后放起风筝吧。”
是夜,乐正博刚从朝中回府,便看到夜空中,高挂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发光体,像是灯,却比灯薄,像是风筝,却会发光。顺着那东西看去,画上一副美人图, 看的真切。乐正博邪魅的一笑“乐新,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怕是要知道答案了。”
难得的一天,二人直奔闲云阁。这一旁,怜云溪也深深的给妍若城记了一笔。
乐正博才踏进闲云阁院门,一阵急促的琵琶声便传来了,乐正博抬手示意乐新停下,站在院门外仔细听着,“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难下。”乐正博心想,这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苦难,能弹出如此琴声。
“没想到……”乐正博才走进屋门,一句‘没想到你还会弹琴’噎在嘴里没来得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