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晓夕被蒙住眼睛带走了。
等身边一切都归于安静后,她摘下了眼睛上的布条。
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背后的墙壁阴冷而潮湿。
鼻翼间都是难闻的霉味,她或许是在一间地下室。
她静静地靠在墙角,她没有拍门,也没有试图求救,她知道这些只会徒劳无功。
费斯年做事,向来百密无一疏,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用来对付他。
他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辣的呢?
记忆中那个温暖阳光的男孩,到底去了哪里……
他们相遇的时候,他8岁,她7岁。
那时候,外婆还在世,她和母亲闹别扭,偷偷溜去外婆家玩。
远远地听到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凶狠尖利。
“走开,走开……”故作镇定却夹杂着一丝害怕的男声响起。
看来声音的主人害怕狗。
她紧走几步,就看见一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帅气男孩正和一群大小各异的狗狗在对峙。
她赶紧冲到男孩面前护住了他,对着那些狗狗佯装生气的样子,“不要叫,你们怎么这么凶,一点也不乖了,你们没发现小哥哥已经害怕了吗?”
小狗狗们顿时安静下来,垂下了头,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一般。
她走过去,弯下腰拍了拍那些狗狗们的头,安抚似的说:“好啦,我不骂你们啦!但是你们要记住,不能随便朝人叫,知道吗?你们以为的游戏会伤害到别人的。”
小狗狗们这才摇着尾巴围着舔舐她的裤腿和脚趾,她痒的“咯咯咯”地笑。
他的眼睛亮的好像星星,“你好厉害,狗狗那么凶,可他们都听你的话。”
“没有啦,你别看他们很凶,其实他们都很乖的,我只是喂过几次吃的给他们,他们就跟我做朋友啦!”她站在狗狗中间,笑得灿烂。
他从上衣口袋里郑重的掏出一枚蛇形玉坠放在她的手心,“我叫费斯年,你以后拿了玉坠随时可以找我!”
……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强烈的光线让孟晓夕闭上了眼睛,她缓了会才睁开。
高大硬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逆光里男人的脸孔有些模糊不清。
那个曾经温暖的小哥哥和现在的费斯年似乎在一瞬间重叠起来。
孟晓夕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地开了口,“斯年,你小时候那么暖,说我拿了你的玉坠随时找你都可以……”
男人走了进来,周身的戾气四散,浓眸幽暗,“孟晓夕,你还好意思跟我提玉坠!那你告诉我,玉坠呢?”
在男人的逼视下,她垂下了眼眸,“我,我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男人抬起手腕一松,一枚由红绳系着的玉坠在光线下晃荡,发出温润的光。
“是不是这个?”
孟晓夕眯缝着眼贪婪地看着,声音惊喜,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拿,“对,就是这个,可……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枚玉坠她随身携带很多年,一直很宝贝,痛苦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她会觉得就好像温暖的他陪在她身边一般。
费斯年却抬手收起了玉坠,声音冷厉,“进来!”
孟晓夕诧异地向门口看去,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走了进来。
“斯年,这是……”孟晓夕讶异的发问。
孟晓夕的话被费斯年骤然拔高的声音打断,“说!”
“孟小姐,蛇形玉坠是你给我的,你不记得啦!”猥琐男对着孟晓夕,眼神邪恶。
“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你胡说什么!”
猥琐男掏出一沓照片硬塞在孟晓夕的手里,照片上,男人带着的正是那枚蛇形玉坠,还有她和男人亲吻,拥抱的艳照。
“不……这不是我,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孟晓夕拿着照片疯狂地摇头。
为什么照片上的女人和她一模一样,她却什么印象也没有。
等孟晓夕想起身解释,地下室里不知何时门被关上,空间里又变的没有一丝光亮。
黑暗里,人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孟晓夕知道,房间里此时只剩下她和费斯年。
突然,她被一双炙热的抓了起来,一个旋身,她被推在了墙上。
大手撩起她的裙摆,直接将她的底裤扒下,男人带着薄茧的掌心重重地揉过她的皮肤。
没有任何前戏,费斯年动作粗暴地从后面进入了她,厉声质问,“想起来了,那个男人也这样草你的!”
“斯年,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我根本不认识他……”孟晓夕虽然咬牙忍住了那种干涩的疼痛,愤怒的声音却被痛疼搅得破碎不堪。
身后的男人带着恨意的冷笑,加大了冲撞的力度,周身的戾气仿佛要将身下的女人吞没。
孟晓夕趴在潮湿阴冷的墙壁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