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被陆昭软禁了三天。
这三天内,不仅她不能出门,连林拙也被禁止放入别墅。
她的所有通讯设备都被陆昭收缴了,让她想找林拙商量都没有办法。
她怎么能参加陆家的晚宴,她还没忘记上次那碗藏红花!
但不论她再怎么不愿意,三天后,陆昭还是准时开车来接她了。
“你不是觉得我是陆老爷子的间谍吗?”阮甜努力激怒着他,“你还敢让我去和他接头?”
“不要用激将法,”陆昭淡淡瞥她一眼,“我不傻。”
她再怎么不想参加寿宴,现在也必须去!
名义上,她是他的妻子,如果她不出席在宴会上,他会被人耻笑万分!
车很快就驶进了陆家老宅,老宅里坐满了宾客,还有陆家人数众多的旁支。陆氏名门望族,嫡支却一直单传,直到陆昭这辈才又多了一个陆扬。旁支枝繁叶茂,没有继承权;嫡支单传,权势滔天。这巨大的落差让陆家内部的争斗格外激烈,暗里勾心斗角你死我活,表面却还要笑意盈盈,阮甜挽着陆昭的手,一路和旁支打招呼,笑地脸都僵了。
突然,她看到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甜甜啊,”那人恬不知耻地凑到她身边来,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听说你流产了在休养,怎么又出门了呢?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注意身体不,多容易落下病根。”
阮甜骨节攥得发白,克制住自己全身的力气,才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陆昭察觉不对,看向她,深邃的眼眸里倒映出她愤怒的脸。
只见她死死咬住牙:“我流产的事,三婶还不清楚吗?把一碗藏红花端给我喝,三婶不会被夜夜厉鬼索命吗!”
如果不是林拙在,她的孩子就真的没有了!
这种身边人都不可以相信的多疑,还有孩子会离她而去的慌张,让她常常从噩梦里惊醒!
“哎……那不是三婶记性不好,端错了药吗……”三婶目光游离着,忽然又理直气壮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居然咒我被厉鬼索命!”
“哎呦这可是老爷子的寿宴呦,哪有这样的儿媳妇,在公公的寿宴上咒别人去死!”三婶抹着眼泪,拼命地给阮甜扣帽子。
阮甜怒急攻心,当即就想冲上前去狠狠地给这个长舌妇一巴掌,却被陆昭拽住了手腕。
“松开!”她朝陆昭大吼。
陆昭为什么要拉住她,是不是又嫌她给他丢人?
可他根本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
陆昭却一点没有生气。
他拍拍阮甜的手背,低声道:“不要脏了你的手。”
他确实恨阮甜说谎,可不代表,他会放过这个害死了他孩子的人!
他勾起唇角,上前礼貌地对三婶展露一个笑容:“甜甜说错了话,我替她向三婶道歉。作为赔礼,今晚我会派人往三婶家里送二十碗藏红花茶,我的人会喂到三婶嘴边,请三婶一定要一滴不剩地喝光!”
三婶满脸惊慌:二十碗藏红花,强灌下去她会没命的!
“阿昭,三婶不能喝啊!”她痛哭流涕地抓住陆昭,“都是阮梦让我做的,不关三婶的事啊!”
阮梦?听到三婶的攀咬,陆昭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阮梦怎么会被卷进这件事里?
她当时明明刚被人从湖里救起来!
“初一哥哥!”阮梦此时正好作为受邀的宾客,走进了大厅里,欢快地叫着陆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