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秘密注视这一幕的季闫尘,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为她捏了一把汗。
沐如歌瞧见那箭尽在咫尺,手握着手链,腾空一个转身,用锁链挡住了箭,锁链断开。
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湿透了衣襟。
不等她喘息多久,又有两道锁链射出,沐如歌先发制人,拽住了锁链,将锁链用以鞭用,搅住射来的箭。
另一条锁链朝着虎口丢去,趁着间隙一举拿下了红旗。
然而在她拿起红旗时,一枚冷箭顿时射了出来,沐如歌飞快躲闪,但还是被划破了肩头的衣襟。
沐如歌心有余悸,这分明是要人命。
在返回原地时,还算是顺利。
终于密室内安静下来,沐如歌也松了一口气,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了,她看着手里的旗子,嘴角洋溢着笑容,弟弟,等姐姐,姐姐一定会去看你。
沐如歌离开了密室,走了出来,就见季闫尘正坐在屋内喝茶。
“出来了。”季闫尘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道。
“我拿到了。”沐如歌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季闫尘走了过去。
季闫尘侧目看她,见沐如歌的身子摇摇欲坠,骤然起身扶住了她。
沐如歌倒在了他的怀里,看了看他,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季闫尘剑眉紧皱,打横将她抱了起来,放在锦榻上,唤来云泽另其前去请大夫来。
“王爷,这位姑娘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体己严重透支,导致昏厥,只需好好修养修养即可。”大夫给沐如歌探完脉搏,又包扎完伤口后,朝着季闫尘拱了拱手说道。
季闫尘摆了摆手,大夫会意,云泽带着大夫离开了屋内。
二人离开后,屋内只剩下季闫尘与沐如歌二人,他望着她上睡得并不安稳的人,心绪杂乱。
“娘……不要……”沐如歌突然呓语起来,双手胡乱的抓着。
季闫尘坐在了榻边,握住了她的手,“没事了。”
沐如歌在抓住季闫尘的手后,出奇的安稳了下来。
沐如歌拽的死死的,季闫尘只得坐在榻边将就一夜。
翌日,清晨,沐如歌刚一醒来,便瞧见季闫尘正坐在榻边。意识到手里还抓着季闫尘的手,连忙松开,坐起身来。
“王爷,我怎么会睡在这?”沐如歌环顾一周,见这里是季闫尘的卧房,一时面颊涨红。
“你突然晕倒了。”言简意赅的几个字。
季闫尘站起身来,动了动酸疼的手臂,以及坐麻的双腿。
沐如歌看着季闫尘的背影,从榻上下来,刚一站起来,就觉眼前一黑,险些晕倒。
“你身子很虚弱,这几日就留在这调养身子吧,不用去做活了。”季闫尘看着沐如歌说道。
现在的沐如歌面色苍白,整个人憔悴不堪,身形也足足削瘦了一圈。
“可侧妃那……”苏夕见到不自己,又知晓自己在王爷的卧房,怕是会更加恨自己了。
“她那无妨,本王会让小怜来照顾你,你只管养好身子。”季闫尘说罢,理了理褶皱的衣衫,便离开了卧房内。
季闫尘离开后,沐如歌也顾不得太多,重新躺回了榻上。
良久,小怜便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以及三道清淡的小菜。
沐如歌听到开门的声音,朝着门口张望,“小怜。”
“如歌,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小怜见到沐如歌模样,担忧的问道。
“无事,只是受了些轻伤。”沐如歌靠坐在锦榻上,嘴角含笑地说道。
“来,吃点东西。”小怜喂着沐如歌。
云泽去苏夕的院子传了话,告诉她,沐如歌近日不会侍奉身前。
苏夕从丫鬟的口中得知沐如歌昨夜留宿王爷的卧房,气的胸脯剧烈起伏,面颊也微微涨红,手里搅着手帕,险些将手帕撕碎,“这个贱人,居然敢爬上王爷的榻。”
“娘娘息怒,即便她留在王爷的卧房,也不见得王爷能一直宠着她,许是王爷一时兴起,王爷最爱的还是娘娘。”翠兰劝慰着苏夕。
“不管王爷是不是喜欢她,她都绝对不能留。”苏夕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染了红色蔻丹的指甲,深嵌掌心。
“奴婢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翠兰眼波一转,计上心来。
“说。”
翠兰在苏夕的耳畔低言几句。
“去办吧。”苏夕暗自冷哼了一声,想跟我抢,都不想活了。
沐如歌在王爷卧房留宿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
对此议论纷纷,有人羡慕有人嫉妒,以前欺负过沐如歌的人,尤为惧怕,生怕沐如歌成了主子后,会找她们算账。
当属柳枝的心思最为活络,已经打算好,只要王爷给了沐如歌名分,她便前去巴结。
现在的沐如歌无暇去理会,那群人到底是什么心思。
戚祁闲来无事又来王府找季闫尘。
进了府,便听闻季闫尘宠幸了沐如歌。
戚祁紧忙去书房找季闫尘,刚一进门,便问,“闫尘,听闻你宠幸了沐如歌,可是真的?”
季闫尘闻言抬眸看他,“你希望是真的假的?”
戚祁被问的一愣,随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我当然是希望没有了,这样我好歹还能有个下手的机会。”
“你喜欢她?”季闫尘绕是有兴致地问道。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她特别。”戚祁抓了抓头。
季闫尘淡笑道,“她昨夜的确宿在我的房里……”
戚祁闻言一脸惋惜的模样,季闫尘见此话锋一转,“不过她还是完璧之身。”
戚祁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
“过几日皇家狩猎,你带她去吗?”戚祁随口一问。
季闫尘细思一番,“去,这场狩猎赛,又将是一场暗波涌动。”借此机会,方便历练历练她。
沐如歌用过早膳后,浑浑噩噩的又睡了过去。
是夜,季闫尘回了房。
沐如歌见到他,便想要起身离开。
“王爷。”沐如歌朝他欠了欠身子。
“身子如何了?可有哪里还不舒服?”季闫尘虚扶了她一把问道,语气中掺杂着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