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歌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脑海里回放着刚才医生说的话,吴秋红是在她来之前半小时自杀的,那之前的半小时,她和陆景云在一起。
如果她不激怒陆景云,她是不是就能阻止吴秋红自杀?
可惜一切都晚了……
宋城遇不知道从哪儿知道她妈妈的事情,帮她把吴秋红的后事都办好了,吴秋红在锦城几乎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就没有办葬礼。
站在吴秋红的墓碑前,秦安歌心里是无尽的悔恨,她不知道吴秋红为什么会突然自杀,她只是后悔,那天应该推开门进去和她见一面,她没想到,隔着窗户那一面,竟是永别。
人总是这样,总以为还有很多时间,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却从未想过,也许离别就是永别,直到一切都已经晚了,才惊觉当初应该好好道别。
宋城遇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别太难过了。”
秦安歌微微点了点头,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秦安歌动了动僵硬的腿,淡淡地说:“我们走吧。”
——
离开的时候,她回过头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和宋城遇都没发现,他们离开之后,不远处的树林里走出了一个人。
秦思柔看着两人离开,慢慢走到吴秋红的墓碑前,从包里拿出一封信,看着吴秋红的照片,拆开了那封信,“你想告诉秦安歌那个贱人所有真相?呵呵,真是天真!”
她拿出一个打火机,把手里的纸点燃,直到看到眼前的纸烧成灰烬,嘴角才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反正你都死了,这封绝笔书,你就留着自己看吧!你在下面,可要好好睁大眼睛,看我怎么把秦安歌玩死!”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傍晚的墓地,冷风呼号着,把周围的树吹得猎猎作响,平添了几分凄凉和冷清。
秦安歌回到别墅,发现陆景云一反常态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有十几个烟头,看样子已经在那儿待了有一会儿了。听见开门声,他回过头,看到秦安歌,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很快消失不见。
“陆景云,你一直说我妈妈害得秦思柔妈妈自杀,害得秦思柔从小就没了妈妈,现在我妈死了,你开心了吧?”
如果那天不是因为他,她应该来得及,赶在吴秋红自杀之前拦住她,而不是现在天人相隔。
陆景云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阴鸷地盯着她,不带丝毫感情开口,“对!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我和思柔下个月结婚,这幢别墅送给你,就当是你跟了我那几年的报酬!”
说完,他就转身打算离开,秦安歌赶紧拉住他,眼里满含怒气,“陆景云!你答应过我带我去见小小!”
陆景云冷冷甩开她的手,“可是我现在后悔了,小小的母亲是思柔,而不是你这个劳改犯!”
秦安歌呆坐地上,脑海里一直回放着陆景云说劳改犯三个字时候的表情,既鄙夷又厌恶,像是她是什么恶心东西一般。
陆景云,你可真心狠,劳改犯这三个字,应该安在你最心爱的秦思柔头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