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苏言很局促，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少南摇了摇头，迟疑了一下，忽然压低了声：“我知道自己这样问很唐突，但如果不问的话，我良心一辈子都不得安宁。那天你说要和陆凌琛诀别，但是当天晚上并未送他回来，你们……”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做错了决定，在那种情况下选择抽身离开，而导致那两人相处一起。
最后错了一步，苏言没了退下的机会，接下来步步都错。
那么他真的心里难以安稳。
苏言难以启齿，指尖微微颤抖，露出了一副快哭了的表情。
顾少南什么都明白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当时他就不该走，但事已至此，再多的追问都成了伤害。
“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他点了点照片：“这也算是送你的礼物。”
苏言沉默的点了点头。
当对方递过来这张照片以后，她知道自己会永远记住顾少南。
后来这张照片就摆在两个人同居的小房间里。
一室一厅，明厅是落地窗，阳台上打了一个榻榻米，上面铺着毛绒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面就摆着那张照片。
正好在五楼，夜间的时候在窗口可以向外眺望，苏言最喜欢的就是做好一桌子饭菜以后，靠在窗口，摸着那张照片，等着陆凌琛回来。
陆凌琛回来的很晚，每天都带着疲惫的神色，不爱跟人说话，冷漠了许多，吃完饭后也不刷碗，就只是到塌塌米上面漫不经心的弄着自己的电脑。
即便是回家，也只是沉浸在工作当中。
苏言想，他这应该是在麻痹自己。
她收拾完碗筷，做了会儿瑜伽运动，洗过澡便钻到了被子里，默默的祈祷着陆凌琛多工作一会儿，别来找自己。
大学毕业，两个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去，苏言放弃了父亲给找的舒适工作，跟随着陆凌琛一起去了他想要去的A市，她找了一份网文编辑的工作，早十晚七，工资只够付房子的租金。
人生地不熟，更加相互取暖。
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在这个车水马龙的城市，聚集着许许多多的人，在这样的城市当中遇见故人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儿，至少在马路边，苏言一眼就认出了顾少南。
当同样停下脚步，两个人隔着街道看着彼此，最终同时走到一家店前，二人进店吃饭。
“说起来你也够执着的，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陆凌琛，如今终于得偿所愿。苏女神，他应该对你挺好的吧。”顾少南不带任何恶意的问，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怀恶意的人。
苏言勉强的笑了笑，平日里是挺好的，只有在晚上……
“挺好的呀，你呢？”
顾少南稀松平常的笑了笑，但更像是扯了扯嘴角：“我还能怎么办？接受我爸的公司，接受政治联姻，和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孩的结婚。对了，陆凌琛还是不回去接手他爸的公司吗？”
苏言点了点头，大学毕业以后，陆凌琛就回绝了他父亲的邀约，反而是隐姓埋名的到了一家公司打工。凭借着过人的能力，不过半年的功夫就已经荣升总经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