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冷笑:“怎么处理?离婚?”
傅邢薄看她:“我们在一起不过是彼此折磨,何不放对方一条生路?”
容音微扬起下巴,目光凌冽:“三年前,我给过姜可柔选择,她放弃了你,选择出国,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就不会给她任何反悔的余地。傅邢薄,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是软柿子,不会任由你们拿捏。她想坐上傅太太的位置,除非我死,否则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最后一句话触怒了傅邢薄,他猛地起身,脸色铁青的盯着她:“容音,你别得寸进尺!你搞清楚,现在是你闹出出轨的绯闻!离婚的事情闹大了,难看的是你!”
容音毫不畏惧的迎视着他的目光,说:“你想把事情闹大,逼我离婚?”
傅邢薄冷着脸说:“如果你执意不肯离婚,我只能去法院起诉,如此一来,就会坐实你出轨的传闻,如果你不要脸面,我也无所谓。”
“你可以去起诉,”容音说:“但别怪我没提醒你,观众们可不管豪门恩怨中的孰是孰非,他们只关心自己手中的利益,只要你我一天没有离婚,容氏和傅氏就还是一家,容氏股票下跌,你觉得傅氏会安然无恙?”
傅邢薄沉着脸,抿唇不语。
“听说傅氏最近准备收购华瑞电子,如果近期内股票下跌,此事必然受阻,”容音的声音不疾不徐,落在傅邢薄耳中,却字字恶毒:“哦对了,你和姜可柔在国外街头勾肩搭背的照片和视频我这里有很多,如果你想让姜可柔背上小三的恶名,那就随意。”
说完,容音再不愿与他多谈,起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傅邢薄愤怒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容音,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卑鄙恶毒!”
容音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傅邢薄,你搞清楚,是你婚内出轨,不顾曾经救傅氏于危难的糟糠之妻,企图扶小三上位,我只是自保罢了,真正卑鄙无耻的人是你和姜可柔!”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
她刚出门,艾达立马迎了上来,担忧的说:“容总,傅总是不是想趁机把这件事情闹大?”
听到这话,容音有点想笑。
傅邢薄那点心思,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又突然觉得有点可悲,原来他想摆脱她的心思,全世界都知道了。
容音快速整理了一下心情,一边向办公室走去一边说:“他还没有那个资本和实力搞我,不过以免他狗急跳墙,我们也要未雨绸缪,做好应对的准备,百乐电子收购案最近进展如何?”
艾达快速回道:“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没什么问题的话,这两天之内应该会签合同,百乐在电子行业是百年老品牌了,被容氏收购的消息一旦爆出去,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容音推开办公室的门,边走边说:“签合同的时候我亲自去,但是务必要把这个消息压下来,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出去。”
艾达疑惑的问:“为什么?这是个好消息,对容氏有百利而无一害。”
容音说:“不会压太久,我只是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好了,我自有安排,你先去忙吧。”
“是。”
艾达转身走了出去。
容音拿起桌上的烟盒,随手抽出一根,刚准备点燃,突然怔住了。
她只剩半年了,得珍惜点。
苦笑一声,把烟塞回去,她端起桌上的咖啡杯,缓步走到窗前,若有所思的望着脚下的车水马龙。
这座城市仿佛一个冷冰冰的巨大机器,离了谁都能照样运转。
她的离开,不会对这座城市有丝毫影响。
容音想了想,拿出手机拨出了傅振江的电话。
傅振江是傅邢薄的父亲,她的公公。
几秒种后,电话被接起,傅振江略带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喂?”
“爸爸,”容音声色平淡的唤了一声。
“是小音啊,”傅振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我正准备给你去个电话呢,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你和邢博好久没一起回来吃饭了,我让仆人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菜,晚上你俩一起回来吃饭。”
容音说:“抱歉爸爸,公司最近有点忙。”
“知道你们忙,但是也要劳逸结合,注意身体,”傅振江说:“我一会给邢博去个电话,让他下了班去接你。”
容音想了想,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说:“好,晚上见,爸爸。”
挂了电话后,她重新端起咖啡,浅浅的呡了一口。
这是从波多黎各空运回来的 Yauco Selecto AA咖啡,巧克力的余韵在口腔内蔓延,莫名透出一丝苦意。
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
市中心一栋醒目而高大的写字楼上,星辉集团四个金属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明亮的办公室内,沈浪坐在椅子上,在他对面的办公桌后,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那人虽然上了年纪,但穿着考究,精神奕奕,身上散发着极大的气场和威慑力,不怒自威。
此人正是沈氏集团的掌权者,沈文华。
“爸爸,”沈浪笑吟吟的唤了一声,眉宇间满是亲昵和尊崇:“我回来了。”
相对于沈浪的热情,沈文华却显得有几分冷淡,他从一堆文件中抬头,扫了沈浪一眼,淡淡的说:“前天下的飞机?”
“嗯,”沈浪点头:“前天半夜到的,担心打扰您休息,所以就没有告诉您。”
沈文华问:“昨天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
沈浪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说:“昨天联系了一个大学同学,晚上出去喝了几杯。”
沈文华重重的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浓烈的不满:“不求上进,还以为自己是十七八岁的毛孩子,混一天是一天?那些平庸之辈,对你没有半点帮助,跟他们喝酒不过是浪费时间!”
沈浪脸上露出几分尴尬,说:“我跟邢博好多年没见,他约我出去,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下次我会注意的。”
“邢博?”沈文华挑眉,问:“傅邢薄?”
“是的,”沈浪点头:“我们是大学室友,这几年虽然我在国外,但我们一直有联系。”
听到这里,沈文华的脸色缓和了许多,缓声道:“你怎么不早说,既然是老同学,多联系一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