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你懂得多,你快帮我挑挑。”
白禾苏接过妹妹手中的手机,心中一阵苦涩:“香水?还是男士的,你要送给他吗?”
看出她的犹豫,白绮芸嘟着嘴:“男士香水姐姐了解的不多吗?我看你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
白绮芸已经和安莫羡在一起四个多月了,每天她都要在她面前提起他不下二百次。而每一次,她的心都会因此而痛一下。
但她不想将这件事说出来:“还好啦,比起你我知道得还稍微多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姐姐最好了。”白绮芸一把环住她的肩膀,将脑袋搁在的肩窝里轻声道,“他要过生日了,我想让他从今以后身上都是我喜欢的味道。”
“海洋忧郁”是白绮芸送给安莫羡的第一份生日礼物,也成了他身上的专属味道。
躺在床上,默默忍受着下体传来的阵阵剧痛的白绮芸,鼻翼扇动间。海洋忧郁便不断地传达而至,刚冲洗干净的她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安莫羡的味道了。
几乎什么都没想,她只是平静地道:“安莫羡,我们离婚吧。”
安莫羡闻言大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和我离婚?”
白禾苏没有回答,只是将视线转向他,像是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安莫羡抓起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摆正,与他对视着:“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当初为了嫁给我,不惜演了那样一场闹剧,现在又突然改了主意。如果不是你的诡计,我何苦娶你为妻?如果不是你的私心,绮芸又怎么落得个植物人的下场。”
“你倒好,随随便便就改变主意,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吗?”
“安莫羡,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我要你这一辈子都用来还债。”他的手扯着她的湿发,抓得她头皮生疼。而他口中的怒骂,更是让她的耳朵起了轰鸣。
“你以为这就是绮芸想要的吗?如果她知道你这么对我的话,她还会原谅你吗?”
“你给我闭嘴!你还有脸提绮芸?她真正不能原谅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面对安莫羡的盛怒,她肯本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如果他愿意以为自己和绮芸才是受害者,而她便是一切阴谋诡计的策划者的话,那便随他吧。
她已经解释了三年了,也相信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再相信了。
发泄完后,他渐渐冷静了下来:“我不同意离婚。白禾苏你就等着被这名为‘婚姻’的囚牢禁锢一生吧,这就是你陷害绮芸的代价,我也会好好折磨你作为‘回报’的。”
安莫羡松开手,将沾了冷水的手在她身上擦干净。
正要穿鞋离开时,才发现鞋面上残留了一些刚才溅上来的稀饭。他将鞋一下踩到她的耳边:“给我舔干净。”
白禾苏无动于衷。
“你聋了?我说给我舔干净。”
这次,他话音刚落,她便又被他抓着头发一把拽起,让她的嘴在鞋上的污渍上来回磨蹭。
完事,一把将她的头扔开:“还有这只,这次还要让我动手吗?”
白禾苏不顾嘴上的脏污,颤巍巍地支起赤裸的身体,爬到床下,将那只鞋上的稀饭残渣一并舔掉。
方才被粗暴抓握的腰肢和头皮不断传来疼痛,一片浑浊和血色混杂着从她的下体顺着大腿一直滴落,斑斑血迹落在雪白的地摊上显得格外刺目。
她却完全无动于衷,只是一言不发地跪卧在那里。
“够了,肮脏的东西,你还想把这个干净的家都弄脏了吗?”
说完,便一把将她捞起来。快步穿过整个家,将赤裸的她拽到了大门前。
“安莫羡,你究竟怎么才能放过我?”唇边残留着污泞,身上淌着鲜血,但她的眼神却如此清澈,如此咄咄逼人。
“或许你该想想什么时候才愿意承认那件丑事。”
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扔在她的身上:“滚出去。”
白禾苏木讷地将他宽大的外套裹在身上,看他将房门打开,便走了出去。
她只在屋里待了不到两个小时,东边的太阳才刚刚露出一个头。
“马上要到上班的时间了,如果你想站在这里让大家欣赏你放荡的模样,那就请便吧。”
说完,他一把将门关上了。
第三次被关在门外的白禾苏背对着门站着,连看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温暖的阳光包裹着她的身体,清晨的微风把她周身忧郁的气味都冲散了。
这时,她的双手摸到口袋里的钱,将衣服裹裹紧,她迈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