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内,陈桑的手机号响个不停,全是陆连城打的。
她盯着响了二十几次的手机,终于忍不住接下了电话。
那头瞬间传来暴怒的声音:“陈桑,你个贱人。我说怎么这么着急和我离婚,原来外面早就有人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暖暖现在流产了你知道吗!”
陈桑烦躁地闭了下眼睛,和他捋清逻辑关系:“惩罚是季暖定的,别说她流产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是自食其果。你现在向我兴师问罪,要脸吗?”
“少废话!地址我已经发过来了,你要是有胆就给我过来!”
光听声音,陈桑就能感觉到陆连城此刻勃发的怒气!
陈桑忍着心碎:“笑话!你让我来我就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来是吧?行,你不来,我就去找你闺蜜赵珊珊的麻烦!”
“陆连城!有什么事就冲我来!”
“二十分钟后,我要看见你!”陆连城像是怕她再拒绝似的,迅速切断了通话。
陈桑看了眼地址,和管家打了声招呼,连衣服都没时间换就直接开车去了约定地点。
陆连城给她的地址是一处盘山公路附近,平时很少有人和车经过,黑得连盏路灯都没有。
陈桑将车停下,远方灯照射范围内,陆连城的车正停在五米外。
她一个电话拨过去:“陆连城,你的朱砂痣流产了,这会儿不再医院陪着,来夜会前妻合适么?”
“你还有脸说,给我下车!”
陆连城挂断。
紧跟着陈桑就看见他从车里下来,朝她车子走来。
没一会,西装笔挺的陆连城一脚踢在她车头上,暴怒地吼了声:“滚下来!”
陈桑的鼻子一酸,脸上却毫不显山露水。
她快速下车,来到陆连城面前,当场质问了句:“你是来替季暖出头么?”
月色下,陈桑的脸素净清纯,这身打扮更是以前从未在陆连城面前穿过的,着实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陆连城的眼神上下看了陈桑好几眼:“看来暖暖说得没错,你和那男主播的关系果然不单纯,为了配得上那个弟弟,你居然会穿成这样。”
陈桑盯向他:“笑话!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管我穿什么?我没兴趣和你废话,有屁快放!”
她的尖锐到底还是惹怒了本就怒火中烧的陆连城。
陈桑的头发顷刻间被陆连城拽住,紧跟着她的脑袋就砸在了引擎盖上。
陆连城单手用力摁住她的头,一开口说得却不是季暖的事。
“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离开公司,居然把公司的老客户一并带走!陈桑,都怪我以前太信任你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得这么绝!”
陈桑终于明白了,陆连城心里真正在意的是什么!或许他对季暖的确有感情在,但和利益比起来,到底还是微不足道。
陈桑此刻虽然被迫低着头颅,但尊严依旧不减:“陆连城!你大概是忘了,当初你公司的大客户是谁一个个谈回来的。这些都是我拉来的资源,你不仁在先,就别怪我陈桑不讲道义!”
“夫妻一场,你非要逼死我才高兴?”陆连城的手劲又加重一分。
陈桑半张脸都快凹进引擎盖了,始终不愿意对他讨饶:“陆连城,我带走几个客户而已,你要是有真本事,怎么可能渡不过这次危机?遇事要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别一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有吸引力。何况今晚看你给季暖上票时,可一点也没手软!”
陆连城被怼得一时说不出话,几秒后松开手,言语忽然软下来:“桑桑,我知道错了。其实和你离婚后我一直很后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公司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陈桑看着此刻的陆连城,忽然恶心至极:“陆连城,我又不是垃圾桶,没有回收垃圾的爱好。你和季暖才是绝配,高配,顶配!”
“五年,你当真一点留恋都没有?”陆连城看着她,假装露出一副念旧的表情。
陈桑被气笑了:“别把我说得这么不近人情。就算是一条狗,朝夕相处了五年也多少有点感情,只可惜,你陆连城有钱之后,连狗都不如!当初我就应该听赵珊珊的话,不该陪你长大!我肠子都悔青了!”
他抬手,用力松了几下领结,盯着她说了句:“如果你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我也不是没办法让你听话。”
“陆连城!我警告你别乱来!”陈桑怒指他。
陆连城不言语,一步步逼近。
陈桑本就退无可退,两腿贴紧了车头,被陆连城这么一逼近,一屁股坐在了引擎盖上。
“别忘了,你曾经是我的妻子。”
“陆连城,我真没想到你会恶劣到这种程度!那我也不妨告诉你,要是你真敢碰我一样,明天我就去警局报案!”
陆连城轻笑:“你穿这么短的裙子来见我,不就是想和我旧情复燃么?”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再说一次,滚开!”
陈桑奋力阻止着,双手不断地推他,可力气终究抵不过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正在她以为今晚铁定要遭殃时,傅肆寒的心腹老胡,带着一众保镖前来,四辆车瞬间环绕在陆连城周围,宛如横空出世。
“陈小姐,老胡来带你离开。”老胡从车里下来,对身后的保镖们一招手,陆连城就被几个大汉架着,扔到了几米之外。
陈桑坐进老胡的车,透过车玻璃看见在地上正被拳打脚踢只能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的陆连城。
“教训下就行了,别搞出大事来。”
老胡点头:“陈小姐放心。”
“傅肆寒让你来的?他人呢?”
老胡说:“在别墅等您。”
……
别墅外的游泳池内,一道健硕的身躯破水而出。
陈桑站在池外,盯着浑身水珠,头发也湿漉漉的傅肆寒有片刻出神。
傅肆寒歪脖子,擦拭自己的头发时调侃道:“姐姐,盯我腹肌那么久,你喜欢?”
“我不想跟你贫。”陈桑别过头:“今晚谢谢傅总,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傅肆寒手指勾住她衣领:“想知道就靠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