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侍卫石英便拧着关在狗舍里的丫鬟走了进来。
“小姐!小姐!”丫鬟一看自家主子虚弱的躺在床上,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没敢爬过去查看主子的情况,因为坐在床边的男人太过阴冷慑人,她不停的叩头哀求:“将军饶命,饶命……”
柳春儿紧拽着阎寒风的衣摆,想起奶娘、桃香和青松的惨死,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寒风,求你……不要这样待我,当年我不知药中有毒,不该弃你而去,孩子……孩子……”
爹命人在她食物中下堕胎药,孩子没了,爹是为了柳府的颜面,也希望她将来还能嫁人,要说有错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回柳府,应该跟青松走,这样孩子就能生下来。
可她的解释阎寒风根本不信,他端了凳上的粥碗,舀起一勺喂到她嘴边,冷笑道:“孩子作何解释?青松没来得及教你?”
闻言,柳春儿顿时气空力竭,一勺粥堵在她嘴边,她不吃,也无力再言语。
男人彻底没了耐心,粥碗一扔砸在了地上,对着侍卫随口下达了命令:“石英,夫人一餐不吃,便割这贱婢一块肉喂狗。”
“是!”
石英领命,从腰间拔出匕首,朝着丫鬟走去。
“将军饶命!饶命啊!”菊香吓得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不!不要!”柳春儿不顾身上的疼痛,扑哧一声摔下了床,牵动了伤口,胸口不停的往外溢血:“放……放开她……”
然而她这一摔,男人冰冷的嗓音再次响起:“夫人自残,再剁她一根手指。”
“是!”
石英再次领命,接着便响起菊香惨烈的尖叫:“啊——啊——”
“不……”柳春儿双眼发黑,耳边菊香的惨叫声越来越模糊,之后便没了任何感知。
……
“小姐,醒醒,你不要吓奴婢,小姐……”
耳边一直有哭声,胸口的痛感越来越清晰,疼得她再次转醒:“嗯-”
菊香趴在床边,她小脸苍白,双眼肿的眯成了缝,看上去憔悴不堪。
“菊香……”
“小姐!你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你昏过去三天三夜了。”菊香左手包着块布,布上还有血迹,她忍痛端起粥碗,哽咽道:“小姐伤的很重,先吃点东西再喝药。”
“你……你的手……”
柳春儿挣扎着要坐起身,菊香吓得差点扔了粥碗,急忙制止了她的动作:“奴婢的手无碍,只是小伤,小姐自己才是大问题,你流了好多血,伤口不能再裂开了,要是再流血,会没命的。”
菊香神色惊慌的往窗口看了眼,压低声音接着道:“小姐,将军没把你当妻子,你不能呆在这里,奴婢想办法给老爷和公子捎信,他们若是知道你在将军府受这等委屈,定会来讨要说法。”
柳春儿捂住胸口费力的喘息,急声制止:“万万不可让我爹和哥哥知道,我与将军奉旨成婚,皇命不可违,将军如何待我,那是我的命……你万万不可乱说……”
“小姐……”菊香咽下了劝解的话,不过心下却做了打算,小姐善良可人,不能被如此欺辱,必须得想法让老爷和公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