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曦求着父兄帮自己的夫君在朝中建立威望,齐渊也是争气不过半年,就已经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他隐藏于二皇子之下,那么不起眼。
先帝驾崩之后,二皇子和大皇子斗得两败俱伤,齐渊便在父兄的扶持下,突然崛起,他手腕毒辣,对敌人毫不留情,在加上之前在百姓中留下的好名声,很快得到了拥护,登上皇位。
但是没人知道,李家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更没人知道李丞相是怎么逼死自己的亲生妹妹,又怎么杀死自己亲侄儿的。
这些都是大元的秘密。
李丞相叹了口气,反握住李怀曦的手:“曦儿,父亲知道你有一肚子委屈,但是这个时候,你还是要跟他服个软,你哥哥已经不在了,爹就剩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能在出事。你跟他服个软,他或许能免你不死。只要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可是你和娘亲还有族人怎么办?”李怀曦频频摇头,“不行,我不能丢下你和娘不管。”
“曦儿,这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你若是能得幸活下来,一定不要忘记李家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爹只希望你好好活着。”李丞相刚说完,狱卒轰地推门进来,拽着他的铁链。
“李丞相,时间到了,请吧。”
李丞相捏了捏李怀曦的手,最后看了她一眼,说:“曦儿,好好活着。为了父兄和李家,一定要好好活着。”
李怀曦想着父亲说的话,彷徨不安。
入夜她竖起耳朵,齐渊又来了,时间久了,她已经能分辨地出他的脚步声。她打了机灵,紧闭双眼,祈祷着今天的一切赶紧过去。
齐渊停在她面前:“今天跟你父亲告别了吗?再过几日他就要上刑场了,有没有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你?”
听他这么说,李怀曦突然明白了过来,她以为他真的是良心发现,没想到到头来还是惦记着那已经不存在的遗诏。
她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齐渊,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相信我,我说我与二哥……二皇子清清白白,你不信,我说父兄没有通敌叛国,你不信,我若说父亲除了要我好好活着,就再也没说别的,你是不是一样不信?”
齐渊似笑非笑:“朕怎么会不相信曦儿呢?只要你说朕都信。”
李怀曦看他的眼神微变,刚想张嘴,鼻息间却多了一股子酒味。她的心沉了沉,一个喝醉了的人说的话怎么能信。
齐渊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依然在她身上胡乱作为。
李怀曦想起父亲临走前跟她说的话,硬着头皮双手环抱住齐渊的脖子,靠在他的颈窝里:“皇上,曦儿没有背叛过您,以后也不会背叛您。”
齐渊被她的动作震了片刻,僵持之后反应过来,回拥着李怀曦似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血骨里:“曦儿,不要离开我,曦儿,我的曦儿。”
一夜齐渊像是喜欢上了这种孜孜不倦的游戏,一直摆弄着李怀曦,开始她还能迎合,倒后来就没什么意识。
在醒来的时候入眼便是一顶红帐,宫女从旁边探过脑袋:“娘娘醒了,皇上上朝之前,吩咐奴在这里伺候着,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
“我这是在哪儿?”李怀曦看着周围陌生的陈设,沙哑着嗓子问道。
“这里是皇上的寝殿,龙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