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放在以前,裴辰良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同情心泛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宋予生……隐约的透着一股子熟悉的感觉,就像是……
像是小时候,那个小小糯糯跟个玉米团子一样的小姑娘,伸出短短的小手,眼巴巴的瞅着他,软软的喊他:“裴哥哥,要抱抱。”
裴辰良摇了摇头,将这种荒唐的念头打住。傅漫雪已经找到了,被傅家接回去了十五年,他这是在想什么?
怎么会把宋予生跟小时候的傅漫雪联系在一起?
这是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人。
……
“哇哇哇哇哇……”
宋予生正在做饭,外面忽然就传来一阵小孩子的哭喊声。
“呦我的大孙子,不哭啊不哭,奶奶给你哄哄,咱们不哭啊。”
在把孩子哄住了以后,孙母在院子里扫视了一眼,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要找的人:“宋予生,你又给我死哪去了?!没看见人回来了?!”
宋予生往锅里加了水后,从厨房出来,她走的很慢,因为伤口还没有恢复好,原本该是最明媚的年纪,精神状态却像是个垂垂老人,眼睛里看不到任何年轻的鲜亮。
孙母抬脚进了里屋,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进来。”
宋予生跟了上去。
屋里躺着无所事事的孙全富,看到孙母怀里的孩子,坐了起来:“这就是那个孩子?”
孙母看到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孙子笑的合不拢嘴,“是啊,跟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哎呦,看我这又白又胖的大孙子呦。”
宋予生不知道这孩子是哪里来的,也不感兴趣,但是能让孙母这种尖酸吝啬的人露出这种模样,大概也能猜到是孙全富在哪里弄出来的野种。
孙全富将孩子抱了过来,伸出手在孩子的脸上摸了两下,“没想到那个松松垮垮的娘们,还能生出这个水灵的娃儿。”
面对这样无耻的言论,孙母却早已习以为常,在她眼中,孙全富就算是作奸犯科,也是正确的,错的都是别人。
比如……宋予生。
“你还说,要不是你娶了这么个玩意儿,我现在就该有两个孙子了,一个女人连孩子都不能平安的生出来,真是家门不幸。”说起那个不幸去世的孩子,孙母就是一肚子的气。
但是当事人宋予生,却没有什么大的表现,那个孩子的去世,她心里难受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也就想明白了,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算那孩子平安的长大,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让她付出真心去养育,她……做不到。
那是她耻辱的产物,她做不到心无芥蒂。
面对孙母三句话不离羞辱她的事情,宋予生习以为常,一声不吭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个木头。
孙全富看着宋予生那即使苍白依旧俏丽的脸蛋,不认同孙母的说法。这种嫩的可以掐的出水的女人玩着才舒坦,这十里八乡的就没有比宋予生再漂亮的女人。
以至于他惦记了那么久,才找到下手的机会,现在想想当时在她身上的那种感觉……
还是能回味很久。
这孩子也生了,再过两天身体好些了,他就能再一尝那种滋味,想到这里孙全富隐晦的眼神止不住的就瞟向了宋予生。
宋予生被他这种视线骇住,不由自主的就朝后退了一步。
宋母看着她后退,气不打一出来,“过来,把衣服掀了,给孩子喂喂奶。”
宋予生狠狠一怔,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还愣着干什么?让你喂奶,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要是敢饿着我大孙子,我就打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孙母警告道。
宋予生面色一白:“我,我……不喂!”
她把这个孩子抱过来,竟然是想要让她当这个便宜妈,还要给他喂奶?
村里虽然十七八岁结婚的人不少,但是宋予生却很难接受。
她在高一那年跟着学校里的尖子生们,由老师领着去市里参加了一场比赛,她见识到了那里的繁华和自由,就开始梦想憧憬着,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站在那里。
所以她付出了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为的就是能够有一天摆脱这里的生活,活出新的自己。
即使她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都从来没有想过就这样活下去,她这些天的老实,只是为了迷惑孙家母子,让他们放松警惕,她要逃出去,就算是死在外面也比在这里活受罪的好。
她不甘心自己这一辈子就败在一个强女干犯手里。
“不喂?”孙母把孩子往床上一放,生拉硬拽的就把宋予生拽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去扯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