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拧眉不语。
林暮暮还沉浸在愤怒之中,对着周义宁喊道:“我是自由人,不是你们养的宠物!”
林暮暮声音有些许大,引得守城门士兵纷纷侧目。
墨渊沉气斥责:“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林暮暮气得七窍生烟,挥着拳头嚷嚷:“我又没签卖身契给你们师兄妹,凭什么要我进宫伺候她!”
“小丫头别生气,有话好好说,走走走,先回家吧。”周义宁急忙来做和事佬,拉着林暮暮上马车,还在旁边好声安抚。
林暮暮不吃他那一套,扭头不理他。
墨渊独自坐在一边,闭目养神。灵花鹊站在他的肩头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林暮暮,还未从她刚刚发飙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暮儿,你若真不想进宫,便自已游历去吧。”墨渊似是做出了决定,没有解释也不给理由,直接给了个结论。
林暮暮怔了怔,害怕墨渊会临时变卦,指着周义宁问他:“那万一他或者别人把我抓回来了呢?”
“有我在,他们不敢。”
“好!我现在就走。”林暮暮想都不想就跳下马车,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低声呢喃:“暮儿,我知道你喜欢你师傅,我对他也有点好感。你在天有灵,别怪我啊!”
周义宁看着越跑越远的小身板,啧啧两声,缩回头,瞅着墨渊不解问道:“师兄,你真舍得让你的宝贝徒弟独自游历?”
墨渊不答,周义宁自讨没趣,便跟灵花鹊聊了起来,“今儿你怎么聒噪?平日就你最吵,怎得见了我也不八卦一下?”
灵花鹊见墨渊没有阻止它的意思,便叽叽喳喳地将这些年的趣事,以及在仙罗镇的事都告诉了周义宁。不过,它很聪明的将林暮暮不是暮儿之事隐去不谈。
还未到将军府,周义宁已经将墨渊的生活了解了个大概。
“师兄,那丫头的身体还是单薄了些。”周义宁有意无意地提起林暮暮,“离了你不用三天,怕是会生病。”
墨渊如同聋了,只是将水晶瓶里的蛇胆给了周义宁,交待他如果入药,以及使用它的注意事项。
周义宁一一记住,收下蛇胆,又好死不死地说:“明儿好像会下雨呢,那丫头似是不知道她不能淋雨。嗯,我还是派人跟着她才行,万一被泡软了就惨了。”
墨渊眼皮都没抬,下了马车,径直进了将军府。
入夜,周义宁带着墨渊进宫,一场应酬进行得行云流水。袁梓心也没问起林暮暮的去向,仿佛她根本不存在。
林暮暮跑出悦城后,在野外寻了个废弃的破庙住下。她仔细检查了包袱里的东西,做好计划,准备天一亮就去这个神奇的世界转转,开始她的行医之旅。
破庙虽破,尚能遮风挡雨。林暮暮一夜无梦,睡得酣畅淋漓。
山中鸟儿开始鸣叫时,林暮暮就醒来的。可是,她全身发软,浑身无力,连抬抬手指都异常艰难。几乎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