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默默地抹干眼泪,说:“闫少帝说了,如果我不还钱的话,他就报警,他们认定了我和大……廖大伟合谋的骗局。”
哭了一场,她也冷静了。
回想想,一切真的是一场有预谋的骗局,她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大伟就是想骗了钱然后跑路的,根本没有想过真的和闫氏签合同。
她刚才还企图欺骗自己,说廖大伟还会回来,认为他有苦衷,一切都是狗屁。
在他的心目中,她安夏就是他可以利用的工具。
苏琪焦灼地说:“欠五百万那么多,怎么还?都怪我,平常太浪费根本没有存款,廖大伟那个贱人,真想诅咒他去死几百次,凭什么被他连累呀,安安,不如我们去解释清楚,根本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安夏站起来,握着她的手:“小琪,你别这样,转得我的头都晕了,那个闫少帝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他认定了我是骗子,现在他只让我还钱,而不是送我进监牢,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局?五百万啊,不是五万块,我们还几辈子都还不起,那个闫少帝根本就是奸商……”苏琪激动地说。
一顿,她突然不激动了:“难道他看上你了,让你以身相许?安安,闫少帝可是S市最具钻石价值的单身汉呀……”
“小琪,你别胡说八道!”
安夏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相比廖大伟,她现在厌恶极那个闫少帝,她觉得,若不是他,这一切是不会发生的。
“他根本就是一个无耻的贱男,一个只会想方设法钻空子赚钱的奸商,他钻石的话,那么全世界的钻石就值一块钱!”安夏恨恨地说道。
“廖大伟也是世纪贱男,安安,你别为那种人难过,大不了我们一起存钱还债,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浪费就是了。”苏琪愤愤地说。
说完,两人苦笑。
怎么还?
安夏说心里的委屈道出来,哭了痛快之后,心里也平静下来,她抱歉地说:“对不起,小琪,让你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想那么多了,那个闫少帝”一顿,咬牙,“大不了一辈子帮他打工就是了。”
苏琪站起来,“你回房间睡一会,煮个面给你吃,不吃怎么行,煮好了再叫醒你。”
“嗯,好。”
回到房间,安夏坐在电脑桌前,拿出了一个很旧的盒子,里面有着一块蝴蝶的玉坠,晶莹剔透的玉质,上面还刻着她的小名。
她轻轻地抚摸着温润的玉坠,这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信物,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对它说,仿佛父母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寻找她们,却一直都找不到。
姓安的人太多了,很难找,就算找到,恐怕她们也认不出她了吧?一开始的时候,她充满了希望地去找,希望和他们相认,到了后来,她明白了一件事。
小安真的代替了她去认爸妈的话,那么他们也不会相信她的话,找到了又怎样呢。
尽管她现在不再找他们,但是对这玉坠视如珍宝。
“爸爸,妈妈,女儿很难过,你们知道吗?如果你们陪着女儿的话,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她低低地说,唇轻轻地碰了一下玉坠。
吃了面条之后,安夏的心情平静了一些,房子还欠一张沙发,苏琪为了让她忘记不愉快的事,决定去二手市场看看。
二手市场也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开,这里有许多别人不要的家私什么的,价钱便宜,有时候还能挑到惊喜。
平常这里很多人,不止一些普通人进来找惊喜,不少富豪来这里淘宝。
“小琪,你看,这沙发放在客厅里是不是刚刚好,很便宜,才五百块,在店里买要几千块呢。”安夏惊喜。
苏琪说:“好,就买它了,我看中了那个台灯,还很新,我们也买下吧。”
安夏皱眉:“改天再买台灯吧,我们要抬这沙发回家,哪有手再拿台灯?”苏琪到哪里都充份发挥她败家的天份。
她有些头痛怎么将沙发搬回家去。
“安安,你想我们自己搬回去?”小琪惊。
安安浅浅一笑:“是呀,我们要省点用,不要浪费,这沙发也不是很大,两个人应该能抬回去的。”
小琪翻白眼:“安安,你节省到自虐的地步了,我们新房子的家私和装修都是你亲自去弄的,连工人都不舍得请,现在连沙发也不肯请搬运工,我真的受不了你啦。”
安安还是笑:“属于我们的家,当然要亲自布置,这样才有家的感觉,才会觉得温暖嘛,是不是?好了啦,就差这沙发了,别废话,一起搬,这二手市场离家也不是很远。”
小琪再次翻白眼,不远吗?走路也要半小时有木有。
结果小琪还是屈服,两个女孩,抬着沙发,非常艰难地回家,一前一后。
“哇——”小琪突然尖叫一声,放下了沙发。
安安愣不防,差点倒在沙发上,等抬起头的时候,小琪已经冲进了一家鞋店。
她吃力地拖着沙发,担心太用力了,沙发会被弄坏,最后撑起来,用背杠着向小琪的方向移去。
坐在沙发上抹汗,小琪已经在里面兴奋地试鞋子。
安夏望了一眼那牌子,汗更多了,那丫头,大概又要刷卡,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一辆白色宾利咻地一声停在她的前面,与此同时,又有几辆车咻咻地停在了不远处。
好多黑色劲装壮男推开车门,动作迅速地分成两排立在鞋店的门口。
那排场,就好像在拍戏。
安夏好奇地望去,只见宾利车门缓缓地推开,一个满身名牌的女孩走出来,五官精致如画,脸容美丽,动作优雅,但是神情倨傲。
这时候鞋店的经理非常热情地迎了上来:“安小姐,你来了,我们今天刚进了新货,就等你第一时间来挑了。”
安小姐?
竟然和她一样姓安,安夏忍不住对她心生几分好感。
这么多年来,凡是姓安的,她都留心,希望能找到父母。
安莹莹的视线扫了一眼安夏和她的沙发,微微皱眉:“经理,怎么有乞丐在门口?太影响心情了。”
安夏的脸一抽,乞丐?
经理连忙陪笑:“安小姐说得对,是挺影响心情的,你请进,我等会让人出来赶她走,没必要被这种人影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