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这是你欠我的。」裴言澈恶狠狠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愣了愣,在心里嘲讽的笑了一下,反正给谁睡不是睡,倒不如是和裴言澈。
裴言澈带我去了一座巨大的邮轮。
隔着远远的距离,我都能看见邮轮上的灯红酒绿和喧闹的声音。
我跟着裴言澈走了上去,这里远比我刚才看到时想像中的还要奢华热闹。
绚烂的灯光下,有人在不停的喝酒,有人抱着女伴笑意晏晏,也有人不停的吐着烟圈。
有人看到了裴言澈,立马起身打了招呼「裴哥来了,来这坐。」
裴言澈坐了下来,我也顺势坐在了他的旁边。
场上奢靡至极,周围样貌出众的女子数不胜数,每个人身旁都站着一两个。
当演员的这几年来,我也算是参加过大大小小不少的宴会了,可我到底还是不能习惯这样的场面。
或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紧张,裴言澈放下手里的雪茄,牵住了我的手:「别怕,只是一个普通的聚会。」
普通的聚会?高档私人游轮,有钱人的聚集地,富家子弟云集。
这几年来我虽然也算是挣了不少钱,在娱乐圈也勉强算是当红小花一枚。
但那也不过是一点点财富罢了,这些钱放在场上任何一个人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
出身贫穷的人,就算拼尽了全力向上爬,也比不上高阶层的人出生时就拥有的。
我很早之前就意识到,我和裴言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们打牌喝酒,输了几十万眼睛都不眨一下。
而我十七岁那一年,却要因为偷了爸爸的两千块钱去给在医院没了知觉的妈妈救命而被亲生父亲打断了腿。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世界真是不公平,身在底层的人想要活着都那么艰难。
或许是因为刚才求裴言澈的时候多喝了些酒,我感觉有些晕眩,眼前的一切都喧嚣的不真实。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着热闹的牌桌,恍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这些年拼搏赚的钱,甚至在牌桌上撑不了几个回合。
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恍惚,裴言澈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之间坐的很近,因为今天是来求人的见的又是裴言澈,我穿的很是正式。
但在这个场合里,我穿的就有些过于正式了,周围的女人都是酥肩半露亦或者极短的裙子。
我不忍心去看那些脸上带着谄媚笑容的女人,我怕在她们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也是这幅模样。
裴言澈神情淡淡的打了一会牌,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他面上有些无趣,把手里的牌一把塞到我的手里,之后自然的把手搭在了我的腿上。
裴言澈的动作招来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有些尴尬的把牌放了下来:「我不会打。」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一篇嘻嘻哈哈的声音。
「曼曼你去,教她怎么打。」裴言澈左边的一个男人随意的拉起了靠在他身上的一个美艳女人,让她来教我。
裴言澈突然站了起来,冷冰冰的说:「不玩了。」随后一言不发的扯着我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