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崔家嫡女,他人口中的贵女。
一次意外,我落入山贼之手失去贞洁。
衣衫褴褛的我光着脚走回家中,父亲却让人给我送来三尺白绫。
世人皆问我,为什么不死了算了。
他却握着我的手说:“你相信六百年后的世界,女子的贞洁不再是在罗裙之下吗?”
······
陪母亲去礼佛的路上,遭遇山匪,我被贼人掳了去。
与我一起被绑的,还有辞暮。
说来他也是倒霉,路上走着走着,恰好遇到绑匪,便一起绑了。
门开了,一衣着黑衣的男子将我拉到一旁,任凭我怎么反抗,衣物还是一件一件被撕碎。
因为双手双脚被绑住,辞暮用自己的身子当做武器,将绑匪撞倒在墙上。
绑匪似是生气了,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到墙边殴打,直至吐血昏迷才肯摆手。
唯一一个能护住我的人也晕了过去,我绝望地挣扎着,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侵犯。
绑匪走后,我拔下自己的簪子,想着这么死了吧,至少能留个好名声。
听说隔壁家的杨姑娘也是这样,失踪回家后自尽而亡,母亲还在我面前称赞说她是贞洁烈女,是个好姑娘。
簪子划过手臂,鲜血流出来真的很痛,疼得我快要窒息了。
不知哪里来的一个力量,将我手中的簪子一把夺过。
我睁开眼,辞暮蹲在我面前,鬓角处的鲜血还在流。
他扯下身上的衣物替我包扎伤口。
我一把将他推开,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已经不干净了,而他无能地见证了这场犯罪。
“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你应该活下去。”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晚上,趁劫匪睡着,他背着我逃了出去。
我躺在他的背上,一动不动,像是失去灵魂的躯壳,一具我自己的都嫌恶心的躯壳。
我们逃到了林子里,他一条腿被打瘸了,加上长途劳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但还是小心翼翼将我放在树下,用草堆给我整理了一块干净的地方。
安置好我后,他独自坐在河边清洗伤口。
腿上的伤因为感染已经血肉模糊,他忍着疼,用匕首割去上面因为发炎而坏死的肉。
“我烤了鱼,吃点保存体力。”
他将鱼拿到我面前,我看见了别在他腰间的匕首,一把躲过,往胸口处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