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野眼底划过一抹意外,唇角上挑,“没想到你会答应下来,还真是让我有点意外,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总有人上赶着找你麻烦。”
时笙颔首,她想的跟他没什么出处。
蒋蓉之所以找上她,不过是因为心有不甘,又想着让她出丑。
不过,她的打算可是错了。
权野给天马那边发过去了信息后,看了眼时间才想起今晚还有聚会,兴致冲冲扭头朝女人望去,“夜色那边今晚可是给你安排了洗霉酒会,咱们过去?”
三年没有体验过外面的夜生活,时笙心底多少有些怀念。
“好,现在过去。”
……
夜色酒吧VIP场。
司寒枭手指轻捏着酒杯,杯中烈酒随着他的动作在杯壁上绽放出一朵朵水花,橙黄色的液体透过灯光照耀在男人胸口,让透着几分禁欲气的西装染上几分别样意味。
“枭哥,老爷子那边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去联系隋心了,咱们开出的价格很是诱人,隋心不可能不接受的。”
顾凌川冲着男人笑嘻嘻说了两句,也算是将周围沉闷气氛打断。
司寒枭没搭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眸色微晃间似是瞧见一道熟悉身影,目光下意识追随而去。
那是……时笙?
女人细软腰肢只在他眼前晃了一瞬,只剩下一道火红裙摆。
司寒枭抬手捏了捏眉根,心口说不出的烦躁。
心底下意识觉得是他看错了,毕竟这三年,就算是他谈生意要将时笙带到这种地方,她也是不肯来的。
如今就算再怎么改变性情,也绝不可能来这里!
还穿得那么艳丽。
虽然他没说话,可一旁的顾凌川可是将司寒枭的反应看在眼里,想着他刚离婚,心里难免难受,顾凌川蹭的一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枭哥,你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回来!”
司寒枭蹙眉,“你少给我搞那些花花肠子,我不喜欢。”
顾凌川这人唯独喜欢当一个花花公子,偏偏在工作上不曾马虎过,司寒枭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也就随着他去。
“放心吧枭哥,我有分寸。”顾凌川嘴上答应,脚步早就朝着那抹艳丽身影追去。
司寒枭坐在原地,身上散发出的凌冽气势无人敢接近,但仍旧阻止不了周遭围着频繁看来的眼神。
只是他并不关注,手指停留在手机通讯录内的一个号码上几秒,烦闷地关闭手机扔到一边。
脑海里回荡的,全是时笙截然不同的变化。
另一边,顾凌川很顺利找到那一抹火红身影,在瞧见女人身边围着的人有男有女后,下意识以为是那家富家千金,当即便叫了小哥送过去一瓶价值十几万的酒。
时笙正跟昔日好友说这话,面前便多了个服务小哥。
“时小姐,这是那边那位先生送您的酒。”
顺着小哥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时笙冲着呆滞的顾凌川挑了挑眉,顺势扬了扬手中酒杯,笑容璀璨。
下一秒,就见男人瞪大眼慌张离去。
她这才将视线移回来,看向小哥,“帮我送一瓶罗曼尼康帝,给方才那位。”
服务小哥一脸震惊,迅速反应过来后接过卡刷卡。
顿时整个酒吧内,便响起了一道机械广播声:“时小姐赠送一瓶罗曼尼康帝于司先生。”
方才还喧闹的酒吧,有一瞬间呆滞。
下一秒,响起震天惊叹声!
“那可是罗曼尼康帝!这个时小姐是什么人?”
“只怕是那家花花公子,想要勾搭结果踢到铁板了吧!”
“不过这个司先生……不会是我想的那位吧?”
“你别说,这个时小姐,我也觉得耳熟……”
时笙并不理会周遭传来的议论声,笑的肆意宛若一朵在黑夜中绽放的红玫瑰,让人想要忍不住靠近。
“小笙,你都还没请我们喝呢,送给那个狗男人,是不是有点浪费了。”权野一脸哀怨地模样,让时笙忍不住笑出声。
顺势打了个响指。
“你们几个又不是没有,以前在法国酒庄的时候,你们可没少去我酒窖。”
几人吐了吐舌头,还是将酒手下了。
权野倒朝着方才男人离开的方向看了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笙,只怕你前夫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时笙不在意地晃着杯中酒,神情淡淡,“我又不怕他。”
这句话自然也落在脸色阴沉走来的司寒枭耳内,他站在桌前,视线环顾周围一圈,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这些人……他都不认识!
不过瞧着,似乎都是她的朋友,男男女女看他的眼神里,可没少是不屑。
一种未知感让司寒枭心里格外不适,他将视线聚集在中心坐着的时笙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听起来像是一种质问,时笙唇角微弯,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当然是来玩的了,怎么,这里难道是司先生的地盘不允许我进吗?”
司寒枭蹙眉,“不是。”
“司先生来找我们家小笙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权野看热闹不嫌事大,语气加重,平添几分暧昧。
引得在场几人,故作暧昧的使了使眼色。
时笙知晓他们的心思,自然没有拦着,冲着权野笑了笑。
这些落入司寒枭眼里,让他心口烦闷逐渐转化成怒气,当即上前两步将她手中酒杯扯过,扔到桌上。
“权少不知道,她喝不了酒吗。”
男人冰冷话语,似是在警告权野。
权野一愣,有些意外地瞧了眼时笙,轻笑:“看来这三年,你在司寒枭眼里还真是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时笙眉尾半挑,微微俯身重新将桌上酒杯捏在手中,“司先生,我们已经不具备法律效益,我的事情您还是不要……”
不等话说完,下一秒她便被人从座位上拉起,红酒晃动飞溅到男人西装之上,晕染一片红痕。
时笙眼底怒划过一丝厌烦,正要将人推开。
司寒枭温热鼻息在脖颈间喷洒,耳畔是他饱含冷意的话,“时小姐既然将我衬衫弄脏了,也该上楼赔我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