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如脸上立即换上了娇柔可人的表情。
沈燃大步走进来，目光不斜视地从我身边经过，温柔地牵起张玉如的手："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了?这里又脏又乱的。"
张玉如抿嘴一笑："这里是沈总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我想多了解了解你的过去。"
沈燃这才注意到我和红雀还低着头站在一旁，眉头微皱："这是怎么回事?"
李秘书抢先开口："报告沈总，是在处理两个冒犯张小姐的员工。"
沈燃瞥了我一眼，又对张玉如说："不过是两个小职员，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我们还是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吧。"
张玉如不满地剜了我一眼，又撒娇似的挽上了沈燃的胳膊。
他们走后，我赶紧帮红雀处理伤口："还疼吗?"
她勉强摇摇头，想说话，却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她想安慰我，说沈总不会这样对我的。
真是个傻孩子。也是个善良的孩子。
她来档案室半年了。半年前，公司的权力斗争已经到了最后阶段。每个高管都如履薄冰，特别是像沈总这种曾经的接班人。
是红雀跟我轮流值夜班，保护着沈总的安全。她性格单纯，家境贫寒，只要能吃饱饭就知足。不怕吃苦，陪我在这里坚持。
这么努力的红雀，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人物。想什么时候辞退就辞退。没人会在意。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床边，我睁开眼，看见沈燃的脸，那么近又那么远，忍不住流下眼泪。
他轻声唤我："姐姐，对不起。"
原来是沈总。
他把我搂进怀里，头靠在我肩上，像小时候那样："再等等我，等我真正掌控公司，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可是沈总，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九年的地下室生活早已耗尽我的健康，如今又怀了孕，更加虚弱。
我不敢告诉他怀孕的事，怕他为了我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他现在最需要的是稳住局势，不能感情用事。
第二天正午阳光毒辣，我坐在休息室吃药，想着红雀去买午餐怎么还没回来，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我冲出去一看，红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上盖着急救毯，一只沾血的手还露在外面。
"听说偷了张小姐的钻戒，从楼梯摔下去了..."
有人小声议论，我瞬间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红雀是无辜的，一切都因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