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醉醺醺的他拖到床上,我也被压在了床上。
他揽手就将我抱到床榻上,“别走,求你。”
晏时顾狠狠地拿捏了我,我就这样陪着他睡着。
他眉头紧皱,睡梦中极其不安稳。
“嗡嗡嗡——”
手机振动的声音从他的西装口袋里传出来。
我一番搜寻,本想挂断却弄成接通了。
“喂,他睡着了,你明天再打给晏时顾吧。”
对面是个年轻小伙子,“抱歉抱歉,晏总每年今天都要把自己喝醉,我确认下他的安全。你是他新包养的吗?”
“你声音和晏时顾亡妻好像啊。”
对面冷不丁的话语,让我诧异。
“何出此言?”我都去世十几年了,哪里还会有人记得住我的声音。
更何况一个素未相识的年轻小伙子。
“晏总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就会在办公室放他亡妻唱的歌。”小伙子解释了一下。
我一阵古怪,感觉这个人莫名有问题。
“好的,我知道了。”没等他说话,我就挂断了电话。
晏时顾,真的是痴情啊。
我却满是心疼与不忍,他明明值得更好的。
当初我纪家面临经济危机,我爸妈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拿出个我爷爷辈与晏家那边的口头娃娃亲承诺。
本来这件事,我们都没想过能成功。
晏家那边一开始也是婉拒了,并说会给一些补偿。
原本事情就到此结束了,结果晏时顾却答应下这个荒诞的诺言。
鬼使神差的我也没有拒绝,稀里糊涂的我们就成婚了。
我之前想,也许他年少成名,只是想找一个安稳度日的妻子做贤内助。
我们相敬如宾三年,等我怀了晏屿,他欣喜若狂。
那段时间称得上难得的快乐时光。
生产那日,倾盆大雨,我难产生下晏屿。
没成想,逃脱了手术台的桎梏,卧床休息十几天。
下床走动时,突然倒地不起,就再也没醒过来。
我灵魂飘向空中,白布遮住我的身体。
天公不作美,极小概率出现的血栓栓塞发生在了我身上。
“小柒,不要走。”晏时顾眼眸退去醉意,留下极致的清醒。
他的手扣住我的腰,没留下让我挣脱的空隙。
我用力推他不成,却栽倒在他的怀里。
“你认出我来了?”我打算诈一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