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青菀,是一名大二的学生,连着两个月做着掉入深不见底的蛇洞中的怪梦。
梦境真实的惊悚,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毒蛇。
我能清晰感受到冷嗖嗖的蛇鳞扫过肌肤的触感,醒来时浑身酸痛的就好像骨头要散架了一样。
掀开被褥,浅色的床单上斑驳着鲜红的血迹。
今夜我又做了一场可怕诡异的噩梦,不同的是地点到了我小时候一直住的林氏老宅里,我被强行套上一件古嫁衣,被迫和一条鬼蟒成亲……
空荡荡的林氏老宅,沉寂在幽深的黑夜里。
我穿着平时在实验室里穿的白色工作服,躺在祖屋正堂的砖石地上,墙上和从前一样,一直挂着那身我爷爷年轻时盗墓从死尸身上扒下来的红色嫁衣。
嫁衣红的滴血,其上的蟒蛇用黑色的丝线所绣,栩栩如生。
一双蛇瞳如红宝石光可鉴人,凛冽着冷冰又邪异的寒光。
寒风袭来,烛影中嫁衣轻轻飘动。
这时。
那条黑蟒竟好似活了一样,化成了一道修长的鬼影蜿蜒着粗壮的蛇身爬了下来。
鬼影眨眼间靠近我,缠住了我的双脚。
我躺在冰凉的砖石地上无法动弹,想要说话嗓子眼却好像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只能感觉到自上而下的有一双寒彻骨髓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庞,“林青菀,你可知我是何人?”
“你是什么人?”我咬牙牟足劲想要恢复行动能力,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是徒劳,身体仍旧如同被点了穴一样无法动弹。
眼前的黑影渐渐清晰起来,惊鸿一瞥。
竟是个面如冠玉的少年,五官清俊的或活脱脱是个画中走出的谪仙,只是眉眼中有种难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阴郁。
我的目光随着他摸我脸的白皙手指而动,他手指上有几片黑色的鳞片。
浑身禁不住战栗起来,头发也几乎一根根竖起来。
这男人是那条黑蟒所化吗?
他……他……
要对我做什么?
“连自己的男人都不认得?”那少年眉头不满的一蹙,面上多了七分威严。
他一伸手,挂在老宅墙上的血色嫁衣便朝我迎面扑来。
眨眼,我便装扮成了古代新娘的模样,少年的冷若冰块的脸上浮起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这样才对,乖乖和我拜堂。”
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我狠狠推开他,扭头就朝外面逃跑,“不,别说男人了,你根本不是人,是一条附身在死人衣裳上的鬼蟒!!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爷爷……快来,衣服上的黑蟒……”跑出来了!!
“你跑不掉,林青菀,别做无谓的挣扎。”身后那鬼蟒的声音阴冷,还透着一股将我拿捏住的云淡风轻,我被狠狠扯入一个冰冷的怀中。
老宅外明月清冷,洒了一地银辉。
红色的嫁衣自肩头被修长的手指剥落,一个又一个冰冷刺骨的吻落在我的身上。
……
醒来的时候,我的脑子昏昏沉沉的。
身上的骨头好像要散架一般,根本起不来床。
舍室友曾丹玉火急火燎的,非拉着我起床,“快起来,你忘了今天有大宝贝送到赵教授那??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我有点累了,不想去,你帮我跟赵老请个假吧。”以前但凡有珍贵文物送来我们学校,我都比曾丹玉要积极一百倍,因为我天然的对古物特别感兴趣。
不然也不会选择“文物修复与保护”这个专业,可是昨晚的梦境太真实了,身体好像真的被侵犯了一样难受,火辣辣的感觉令人无比的羞耻……
就好像不认识我一般,曾丹玉上下打量我,“你居然也有要请假的时候??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看啊,依你的性子可是轻伤不下火线。”
本来我也去校医那看看,开点药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身体的不是,可是赵教授亲自发短信催我过去。
我只能无奈的从上铺爬下来到宿舍的洗手间里洗漱,也不知道是不是牙膏的薄荷味太呛了,刷了几下我便直犯恶心的吐得稀里哗啦。
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一样难受,我难受泪腺受到刺激眼泪直掉,双眼都变得模糊。
隐隐约约白色洗脸池里黑乎乎的爬了几个长条状的东西,那些东西身上长满了黢黑的鳞片。
吓得我急忙用手去擦自己的眼睛,确定是不是幻觉。
结果,心情变得更加的崩溃了。
我居然从嘴里吐出了好几条没睁眼的幼蛇,小蛇黑色的身体在白色的洗脸池里蛄蛹着扭动身体。
“林青菀,你好了没有啊?赵教授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啊,要是迟到了这个学期的学分肯定要泡汤了啊,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一开始曾丹玉还在不爽的催促我,但见我身体发软的颤抖着,忙过来扶了我一把。
我四肢冰凉,声音像是卡在嗓子眼里发不出来一样,用尽了气力才发出微弱的惊叫,“丹玉……丹玉!!蛇,洗脸池里有蛇!!!”
“蛇??我靠,我最怕蛇了,该不会是哪个杀千刀的在宿舍里养蛇,钻我们这了!”曾丹玉立马也被吓得尖叫起来。
然后,她又反应过来在洗脸池附近找寻了几圈,问我,“哪有蛇啊?你该不会是发烧了,所以烧迷糊出现幻觉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曾丹玉倒不是在调侃。
她也看出来我一觉醒来以后不对劲,摸了摸我的额头道。
缓了缓,我再去看洗脸池。
里面的秽物都被水流冲下去了,更看不到一条黑色的小蛇在里面游动的迹象。
难道是被水冲到下水道了?
好端端我的嘴里怎么能吐出活蛇!
对,一定是和曾丹玉说的一样我出现了幻觉。
我掬了碰凉水洗脸,让脑子清醒一些后,就跟着曾丹玉一起去教学楼那找赵教授。
刚到楼下,就见到门前被上了一条警戒线。
一开始,曾丹玉联想到香港警匪片还以为发生什么事。
我说:“应该是这次的文物太贵重,所以是出动了部队那边押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