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多年的好友告诉我，她跟我暗恋了3年的crush谈恋爱了。
一气之下，我装起杯来，轻描淡写地回了她：「哦忘告诉你了，我跟你哥好上了。」
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下，男人揽住我的腰，语气暧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当许苒作为生日会的主角上台发言时，我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身上穿着的高定束腰礼裙。
那条裙子跟不久前严程微信发给我看的一模一样。
因为裙子侧腰处的重工刺绣图是当代刺绣大师猫茧的亲作。
独一无二，我不会认错。
脑海里冒出的想法让我心下一慌。
生日会正式开始。
我独自坐在花园里发呆，直到许苒和严程并肩站在我面前才回过神。
许苒眼眶红红，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严程站在一旁看着她。
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让我感到不自在，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
从包里拿出礼物，我扬起笑容：「生日快乐，苒苒。」
许苒迟疑了片刻，抬手接过。
我拍拍她的肩膀，打趣道：「怎么回事你，生日垮着脸可不好。」
许苒抿了抿唇，不说话。
空气安静了几秒。
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我指了指前方的甜品区说：「我突然有点饿了，去那边吃个小蛋糕。」
转身的那一刻，许苒喊住了我。
身后传来她有些哽咽的声音：「小芩，我和严程在一起了。」
我错愕地转头。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击得我全身麻木。
沉默了良久，我问：「什么时候的事?」
未等许苒回答，严程牵起了她的手，目光转向我：「一星期前。」
他的动作过于自然，刺痛了我的眼。
一个星期前，就是大致是他发图说要参考我意见的时间。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猜想他是不是有心仪的人了。
可那也仅仅是猜测。
而三天前，我还在跟许苒讨论买哪套裙子更适合自己。
我想在她生日这天以不一样的面貌出现在严程面前。
现在看来我只是一个小丑。
见我许久未说话。
许苒上前一步拉着我的手，说：「小芩，我知道这个消息说出来会让你难过，但相识这么久了我也不想一直瞒着你，你能理解我的，对吗?」
低垂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忽然就觉得这裙子像刺猬一样扎得我浑身疼。
我将手缓缓抽离她的手心，抬眼看她。
冷声反问：「我为什么要理解你?」
我可以接受严程有喜欢的人，可以接受他跟别人谈恋爱。
但我不能接受好朋友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
许苒的手滞在半空，豆大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在她脸颊上滚落。
「对不起小芩——」
「你别跟我道歉，」我出声打断了她，继续道：「对不起就可以当作无事发生了吗?你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我喜欢严程，喜欢了3年。
明明知道这3年里我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却要这么对我。
我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严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已经没必要再说了。」
闻言，许苒像是深受打击的样子，眼泪更是止不住地落下。
我只觉得一阵烦闷。
「能不能收一下你的眼泪，难过的不应该是我吗?」
许苒似是听了我的话极力控制自己般紧咬唇瓣，小声地抽泣着。
严程见状，眉头紧蹙。
他冷脸给了我一记不满的眼神，转而低声哄着许苒。
这是我第一次见严程温声细语地对一个人。
心像被千万根针刺入，疼得我几乎要窒息。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我自嘲地笑出了声。
我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正欲离开。
这时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这边走来，心里萌生了主意。
于是我快步迎上去，挽住了来人的右臂。
装起杯来：「哦忘了告诉你，我跟你哥好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