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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同意了宴礼的计划,前提是,他要想办法将月桃先行送出府。
没想到,变故出现在月桃身上。
那日在她房中,她神色冰冷。
“小姐,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若你对我还有情谊,就应该替我向王爷讨个名分,而不是让我离府。”
她说着话,却不看我,细细为自己的指甲染上豆蔻,嘴角擒着一抹冷笑,冷冽过冬日的雪。
突然间,我像是不认识眼前人一般,心中莫然生出一股瘆意。
“月桃,王爷不是良人,你不应该不应该......”
“小姐。”月桃将手从我手中抽出,“我想明白了,这是我的造化,只要伺候好王爷,荣华富贵近在眼前。你不愿意帮我,莫不是怕我抢了你的恩宠?”
我无法接受她不识好坏,竟如此看我,但她毕竟与我相伴十多年,我还在想着是不是要将她迷晕后送出府时,她却又爬上了王爷的床。
春寒料峭,月桃一身薄纱在花园里候着晚归的王爷。
云清说王爷见到月桃的浪荡样,跟狼见到肉一样两眼放光,一把将她扛在肩上踏步而去,日上三竿,两人都未曾从房内出来。
此时此刻,我哪还不明白当初月桃向我要册子是何用意,男人的欢心,在床上最易获得。
想到这,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因为如今我也要以色侍人,期盼着王爷多多召见。
今日王爷来话,叫我去他的院子。
云清手巧,三下五除二就将我装饰的艳光夺目,最后再为我细细涂抹上一层口脂。
她看着镜中的我,突然笑了:“夫人,若是世子见到你这般勾人的模样,你说会不会吃醋?你说,什么样的男人,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去伺候另一个男人呢?况且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亲爹。”
云清很奇怪,明明是宴礼的人,说话间却对宴礼没有多少敬重,反而带着一股不明的敌意。
我斟酌着道:“男子为了成大事,必然是要牺牲的。”
“夫人大义。”她不紧不慢说着,语气说不出来的怪异。
一顶软轿抬着我进入王爷院子,我走上前去推门,哪怕对眼前的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仍旧止不住从胃里泛上恶心。
黑瘦肉体下的月桃被绑在太师椅上,长发凌乱,白眼乱翻,口中塞着一颗玉球,口水从她嘴角止不住地往下流,将肌肤浸润的汗渍渍的,淫靡异常。
娇嫩年轻的肉体和皮肤下垂肌肉松弛的肉体形成鲜明的对比。
王爷从月桃被高抬起的两条腿中回头,打了个哈欠。
“过来。”
我顺从地上前,迎上了他粗糙干裂的唇。
王爷于情事上的变态程度,非常人所能承受,但是没关系,我的心中升起隐秘的快感,王爷很快就要死了。
云清替我抹的口脂中,混进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王爷只要通过我的唇服食一段时间,嗜睡的程度会逐渐增加,最后睡死在梦中。
对于必死之人,何必计较。
如此羞辱,第二天,月桃照样笑的甜美,贴心伺候王爷洗漱穿衣。
独自面对我时,却恢复了冷漠中带着讽刺的神情。
“夫人,您该回您自己那了。”
她早已不再叫我小姐,恍若要通过一个称呼,来与我划清界限,不仅如此,她先前还在别的姨娘面前笑我是一座“助兴的玉观音”,对着众人调笑道:“夫人可看不可吃,当真是失了许多乐趣呢。此等活寡,也就夫人这样的妙人守得住了”
于是阖府上下,没有一人不知道月桃现与我反目成仇的。
我也不愿和她在同一处多待,径直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