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刚喊完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孙诗兰赶紧开口说道:“用钱来污染学术界,这是寒了真正苦心学习的同学们的心啊!”
周围都是计算机系的学生,他们能考进来,全都是苦学了很多年的结果。
所以孙诗兰的话,让他们产生了深深的共鸣,情绪一下子就被挑了起来。
孙诗兰继续说道:“我听说咱们系的学霸,为了研究数学放弃优渥的家庭条件,在简陋的地下室磨练自己的意志,这样的同学没有被捐楼,凭什么靠作法就能被捐楼?”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是同学们已经知道说的是宋明珠。
毕竟关于宋明珠刻苦学习的各个版本的故事,已经被传播在校园里,为了和宋溪曼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这也正是宋明珠的另一个计策,用宋溪曼来衬托自己的刻苦,打造出弱势来赢得学生们的同情。
“我找她去!”校霸容坚突然大叫出声,向数学系走去。
容坚和宋明珠毕业于同一所高中,容家的家世和他火爆的性格与其霸道的行事风格,被称为校霸。
他还是宋明珠的舔狗,因为有他的存在,宋明珠的高中时期过得十分风光。
容家比宋家还要好,按理说配宋明珠足够了。
但是眼高于顶的宋明珠不但要嫁霍家那样一流的家族,还要靠自己的能力在社会上拥有一定的地位。
一看有人出头,同学们乌泱泱地跟过去看热闹。
宋溪曼被堵在了上学的路上。
中午没有睡好,所以她有起床气,小脸板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容坚一看她这狂劲儿气更大了,拦在她面前问:“就你靠跳大神儿进的数学系?怎么跳的?给小爷跳一个,不然的话你就别走了!”
他扬着下巴斜着眼睨她,一副蛮横模样,看起来就是不好惹的那一挂。
同学们小声议论,宋溪曼这次遇到硬茬子了,看样子搞不好得被打。
不过他们是不打算去帮忙的,谁让她玷污了学术界。
其实主要是没人敢惹容坚。
宋溪曼掀起眸,那双澄澈的瞳此时清冷微压,她缓缓负起手来,看着他,声音冷淡地问:“跳大神?我看你像跳大神的,不如你给祖奶奶我跳一个?”
容坚嗤道:“老子怎么会跳大神?老子就不可能......”
宋溪曼突然跺了一下脚,容坚下一秒就唱了起来,“呀咿喂~呀咿呀咿喂......”
一边唱,一边还脱起了衣服,他把衬衣一甩,唱道:“吆喝~”
他左跳跳、右跳跳,裤子被他脱了下来,里面露出大花裤衩。
女同学们都尖叫地捂了眼睛,一边捂还一边忍不住偷看。
容坚的同学赶紧过来拦他,结果谁都不是他的对手,毕竟校霸的身手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宋溪曼淡定地拿出手机打电话,“喂?精神病院吗?我们学校有个同学发病了,麻烦派车来接一下。”
同学们惊呆了。
这波操作又给他们整不懂了,宋溪曼是......女巫?
容坚跳得酣畅淋漓,大有一副谁也无法阻止他跳大神的架势。
最后是保安和校医赶了过来,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给容坚扎了一针镇定剂,把人抬走了事。
霍晏司办完捐楼的手续,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闹剧。
任浩一脸敬畏地问:“霍总,宋小姐她、她是怎么做到的啊?”
也太邪门了!
霍晏司回过神,想到自己身上有所好转的毒,问他:“让你查的事情,查到了没有?”
任浩苦着脸说:“霍总,山顶的道观从来不对外人开放,很难打探消息。只听说观内是有个神医,但没人知道是谁,不过年龄不小,总之不可能是宋小姐。”
“继续去查。”霍晏司沉声吩咐。
容坚当众社死一事让同学们都消停了。
宋溪曼神秘的人设又被竖立起来,你说当众脱衣跳大神这种事情谁不害怕啊!
下午放学,宋溪曼回到霍宅,手里掂着一个布包,看到霍晏司坐在沙发上,手中的布包就冲他抛了过去。
“你给我捐楼,送你的回礼。”她一副大方的样子。
任浩赶紧看向霍总手中的布包,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
类似于香包的东西,瞧那针脚歪七扭八的,男人比这缝的都好吧!
手艺不过关就算了,香包由两块不知道从哪剪来的破布拼起来的,还不是一块花色的布。
霍晏司压了压微抽的唇角,将香包放到鼻下闻了闻,一股奇特的药香味儿顿时让他头脑清明。
“你做的?”他低声问。
“昂~有诚意吧!”宋溪曼说道。
任浩心里默默地想,一栋楼就换来这么个破布包,怎么想怎么亏。
颜素华笑眯眯地走过来,问道:“儿子,听说你以自己的名义给溪曼捐了座楼?”
揶揄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家儿子终于老树开花了?
霍晏司面无表情地将文件夹一合,递给任浩说道:“去书房。”
然后站起身步伐沉沉地走了。
颜素华笑得眼睛更弯了,对宋溪曼说:“晏司这是不好意思呢!直男嘛~就跟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别别扭扭的,虽然不能提供给你情绪价值,可是他干净啊!他可是第一次跟女孩子接触呢!”
宋溪曼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她好奇地问:“伯母,听说当初您去道观求过医?”
“是啊!我听说道观有一个年龄大的道长医术高明,我就去问了,后来人家说有一个不满二十的道士治病很好,我想着是不是太年轻了?就回来问了问晏司。”
颜素华说到这里,突然挑起眉板起脸说:“结果我儿就这种表情,说那是骗人的!”
宋溪曼跟着挑起了眉。
颜素华又说:“我不死心啊!道观里又有人说找人作法也可,他们有一个作法厉害的小道士,也不满二十。”
说罢,她又斜起了眼,说道:“晏司听我讲后,就是这样看着我的,嗤了一声。”
宋溪曼沉了沉气,手心中捏着铜钱,搓了又搓。
颜素华一脸无奈地说:“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在求医和作法中选择了冲喜。还好有位道长告诉我,宋家千金和晏司的八字最合。”
宋溪曼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就支棱起来,跟着问:“哪位道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