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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开始回笼。
我发现这些学生一个个都用奇怪但暧昧的眼神看着我。
只有林川，脸黑的像锅底。
这是怎么了。
外国教师默默走过来：“张？你还好吗？”就连他眼神里也充满了暧昧。
随着他的视线我低头一看。
已经昂首挺胸了。
我在心里唾骂自己，怎么光是在脑子里想想就起来了！
那个老师拍了拍我的肩：“张，你今天身体有点不适，要不明天？”
我尴尬的恨不得从六楼跳下去，只好笑了笑：“哈，不好意思，明天，那就明天。”
老师意味深长的又拍了拍我，然后带着他的学生出去了。
但是林川居然没走。
我正要转身回去赶紧穿上我的遮羞布，林川就一把走到了我的面前，拦住我。
跟三年前比起来，他好像又长高了，现在都快比我高一个头。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老师好久不见，怎么来做果模了？”
我尬笑了一声，只想着快点逃离。
“哈哈，这不是生活所迫。”
我转身就想赶紧离开 可是林川依旧跟在我身后，不依不饶。
“张老师，这几年你干什么去了？我也考上了美术学院，跟你是同一个学校，有缘吗？”
“哈哈，有缘有缘太有缘了。”
我往左走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
林川又接着说：“如果我们没缘分的话，怎么会又在这里见面？”
我觉得现在并不是叙旧的时候。
林川再次拉住我的手腕，似有若无的擦过我的pp。
他把我拉到了他的画架前：“张老师，我有份礼物送给你。”
我往画架上看去，白纸上寥寥几笔，是简单的素描画。
我看着上面的两个果男，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合着他在下面，根本没好好画。
不，也不能说他没好好画，他把当时我们第一次做的场景画出来了。
“张老师喜欢吗？”
我喜欢你的头啊！
我绕开他又要穿衣服走。
“一天五千的工资，没了他，张老师还可以上哪找这样的工作？”
我愣住了，回头看着他，他什么意思？
林川又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死样子：“字面意思啊。”
我知道他家里有钱，但有钱就能这么随意的决定一个人的工作命运吗。
我如今生活窘迫，总要找点来钱的路子。
当初我到处找工作，找兼职都无果，直到看到这么一个果模的消息，并且工资很高。
难道这都是林川设计好的圈套？
想到催债的房东，再不交房租，我就要被房东带着我的电脑，我的画，带着我的人一起赶出家门了
我脸上立马带着职业假笑：“小川啊，林少爷，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不是要走吗？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不不不，我们可以说，我们有很多话说。”我舔着脸坐在他身边，他非常拽的翘了个二郎腿。
“林川啊，你这几年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我要是心情不好呢，我就想一出是一出我，有些课吧，我也想不上就不上。”
点我呢？这小王八蛋点我呢？我咬着后槽牙继续职业假笑。
“那怎么样你才能心情好呢？”
林川看着外面阴云密布的天气，突然笑了。
“张老师，你看又要下雨了，想起什么了吗？”
我脸上的笑僵了一瞬：“下雨就下雨嘛，想起什么？衣服没收？”
林川刚刚笑变好的脸色突然又阴了下去：“你凭什么不告而别？”
我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他看见我不说话，又生气了：“你如果想让我开心，就坐在那。”
他指着刚刚摆动作时坐的椅子：“你在那里摆出果模的动作。摆到我满意为止。”
真是命苦，要不是为了这点钱，我才不会自甘堕落。
虽然是这么说着，我还是乖乖的坐到那个位置上，先是重复了一下刚刚的动作。
林川摇了摇头：“不行，换。”
我绞尽了脑汁，又摆出一个大卫的动作。
林川更不满意了，我又学了学断臂维纳斯，他还是不高兴。
草，他故意整我呢？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林川，你想要我摆什么东西，你就直说好吗？”
他好像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露出了两颗虎牙：“你坐着张开。”
我乖乖的听着他的话：“张开些，再坐出来一点”
我又坐出来一点。
“把手背到身后，仰头闭眼。”
我的手好像被绑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