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冰凉的指尖狠狠在叶洛云的腰窝处摩挲,怒吼道:“胎记呢?本王问你胎记呢?”
叶洛云仿佛受惊的小鹿一般,浑身止不住轻颤,眨着无辜的杏眼道:“什么胎记?殿下,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从小腰间就没有胎记。”
男人的眸光停在那空荡荡的腰窝处,眼神几度变幻,半晌之后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
他疯狂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嘶哑可怕。
“叶洛云!你知道本王为什么要在宴会上帮你吗?”
楚王眸中陡现杀机。
“因为本王要亲手杀了你!”
“本王说过没有人可以爬了本王的床,活着走出去。”
噌!
雪光一闪,腰间长剑出鞘,剑尖直抵叶洛云的胸口。
管她到底是不是十三寨大当家,只要他的剑再深入几分,一切都结束了。
胸口传来一阵疼痛,叶洛云的眼睫微微颤动。
还病美人一条命,她毫无怨言。
可还没有查清灭山寨的幕后黑手,仇还没有报,没有找到给师傅解毒的药材,没有拿回属于娘亲的一切。
她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叶洛云抬起头,撞上男人幽冷的目光,身体向前倾了一寸,滴滴鲜血从剑上流淌而下。
一朵朵血花落地绽放,瞧着那双相似的眼睛,慕容羽执剑的手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
叶洛云神色淡淡地拾起一旁的帕子,细细擦拭着剑尖上沾染的血珠。
“今日确实是我错,不该勾引殿下。但殿下能不能宽限半年时间。”
“半年后我自会将心挖出来,双手奉上,以解殿下心头之恨。别让我这种低贱如蝼蚁的人脏了殿下的剑。如何?”
说这话时,叶洛云神色平静的仿佛在和摊主讨价还价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
抹去最后一丝血渍,宝剑又恢复了不染污浊的澄澈剔透。
收起浸透鲜血的帕子,叶洛云抬眸望向楚王,血红的唇瓣绽放殇然一笑。
屋内一时寂静,氛围沉闷得让人心悸。
半晌之后,慕容羽终是收回了剑,嗤笑一声:“呵,叶二小姐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好像你的命很值钱一样?”
“直接杀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本王改主意了,要留着你的命好好折磨。”
男人狭长的凤眸里满是嘲讽,冷冷盯着她。
这目光叶洛云受不住,垂下眼眸,攥紧了手心:“那殿下要怎样?”
丢了软剑,慕容羽长臂一扯,将人按入怀中,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耳边。
“既然爬了本王的床,那就赔本王睡满一百次。”
男人的语气轻佻至极。
叶洛云瞳孔一缩,瞬间全身僵硬,心中难以抑制地颤抖。
怎么都没想到竟会是这个条件。
楚王不是在和姐姐谈婚论嫁吗?为什么还要折辱她?就不怕被姐姐发现吗?
见她不答话,男人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对上自己的目光。
带着薄茧的指腹狠狠蹂躏着破碎的唇角,疼得叶洛云额头上渗出冷汗。
耳边,传来楚王幽冷的声音:“若你实在不愿,本王也不强人所难。那就人皮灯笼和美人壶自己选一个,可好?”
楚王冰冷的声线中裹挟着威胁。
昏黄的烛火中,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清冷凉薄,高高在上,宛如天神一般睥睨着低贱的蝼蚁。
叶洛云身子瑟缩了一下:“殿下,不是嫌我脏吗?为什么又要......”
“你这幅身子总比青楼里的妓子干净。”
“凭借本王的权势地位,想要捏死你易如反掌。你爬本王的床有错在先,本王又对你有救命之恩。新恩旧怨,要一百次是便宜你了。”
叶洛云咬了咬唇,无力地垂下肩膀,声音颤抖道:“好。”
一个简简单单的好,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一百次折辱和性命比起来,确实算不得什么。
她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只是留着这条命有用,此时还不能还给病美人。
三天一次要三百天,一天一次要一百天。如果一天十次的话,十天就结束了......
“当真?”
叶洛云点了点头道:“嗯,既然是我欠殿下的,我自是应当偿还。但我们的关系仅限于此......至于其他,殿下无权干涉。”
“一百次后,还请殿下遵守诺言,放了我。我与殿下恩怨两清。”
“好,一言为定!”
一丝得逞的笑一闪而过,慕容羽眸色沉沉盯着叶洛云。
猎物既然已经入局,那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一甩衣袍,男人在床沿边坐下,拾起她白皙的玉手细细摩挲,语气戏谑道:“你跟过几个男人?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和谁?”
男人的问题露骨又直白。
叶洛云的脸颊瞬间涨红,身下的锦被她揪得皱皱巴巴。
她哪跟过其他男人,就和他糊里糊涂有过一次。
“嗯?”
“就......有过一次,是和邻舍家的哥哥,当时喝醉了,就......”
慕容羽冷冷挑眉,那么巧,也是酒后乱性?
剩下的话,叶洛云再说不出口,可楚王偏偏不肯放过她,继续追问道:“什么时候?可是在及笄那日?”
“不记得了......”
“你那哥哥怎么没对你负责?”
叶洛云咬了咬唇道:“那哥哥的父母不同意,棒打鸳鸯。”
“哦,原来是个怂的?敢做不敢当?”
叶洛云:“......”
她觉得楚王在内含她。
慕容羽眉梢一挑,接着道:“那是本王好,还是你邻舍家哥哥好?”
叶洛云只觉脸颊更烫了,垂下眼眸道:“自然是殿下好的。”
见她一张莹白的小脸羞得通红,慕容羽嘴角微微上扬,逗起来倒是有趣。
眸光一转,落在她胸前渗着血珠的那抹嫣红上,只觉得格外刺眼,毫不犹豫地抬手就去扯她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