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腿是今天他刚刚亲自下令打骨折的。
现在又为了齐河心让我站起来跳舞。
就算我没骨折,也不会跳的,他根本不懂芭蕾。
齐河心和他都是玷污芭蕾的人。
我不是供人取乐的玩意,绝对不会跳给这些人品不行的人看。
我强硬的回答:
“跳不了就是跳不了。”
“你这是在玷污芭蕾,你根本就不配跳舞。”
齐河心神色受伤的靠在宋与身上。
宋与搂着她,对我怒目而视:
“秦知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就是嫉妒河心可以跳舞!”
“赶紧向河心道歉!”
我抿紧唇,一言不发。
我们舞者不是什么戏子,也是有骨气的。
说出来的事实绝对不可能收回去。
见我不说话,宋与不顾我的腿伤,伸手将我扯出轮椅。
我踉跄的支撑着,他一把将我摔在地上。
“跪下!给河心道歉!”
我趴在冰冷的地上,宋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看来是我给了你可以伤害河心的错觉。”
他挥挥手,身后的人端起放酒的冰桶就倒在我头上。
刺骨的寒意丝丝缕缕的钻进骨头,我牙关颤颤。
齐河心走上前,用只有我和她能听到的声音说:
“得了金奖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趴在地上乞求我?”
她眼睛滑过我湿透的衣衫,露出一丝嫌恶。
“找人把她带下去吧,别坏了我的好心情。”
“这副样子趴在这,别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她了呢。”
我声音微哑,乞求宋与,“阿与,……放我出去……”
宋与微顿,似有不忍。
齐河心向他撒娇,他收回目光,不再看我。
他吩咐保镖,“把她带回去。”
几个保镖拖着我往外走,齐河心看见手机上今年金奖得主后。
“等等。”
“姐姐不是独立女性吗?不如让姐姐自己爬出去怎么样?”
我被重重放在地上,用手使力往前爬。
如果停下来,就会被保镖用力踩膝盖骨折的地方。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尊严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碎的稀巴烂。
我抬起头,冲他们相拥的背影喊道:
“你们一定会遭报应的!”
齐河心微微一愣,看见我狼狈的模样,笑开了,“怎么办,与哥,她要报复我呢。”
宋与低声哄她,“她不过就是个站不起来的废物,不用怕。”
“就算曾经是粉丝无数的芭蕾舞演员,现在也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玩意儿罢了。”
“放心吧,她翻不出来浪花来的。”
是啊,我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只要有我在的演出,后台就堆满了送给我的花。
现在的我,连站起来都费劲。
但我就这么被打败了吗?
不可能的。
被保镖关进别墅,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找出藏起来的手机。
按下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我再也支撑不了,晕了过去。
几分钟后,一辆车停在了别墅后面。
来的人穿着修身的黑色西服,一脸心疼的抱起我离开。
3.
宋与参加完宴会回家,发现家里安安静静的。
想起是我被关起来了,没有像平时一样出来接他。
到还是有些不习惯了。
他叫来保镖询问,“把夫人关哪了?”
保镖带他来到一间杂物房,发现门口的锁被人破坏了。
宋与着急忙慌的推开门看,没有人在里面,只留下地上一滩干涸的血迹。
他走上楼,打开我的房门,发现里面空荡荡的。
他顿时着急了,“夫人呢?!”
保镖都摇头,惶恐的回答。
“宋总,我们不知道啊!”
“按理说,夫人都伤成那个样子了,不会自己消失的。”
宋与皱着眉,压抑着怒火,“还不赶紧找?!”
管家走到他身边安抚,“小宋总,不用担心。”
“夫人说不定就是想让你关注她,待会儿自己就回来了。”
“齐河心小姐刚刚给您发信息,说自己感觉头重脚轻的,好像是发烧了。”
“哭着要找您呢。”
宋与听到齐河心在找自己依赖自己,走不动道了。
但他想到我可能离开他,心里不觉被刺痛一下。
他有些害怕,但是这些在齐河心面前的重视相比,不值一提。
他攥了下拳头,还是收拾好自己去赴齐河心的约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在这里只有我一个熟悉的人,还能跑到哪儿去呢?”
“等到时候碰了壁,就知道回来了。还是吃点苦头的好,这样下次也不会再乱跑了。”
“河心现在更需要我。”